車子慢慢駛入了高樓建築群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的三個人於是也就各自收起了心思,等待一會到實驗室一展神威,當然主要是褚扇這想的,夏雲燁和蘭庭隻是想先勘測一番再行圖謀。
坐在副駕駛一路上都沒有發出聲音的那個白大褂轉過身來,遞給了他們三人一打文件:“看看。”
他冷淡地說。
於是三人也就順從地接過了文件。
是一份免責聲明。
和一份自願參加臨床試驗的同意書,麵夾著一張數值為五萬的支票。
白大褂適時開口:“這五萬是你們的報酬,事成之後另外還有獎金。但是不要讓我知道你們在外麵胡說八道,否則......鷺江集團不是什非法組織,但是想讓你們不好過,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蘭庭一目十行地掃過了這份“完美的”不平等條約,沉著臉色沒有出聲。
夏雲燁則是......根本不知道這份文件意味著什,畢竟塵昀界尚且還處於封建社會,哪怕是他們這些修仙的,也沒有現代那多彎彎繞繞。
至於褚扇,奇諾已經掃描過文件一一找出了文件之中的陷阱,一頁紙上竟足足有百十來個代表著陷阱的紅點。
三人都沒有率先開口,白大褂自然知道這些被找來參加實驗的人都是什心理(當然,這三個人的內心活動他還真的不知道),見三個人臉上都露出來了遲疑的神色,他於是率先發難:“你們之前知道了這事吧?誰跟你們聯係的?”
蘭庭:“是蔣小姐。”他臉色仍然不好,但是細微的神情處卻在暗示別人他是在氣惱著另一件事。
白大褂自然也是能看得出普通人一些微表情的,於是朝著蘭庭問道:“蔣小姐怎跟你說的?”
蘭庭拉著一張臉:“蔣小姐說,讓我好好聽話,別讓她丟臉。”
白大褂想起來蔣綺斯的臉來,明白過來這人是哪來的怨氣了——估計又是那位小姐的爛桃花,想到這,他不笑反怒:“既然蔣小姐都那說了,你還看什呢?難不成是你不信任蔣小姐?”
蘭庭臉一下就紅了,褚扇和夏雲燁在一旁歎為觀止。
又一次為蘭庭的精湛演技而震撼。
“我知道!我沒不信!”他嘟嘟囔囔地:“那你們連根筆都沒有啊?”
白大褂遞過來一盒印泥:“按指印,不用簽字。”
蘭庭動作略微一個遲鈍,然後就從善如流地伸出食指放在了印泥上,感受到指尖的潮意之後,他抬起手指,按在了簽名的位置上。
一個人攻破了,白大褂鷹隼一樣的眼睛一轉,又看向了一旁看戲的兩人:“你們倆呢?也是蔣小姐......招來的嗎?”
夏雲燁搖頭:“是陸思潔找到的我,她說我昨天喝的那杯椒蘭餘燼有問題,讓我來配合檢查一下。你們這是什意思?”
他表情帶著小市民時常掛在臉上的對未知的恐懼與不耐。
褚扇心說,前輩您的演技也不遑多讓啊。
讓我來想一想給我自己編個什劇情......
白大褂冷嗤了一聲,很不給麵子地將文件摔到了他的身上:“簽吧,那酒麵是我們公司獨家研發的活性物質,你不來檢查,到時候怎死的都不知道。”
夏雲燁皺眉,有點不敢置信的反問:“你們把這種東西當作酒水賣出去給人喝??”
白大褂臉上仍然是嘲諷的笑意:“怎?你想報複?還是......你要上法庭告我們公司?”
他這一套威脅流程再自然不過,也不知道在他們前麵是做了多少孽。
夏雲燁看了一眼褚扇,咬著牙老老實實地也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褚扇也不再說什,一同按了手印。
白大褂滿意地收回了三份資料:“行了,跟我走吧。這實驗做了一點孬處都沒有,讓你們做也是便宜你們了懂不懂?”
車子停在了車位上,白大褂領著三個人下了車,七扭八拐地找到了一個電梯。
夏雲燁跟在白大褂身後:“大哥......實驗都什內容啊?”神情變得有些諂媚。
白大褂顯然也很享受這種目光,很是舒坦倨傲地回答:“等你們進去就知道了。”其實以他的權重根本接觸不到實驗室,所以他隻能裝作什都知道的樣子含糊其辭。
等到夏雲燁再想要問地時候,他就非常不爽地斥道:“你們跟著走就得了,別問那多!該你們知道的你們遲早會知道,不該你們知道的打聽了也沒用!”
夏雲燁被訓了一頓,喏喏地低下了頭。
——和褚扇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人什都不知道,不用在他身上花力氣了。
褚扇則是遞過去敬佩的目光。
夏雲燁有點自得——看來他搞陰謀詭計也是有一手的嘛!
雖然他也隻是將那些試圖討好他的村民的形象代入到自己身上,但是看起來很是成功嘛!看來,說的不對,他怎會憨呢?他明明是天生的...那叫什體驗派天賦型演員啊!
電梯很快在一片寂靜之中到達了,叮的一聲之後,電梯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電梯的三個全副武裝的高個子朝白大褂伸出手。
白大褂一反剛才的倨傲神色,神情謙卑地雙手將按了三個人的指印的文件遞過去。
那人一把奪過,然後經過變聲器處理的嘶啞聲音傳出:“上電梯。”
白大褂推了一把夏雲燁:“快去快去!別讓人等急了!”
夏雲燁三人於是趕緊沉默著上了這不算寬敞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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