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塵昀界還真的就並不全然無辜，畢竟是他們界內的魔跑了出去，跑到了別的世界，給人家造成了滅頂之災，所以......

    可問題是，他們塵昀界究其根本，也並沒有真正的處理掉魔族啊？

    夏雲燁扶額，心道全都是一筆爛賬，算不清的。

    夏爾抬眼看了一下夏雲燁，然後繼續道：“但是祝禱會之外，霍大人在書籍之中的評價還是相對客觀的，曆史書上說，霍大人是開山拯救人類的英雄，她像是一抹流行被我們的星球吸引，墜落到這個世界，在發揮了預熱之後，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我們。”

    “就像我們沒有辦法挽留一個神明一樣，我們也不能夠扣留一顆向往自由的流星。”

    夏爾說著竟然生出了幾分傷感，他的眼睛就那看著夏雲燁，心中想：您，應該也隻是劃過我們這個世界的流星吧......也不知是我的幸運抑或是我的不幸，在有生之年遇到了這樣的神跡，比之前幾百年的人們都要幸福。

    但同時，我也一定會見證神跡的離去。

    夏爾輕輕歎氣。

    “那你再跟我說一說......”夏雲燁思索片刻，問：“末世之前，這個世界是什樣子的？”

    “末世之前的記錄我沒有辦法接觸得到。”夏爾搖頭。

    夏雲燁了然：“好......我明白了。”

    關於聖城的前世今生，包括他們的對於異種獵人的篩選與教育的方式，這些基礎的，每一個聖城民都了解的消息夏爾事無巨細地全數告知了夏雲燁。

    他就像是那個精神體為信鴿的間諜一樣，很快就被夏雲燁給攻略下來。

    ——

    走出審訊室不遠，就看到霍克和芬妮正在抻著脖子向這麵遠眺，見夏雲燁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夏先生！”

    看得出來他們都很緊張。

    “我沒什事。”夏雲燁率先開口：“我隻是問了一些聖城的事情。”

    “那您完全可以問城主啊！”芬妮十足擔憂道：“城主就是在聖城獲得的的特擊技能，他父母活著的時候又都是聖城麵的高管，他再熟悉不過啦！”

    詢問聖城高管的孩子當然是了解聖城的方法，但是......夏雲燁冷眼看了過去:“那，霍克先生你去過祝禱會嗎？”

    霍克原本或許還抱著一種驕傲的心情，夏雲燁這一個問題就把他問住了：“祝......禱會？”

    從他的語氣就能知道，他完全聽都沒聽過。

    夏雲燁歎氣：“這是一個聖城組織的，麵向窮苦平民的協會，麵講述的內容，與你們在聖城之中接受的教育大相徑庭。”

    霍克額頭的冷汗逐漸出現，他怔怔地看著夏雲燁：“聖城......都跟平民說些什？”

    範德蒙德城的城民基本上很少有信奉聖城的，所以他自然無從得知聖城對於平民的教化是如何的。

    “就比如。”夏雲燁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神情恬然，說出口的話卻可稱石破天驚：“他們說，霍景升是來占領這個世界的邪神，是異端。”

    芬妮和霍克同時倒吸一口冷氣：“什？！”

    這樣的話......芬妮焦慮地咬緊了嘴唇，這樣的話......未免也太過河拆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