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山林小道走了約摸半個小時,終於到達吉普車停放的地方。
去的時候四個人,回來的時候五個人,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沙弗萊來開車,卡琳娜坐在副駕駛上休息,順便給他指個路,這邊的信號不是特別好,開導航不如用人。
在陳詞和陳念的精神力世界中,仍然能夠感受到天坑處發來的信號,隻不過不再是先前的四五下一停頓,翻車魚意識到他們決定離開,開始哼哼唧唧。
聽著怪傻的。
已經探明了異響發生的原因,大家也都放鬆了下來。
沙弗萊在卡琳娜的指引下開車回到基地,剛一下車,大皇子便吸引而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倒不是因為他突然出現在秘魯高原,而是這個造型,嗯,很有超現實主義的風範。
沙弗萊的飛行器墜毀在天坑,本來就搞得灰頭土臉,滿身煙塵,更別說又下了一遭天坑,渾身又濕又髒,活像是剛從泥坑打過滾。
雖然他旁邊的其他四個人也好不到哪去,但這一對比,還是顯得大皇子格外狼狽。
沙弗萊假裝自己不存在,麻溜地進了陳念宿舍,徑直鑽進浴室。
陳念給他找出來兩條毛巾,又到樓下借了身符合他尺碼的衣服。
他重新回到宿舍的時候,浴室的水聲已經差不多停了。
陳念推開浴室的門,探頭看了眼,沙弗萊已經把自己重新洗幹淨,正對著鏡子觀察臉上的一道劃痕。
那是他掉進天坑時在控製台上劃的,還好不算特別深。
看到沙弗萊頰邊的血痕,陳念哎呀一聲,他趕忙把手的毛巾和衣服放到一邊,仔細查看Alpha的傷口。
還好不算特別深,應該不會留疤。
至於沙弗萊身上,也有一些碰撞造成的淤青,洗澡的時候被熱水一激,青紫的格外明顯。
主要原因還是他白。
“我沒事。”沙弗萊掐了把陳念的臉,“你也趕緊洗個澡吧。”
陳念點頭:“衣服給你找好了,在外麵稍微等一下我。”
“好。”
陳念也把自己清理幹淨,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沙弗萊正坐在他桌邊,翻看著這幾天陳念做的考察筆記。
以他們倆現在的關係,倒是沒什不能隨便翻對方物件的規矩。
特別是陳念知道沙弗萊很有條理,看完之後都會重新整理好,甚至比他自己弄的還要規整。
沙弗萊看著陳念研究報告的頁數,就知道這幾天他肯定非常忙:“見到這多生物嗎?”
“嗯,這邊的生態基本上完全沒有被破壞,海浸災難發生的時候,遺留在這片區域的生物發生了遺傳漂變,還形成了不少特有種。”
陳念坐在床邊,他換上身幹淨衣服,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我真沒想著你會過來。”
“怎,不想看到我嗎?”
“哪有。”陳念彎起眼睛,“這幾天每天都在想你。”
“是玩完之後再想著我吧。”沙弗萊將陳念的調查日誌放好。
好幾天沒見,陳念身上多了許多蚊子包,特別是脖子上鼓起兩個小紅點,總是吸引著沙弗萊的注意。
晚香玉的信息素味道又縈繞在鼻畔,在少年的宿舍,每一個物件上都沾染著他的氣息。
一想到在辰砂的臥室,陳念的味道都要散幹淨了,沙弗萊更不想回皇宮了。
他起身走到床邊,抬起一條腿單膝跪在床鋪上,用指尖去碰陳念脖子上的蚊子包。
“癢。”陳念把他的手抓住,“這幾天在外麵我都快被蚊子吃掉了,明明大家一起過去,總是我被咬的最多。”
“看來還有別的生物想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又來。
陳念忍不住直想發笑。
自從沙弗萊為了追求他,看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戀愛教學書之後,他就經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霸總式的台詞。
不過陳念倒還挺樂在其中的,主要是在他看來,沙弗萊大多數時候都有點憨憨的,所以對比起來才充滿著搞笑感。
“噢?那你要吃蚊子的醋嗎?”
沙弗萊低聲道:“區區蚊子,還不值得我多給它們眼神。”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以為你要為人類做出天大貢獻,決定消滅蚊子呢。”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親吻落到那小小的鼓包上,重新激發起了癢意。
他們已經有將近一個星期沒有見麵了,雖然雙方都過得比較充實,但對於正年輕的一對戀人來講,強烈的渴求仍不斷冒出。
皮膚上還帶著洗過澡後溫熱的水氣,他們用了相同味道的沐浴露和洗發水,但在附著於身體表麵的氣味背後,是最熟悉的雪莉酒和晚香玉的味道。
親吻順著白皙的脖頸,落到了生有月亮胎記的肩頭,留下同樣有著弧度的齒印。
他們能夠清晰聽到彼此愈發急促的呼吸,少年的手有些按耐不住地搭在他背上,每一個動作都表達著邀約。
根本用不著問,沙弗萊也知道在陳念的房間,是沒有避孕工具的。
所以頂多也就相互摸摸,不可能真正做到最後一步。
濃鬱的酒香傾刻間蔓延,順著陳念的指縫間流淌。
陳念一看,就知道分別的這些天,沙弗萊都沒有自行解決過。
沙弗萊扯過床頭的紙巾,擦掉陳念肚皮上的痕跡,陳念也終於鬆開嘴,被咬住的衣服下擺終於落下。
剛剛才換過的衣服,又要被放進洗衣簍了。
“你有帶你的小蘑菇過來嗎?”
陳念思考了兩秒鍾,還是決定做出誠實的回答:“帶了。”
畢竟他可不知道要在這待上多久,自己正是最好的年紀,也是需要解決一些問題的。請下載app愛閱最新內容
說實話,陳念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沒什好避諱的,Alpha們都能夠把打飛機放在明麵上說,憑什Omega的自我安撫就要藏著捏著?
在天坑爬上爬下,又進行了一些愛情活動,兩個人也都餓了。
他們去到食堂,陳詞和傅天河都已經快吃完了,很顯然他倆沒有因為別的事情耽誤時間。
卡琳娜也在,正在與人通訊,聽起來像是在搜集有關天坑的消息。
陳念和沙弗萊端著各自的飯過來,卡琳娜和對方告別,結束了通話。
“稍微問了一下這邊的地質學家,那片區域在千年之前一直被稱為眾神之所,許多人都相信有古人留下的神秘遺跡,所以在當年,有很多野生的探險隊來過,其中不乏有許多再也沒回來過。”
“金屬設備很可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具體還得等進一步探索才能知道。”
“我們什時候再過去一趟?”
既然天空底部很可能有前人留下的遺跡,並且還會幹擾導航和通訊設備,事情就不再是單純和原初生物相關了,可以告知更多的人。
“初步打算是明天,需要組織更為專業的隊伍一塊過去。”卡琳娜看向沙弗萊,“你什時候回去?”
“明天晚上吧,手頭的很多工作線上處理就行。”
卡琳娜點點頭:“那大家就一起過去。”
沙弗萊有些驚訝:“媽你也要去嗎?”
“我明天沒什事,挺想去探探險的,這一天天的,也該給自己找點刺激了。”
卡琳娜頓了頓,又道,“我已經拜托朋友去收集天坑有關的消息了,整理好之後會發到你們的郵箱,到時候記得看一下。”
陳念悶頭吃飯,聽著大家討論後續計劃,他實在是餓了。
如果明天也要探索的話,得給王雯教授請個假才行。
二十分鍾後,所有人都把飯吃完,又簡要聊了兩句,各自回房休息。
沙弗萊在路過自動售賣機時,趁人不注意,在屏幕上按了幾下。
他俯身從出貨口拿起Alpha避孕藥,裝在衣兜,假裝無事發生地上樓。
陳念宿舍的床是單人床,睡他們兩個稍微有點擠,好在已是十月,位於南半球的秘魯高原正值春季,就算抱在一塊兒也不覺得熱。
趁著午睡過後的大好時光,沙弗萊把那隻避孕藥給用了。
抱著自己最心愛的人躺在床上,什都不想就很幸福。
隻可惜,留給沙弗萊發呆的時間不多了。
他還有一個線上會議要參加。
Alpha認命地爬起來,打開虛擬屏準備開會,陳念趴在床上,翻看著王雯教授編撰的生物圖鑒。
一時間宿舍內就隻有沙弗萊時不常的話音,陳念中途起床打開窗戶,讓自然的風吹進來透透氣。
見沙弗萊沒有要結束的勢頭,他悄悄走出宿舍房門,去找隔壁的陳詞。
敲了門卻沒人答應。
陳念發消息問了陳詞一聲,才知道他半個小時之前就出門了,正在外麵閑逛。
陳念找到哥哥,陳詞正和傅天河一起,坐在一條小溪邊,兩人將褲腳卷到膝蓋下方,將赤著的雙腳放進水,感受著流淌的清爽凜冽。
“這邊的水特別光滑。”陳念在陳詞旁邊坐下,也像他倆一起,把雙腳放入溪中。
幾尾遊魚從旁邊經過,和他們互不打擾。
“這幾天你們那邊搞得怎樣了?”
“挺順利,已經建立起第一個據點,安安正在照看,我們初步打算先招一些人手,畢竟如果想要搞大事的話,單靠我們兩個還是不太夠。”
“挺好。”陳念笑道,“記得給我留一個空職位,到時候我也去體驗體驗當老大是什感覺。”
聊著聊著,也不知道是從誰先開始,三個人開始相互撩著水花往對方身上潑,反正肯定不是陳詞起的頭。
等陳念渾身濕噠噠的回到宿舍,就看到沙弗萊正坐在他的椅子上,對著麵前的虛擬屏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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