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Omega信息素的水平在不斷升高,但距離真正步入到發熱期,還需要過上一段時間。
可能會在明後天的。
這會兒功夫,他也不想閑著,和格陵蘭冰雪高原上的隔離基地負責人取得了聯係。
從負責人那邊,陳詞知曉了幸存者們的具體情況。
經過了為期一個半月的治療,感染者們都已經徹底康複,從他們的血液當中,再也無法檢測到Ashes的成分。
治療過程中,不少感染者自願成為觀察對象,為相關的研究提供了大量珍貴的數據和資料。
將Ashes消除的過程,更像是“驅蟲”。
正是確定了這一點,科學家們才最終決定,認真考慮將Ashes劃分到生物的範疇內。
得知陳詞想要協助基地,幫助幸存者們適應現在的世界,基地負責人開心的不得了。
有陳家大少爺操心,他們的壓力會小上許多。
這些幸存者們大致分為兩種。
一種是天生含有抗性基因,自始至終並未感染的幸存者,他們隻是因為長達二十年的封閉生活和世界脫節,隻要讓他們重新進入到社會當中,很快就能夠恢複適應。
但還有一種,就是像塔伯所在避難所內的大家,感染著Ashes,並且被植入過原初生物基因,當做實驗產物,最終變成怪物模樣的人們。
想要讓他們融入世界,簡直太難了。
隔離基地幾乎每天都在開會討論這個問題,並沒有得到什好的辦法。
唯有整形手術的安排,是他們能夠做的。
將手指間生長出的蹼割掉,縫合頸側的鰓縫,稀疏的頭頂植入頭發,不規則的頭顱可以通過磨骨來改善,塌陷的鼻子進行三D打印假體,再植入麵中。
但整形手術的進行和恢複都需要大量時間。
這是個辦法,也是必須要做的事,卻不應該成為承載著感染者們希望的全部。
就算通過手術變的更像是常人,被侵蝕失去的眼睛和失聰的耳朵,也不會重新恢複。
陳詞沒有告訴負責人他自己想要做些什。
月亮雨的真實背景,直到現在也隻有寥寥數人知曉。
不過隻需要他許下承諾,負責人那邊就會放心許多。
原本陳詞打算等傅天河踩完點之後,根據電幻神國提供的經驗,親自去建設上一兩天看看情況。
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
陳詞放下終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已經在隱隱發燙。
似乎察覺到瀕臨發熱期後,情況的變化似乎就快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
他開始冒細汗,身體由內而外變得濕潤。
陳詞起身接了一杯水,他抬起頭,就看到傅天河在擦第四遍的地。
地板已經幹淨的踩在上麵都能打滑。
陳詞看著他,總覺得像一隻羽毛鮮亮的雄鳥正在拚命的打扮巢穴,試圖吸引雌性居住。
“歇會兒吧。”陳詞拍了下自己身邊。
“哦哦。”
傅天河終於把拖把放下,他同手同腳地走到陳詞身邊坐下,兩隻手似乎不知道該怎放好,最終像個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地按在膝蓋上。
肉眼可見的極度緊張。
陳詞不明白傅天河怎會有這樣過度的反應,明明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很久,也做過所有親密舉動。
發熱期會和平時有太大不同嗎?
再怎不同,也都是那些事吧。
殊不知此刻的傅天河腦子一團亂麻。
Alpha努力回憶想著他所知的生理知識,雖然沒有在學校接受過係統的生理課,但傅天河十六七歲,荷爾蒙最旺盛的時候,自行從網上搜索著學習過。
身為Alpha,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必須在盡最大可能滿足Omega的同時,克製住自己,再把一切收拾的妥當。
傅天河有些無法抑製地擔心。
這兩個月以來,他在陳詞的訓練下,已經能夠很好掌控身體力道了。
但傅天河忍不住擔心,當情渴望席卷理智時,他是不是還能很好的控製住。
……好緊張!
胡思亂想之際,一隻略微發燙的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傅天河側頭,陳詞正望著他,琥珀色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疑惑。
陳詞的體溫已經升高,鼻尖上有一層細細的汗,在燈光下泛著晶瑩水光,脖頸處也顯露出濕潤。
叫人很想湊上去,用舌尖品嚐,感受著皮膚下動脈的搏跳,再反複地咬下去,加深腺體處的標記。
傅天河喉結上下滑動,以他對陳詞的了解,這既是安慰,也是邀請。
Omega習慣了坦蕩,情感恢複之後,偶爾也會表現出幾分羞澀,但總的來說,這些事情於他而言,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屬於正常的生理機製。
“如果我沒法控製住自己,你就用精神力把我壓製住。”傅天河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嘶啞。
陳詞輕輕嗯了一下。
傅天河還是覺得不保險,又道:“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說一個詞告訴我吧,我會立刻停下。”
陳詞:“……”
陳詞微微愣了下。
據他所知,這是一種名叫“安全詞”的說法,一般會在“薩滿小屋”中使用。
他們也需要設定安全詞這種東西嗎?
陳詞認真想了一下傅天河的身體狀況,嗯……確實可能需要。
他看了眼手邊的投影儀遙控器。
陳詞就地取材:“遙控器吧。”
“好。”傅天河答應下來。
晚香玉味道的信息素已經濃鬱地充斥了整個客廳,原本醇厚的琥珀木香也難耐地躁動起來,與其交融著呼應。
陳詞的掌心有些濕,傅天河知道不光是手和鼻尖額頭,他的另一處地方肯定也在泛起濕潤。
全副身心都在為接下來做著準備。
如果網上的資料沒有出錯,陳詞會在明天進入到發熱期。
之前他都是獨自一人依靠著抑製劑捱過去的。
想到這,傅天河就忍不住一陣心酸,他很難想象得出在之前幾年,連自瀆都沒做過的陳詞,是怎樣在對安撫的渴求之中,強行忍耐。
陳詞默默思考著還有沒有其他需要做的安排,隻有將所有事情都處置妥當,他才能放心地度過接下來幾天。
趁著這會兒空檔,傅天河又去查了一籮筐的資料,先用理論知識將自己武裝起來。
隻是身旁少年散發的晚香玉味道愈發誘人,總讓他心神不寧。
將社交軟件和郵箱中的消息全部翻過一遍,確定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陳詞才放下終端。
傅天河正抱著抱枕窩在他旁邊,專注地看著些什。
全陳詞一眼就瞅到了Alpha正在產生的身體變化。
他想了想,伸出手。
被陳詞碰到的那一刻,傅天河渾身一哆嗦,立刻扭頭看去。
“不、不再等等嗎?”
陳詞搖搖頭:“現在吧。”
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可惜情況並沒有完全如陳詞的願。
他們開始得挺早,但結束的日子好像完全沒有盡頭。
通風係統盡職盡責的工作著,將交織的濃鬱信息素散到外麵。
洗衣機和烘幹機幾乎一直都在工作,事先準備的床單被換了幾個來回。
注射性避孕藥的數量以每天一支的速度減少。
任何避孕措施都達不到百分之百的程度。
保險起見,不光是傅天河注射了Alpha避孕藥,陳詞也是先服用了藥物。
如果不加防護,以他們這幾天親熱的程度,新生命誕生可是板上釘釘。
冰箱營養液的數量也在迅速減少,興許是傅天河太過神勇,陳詞的體力以極快的速度消耗,每天都要喝上四五支。
地下城沒有日夜之分,窗簾阻隔了外麵街道上的燈光,在這世界隱秘的抑一隅,可以極盡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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