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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身形不由得微微一怔,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那個老陳,果然不簡單,竟然隻憑那箭矢的射出的方向,就可以判定出自己的藏身部位。
慕挽歌心中不由得一凜,渾身戒備了幾分。
她收斂了幾分氣息,趁著底下場麵交戰正烈的時候,借著黑夜的掩護,身形幾個起躍間,就直向著城牆之後繞了過去。
“哧”一聲,那老陳也算是個硬漢,竟然一抬手就眉眼不眨地將那支冰涼箭矢從他右肩處拔出,瞬間一股血霧衝而起。
那守在老陳身邊的士兵,不由得麵色大變,張著嘴巴,怔怔地半忘記了反應。
老陳動作利索地“嘩”一聲,從自己的衣袍之上撕下一塊布條後,示意身旁的人替他纏上。
他雙目犀利如劍地看向底下的戰況,嘴角緊繃出冷硬的直線。
魯深那邊,也不知道戰況怎樣了,不過想來,以他的勇猛勁兒,應該可以直接將那些個軟腳蝦一網打盡。
對他,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老陳雖然身上負傷,不過嘴角卻挑著自信而又詭異的笑容。
“不……不好了!”正當老陳滿腹自信的時候,一個士兵腳步有些不穩地向著老陳衝來,麵上有些難掩慌亂之色。
“怎了?”老陳嘴角緊抿,麵上有幾分不悅的味道。
“魯……魯將軍那邊失手了……”這話來仍有些不穩。
“什!”老陳眉頭越發皺緊了幾分,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之色,那魯深,可是南陵國勇猛無敵的一名大將,而且,南陵軍,人人勇猛,又豈是北辰國那些耽於享樂的軟腳蝦可以比的?
“怎會這樣?”老陳疾聲厲喝,可由於失血,導致他的聲音聽來,多了幾分虛弱之意。
那個前來傳話的士兵聞言,連忙回到,“本來我們是處於優勢的,可突然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個人,他……他一上來,就直接取……取下了魯……魯將軍的首級。”那個士兵到這,聲音之中難掩驚慌之意。
那個人太可怕了,那般勇猛的魯將軍,在他手下,沒走過幾招,徑直就被他一劍取下了人頭。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魯將軍倒下時的那個眼神,雙眸大睜,麵滿是不可置信之色,想來,魯將軍到死時,都沒有想明白,那個身形瘦弱的子,是怎在幾招之間取下他的人頭的吧?
“魯將軍一倒,敵方士氣大漲,瞬間展開了猛烈的攻擊,然後我軍幾乎是節節敗退。”那士兵到這,麵上有著難掩的驚慌之色。
老陳聞言,原本就蒼白的麵色,不由得更加白了幾分,眉頭也越皺越緊,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攥緊。
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究竟是誰?
還有,剛才向自己放冷箭的人,又是誰?
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老陳眼神變得幽深了幾分,漸漸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老陳陷入沉思時,突的一個黑影從他眼前砸下,然後,就是“咚”的一聲,重物砸落在地的聲音。
他定睛瞧去,不由得雙眸大睜,瞳孔微微縮緊。
城牆底下,那個瞪著一雙銅鈴大眼瞧著自己的人頭,不是魯深卻又是誰。
此時,他脖頸傷痕處的血跡還沒有幹,隱隱地泛著暗紅的光澤,襯著他目眥欲裂的一張臉,顯得有幾分可怕。
老陳在注視著那突然砸下的人頭時,其餘的北辰軍和南陵軍也在注視著。
一時間,有些人喜,有些人慌。
“那是那領兵的南陵蠻子,死了,他死了,兄弟們,往前衝啊!”
北辰軍中,不知是誰大聲喊了一句,北辰軍的士氣立馬大漲,有人應和到,“一舉拿下良城,趕走南陵蠻子!”
“趕走南陵蠻子!”整齊一致的聲音。
一時之間,原本已經略顯疲累的北辰軍,一下士氣大漲,整齊劃一的聲音劃破夜空,響徹了整個際,氣勢宏偉得讓城牆之上的人,不由得麵色變了一變。
“陳……陳主將,現在怎……怎辦?”那個南陵士兵,一見這個陣仗,當即嚇得連話也不利索了。
老陳聞言,腮幫子緊咬,牙齒咬得哢嚓作響,壓低了聲音恨聲到,“給我死守住!”
老陳眼神晦暗難明,荊城那邊的交戰已經結束了好一會兒了,大王很快就會帶兵從那邊趕過來的。
所以,現在這種局勢下,他隻要死死守住城門,不讓那些北辰賊子攻破城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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