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朝曆代的男女之防如何?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湯湯哩哩啦啦 本章:曆朝曆代的男女之防如何?

    中國曆朝曆代的男女之防如何?

    中國古代男女真的授受不親嗎?

    “內外各處,男女異群,不窺壁外,不出外庭。出必掩麵,窺必藏形,男非眷屬,互不通名。”——這段出自《女論語》上的話可以一言概括之,那就是“男女授受不親”。

    不了解中國古代曆史的人,差不多都把紙上寫的,當成實際上已經做了的。於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陷入了一個誤區——根據古希臘神話的記載,男人和女人是一個圓球的兩半,按照**的教義,夏娃是上帝用亞當的肋骨製造出來的尤物。

    不管怎說,在西方人的眼中,男人是離不開女人的,女人也同樣不能離開男人,因此,他們的男女之防並不大。中國神話係統中造人的“上帝”是位女性(女媧),她“摶土為人”,取陰陽之理,以分男女,男女繁衍,以成氏族,進而有家國、社稷,最早時也不講求男女之大防。孔夫子刪定詩、書、禮、樂、春秋,孟夫子提出“男女授受不親”的口號,後世的一些讀書不求甚解或者懷有另種目的的人因之大做文章,認為從孔夫子時代起,男人和女人就連一句話都不說,這真有些可笑。

    從孔子到楊貴妃

    《論語》中有這樣一段話:“子見南子,子路不說(悅)。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這段話中的南子,是春秋時代衛國國君衛靈公的夫人,她“把持著當日衛國的政治,而且有不正當的行為,名聲不好”(大學者楊柏峻語),這樣一位女子,孔子還去見她,這除了說明孔子和耶穌基督一樣,懷有一顆大仁大義、普渡眾生之心以外,還可以說明至少在孔子所生活的那個時代,上流社會是不避男女之嫌的。

    關於“子見南子”,太史公司馬遷的《史記》中曾有過詳細而又生動的描寫。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這樣寫道:“(衛)靈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謂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與寡君為兄弟者,必見寡小君。寡小君願見!’孔子辭謝,不得已而見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門,北麵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環佩玉聲璆然。孔子曰:‘吾向為弗見,見之禮答焉。’子路不說(悅),孔子矢子曰:‘予所不者,天厭之!天厭之!’居衛月餘,靈公與夫人同車,宦者雍渠參乘出,使孔子為次乘,招搖市過之。”

    在這段話中,司馬遷告訴我們:“子見南子”實際上是“南子見子(孔子)”——南子要求見孔子(文中的“寡小君”即南子的自稱),南子與孔子實際上見了不止一次麵(起碼兩次),最有意思的是,在當時的那個時代,南子並不覺得男女之間見麵有什不好,反倒認為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所以,她要“招遙市過之”——招遙過市。這個時候還是處於“禮崩樂壞”的春秋時代,禮製還不十分健全,因此,有人認為這條史料不足為據,那,我們不妨再引幾條漢朝的例子。

    我們知道,漢朝自叔孫通裁定禮儀規犯之後,可謂百禮俱備,但這個時候男女相見之事例卻屢見於史書。《漢書》上記載了這樣一段曆史,西漢第八任皇帝昌邑王劉賀,因為不守祖製,放蕩不羈,在為其前任皇帝服喪期間,鬥雞玩狗搞女人,因而被時任大司馬、大將軍,官封博陸侯的霍光等人所鄙視。

    為了使漢高祖劉邦開創的基業不至於毀在少不更事的**手,霍光決定奏請皇太後,廢掉劉賀,改立新主。在封建社會,廢立之事可謂充滿凶險,一旦失敗,那就是犯了“謀反”、“犯上作亂”之罪,腦袋就要搬家,所以,霍光雖然當時在朝極富威望,但也覺得單憑一己之力,有些難以勝任,必須得找幾個幫手。這些幫手找誰好呢?思來想去,霍光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姓楊,名敞,時任丞相,官封安平侯之爵位。但霍光是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又不便於親自去和楊敞商談廢立之事,於是,他暗派得力助手,時任大司農之職的田延年去楊府遊說。

    到了楊府以後,田延年把霍光要行廢立之事說了出來,楊敞一聽,心十分緊張,“懼不知所雲”。田延年一看事情要僵,就假托起身更衣,楊敞的夫人是一位識時務的女子,她見丈夫已經聽聞了廢立大事,現在態度曖昧,恐怕不久大禍就要臨身,心中十分恐慌,於是立即說服楊敞,她說:“廢立是國家的大事,現在大將軍霍光派大司農來告訴你,這是別有一番深意的。相公您若是不與大將軍同心同德,反倒猶豫不決的話,第一個遭殃的一定是您!”楊敞因為曾經給霍光當過大將軍幕府司馬,深知霍光的脾氣,覺得妻子說的有些道理,但又不想過早表態。楊敞的夫人沒辦法,隻好自己出麵。

    “延年從更衣(處)還,敞夫人與延年參語,許諾,請奉大將軍令”(《漢書·楊敞傳》)——與田延年兩個人一起研討出路,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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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獨有偶,班固在《漢書》中還提到另外一些上流社會非婚、非親男女之間交往不避嫌的故事。《漢書·周昌傳》上寫道:“周昌者,沛人也。昌為人強力,敢直言。自蕭、曹等皆卑下之。昌嚐入奏事,高帝方擁戚姬,昌還走。高帝逐得,騎昌項上問‘我何如主也?’昌仰曰:‘桀紂之主也!’於是上笑之,然尤憚昌。及高帝欲廢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為太子,大臣固爭,莫能得。上以留侯策止,而昌庭爭之強。上問其說,昌為人吃,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廢太子,臣期期不奉詔!’上欣然而笑,即罷。呂後側耳於東廂聽,見昌詭謝曰:‘微君,太子幾廢!’”

    故事中的周昌是劉邦的老鄉,素以直言敢諫著稱,是個認理不認人的直臣。他入宮奏事正遇上皇帝和愛妃調情,這說明當時的君臣並不是隻在純男人的世界交談,手下的人知道皇帝與妃子娘娘調情,而又敢放周昌入宮,這說明當時人於男女之防並不看重。周昌見了皇帝與戚姬在一起,抽身而走也並非是因為他怕見女人,而是因為皇上耽於女色,所以,當劉邦問自己是什樣的帝王時,周昌答以“桀紂之主也”。

    周昌政治生涯中最為得意的一件事是阻止劉邦廢太子。劉邦其人,好色成性,呂後本是其正妻,但他卻深愛小妾戚姬,因愛屋而及烏,對戚姬所生的劉如意看起來分外順眼,所以,想要廢掉呂後所生的太子劉盈,改立如意。廢長立幼,本是件理虧的事,而由於劉邦刻意堅持,所以,反對者大多數隻好“知難而退”。但周昌卻不看臉色認死理,他素有口吃的毛病,一著急就冒出了那句千古名言“期期以為不可”把劉邦給逗樂了,於是廢太子一事暫告擱淺,一直為兒子的命運擔憂,躲在幕後偷聽的呂後心花怒放,在周昌退朝時與周相見,而且屢屢言謝。

    最為驚世駭俗(當然是驚後人之世,駭後人之俗)的是司馬遷《史記》中提到的另外一件事。

    漢景帝時,郅都為大臣,有一次景帝遊幸上林苑——上林苑地在今陝西西安市西及周至戶縣交界處,占地約二百多華,苑內放養禽獸,供皇帝射獵之用,並建有離宮、觀、館數十處,大文豪司馬相如曾有《上林賦》記其侈。這次遊幸,隨侍的人不多,隻有郅都跟在皇帝身後。

    郅都是西漢河東大陽(今山西平陸東)人,漢景帝時,他任濟南太守,誅殺當地豪強瞷(jin)氏,以功遷升中尉(官名),執法嚴峻,被當時的貴戚、列侯視為“蒼鷹”。正在遊玩之間,景帝卻突然命郅都去代他召愛妃賈姬——賈姬當時正在廁所,郅都當然覺得此時去叫正在“方便”的賈姬,實在是有些不“方便”,但漢景帝卻很不高興,後人論之曰:“帝姬處溷穢之地,使人臣親往視之,無乃輕漫乎?”但景帝當時卻確實動過這樣的念頭。

    景帝的老爸漢文帝劉有一次遊幸上林苑,袁盎隨侍在側。袁盎即爰盎,曾曆任吳相、齊相等職,是當時有名的遊俠,此人也向以俠義自許。這一天與文帝同行的內宮眷屬,除了皇後以外,還有一位謹夫人,謹夫人其時正得帝寵,所以,如日中天的她竟不顧禮節與皇後並排而坐,並且一點也不感到不安;袁盎突然豪氣幹雲,舉步上前,拉起謹夫人,把她推到皇後的身後。

    西漢時男女之防不大,那東漢呢?

    提到東漢,人們往往會想到“強項令”董宣,董宣曾任洛陽令,光武帝之姊湖陽公主的家奴故意殺人,別的官吏一聽說是公主府的人幹的,都退避三舍,但董宣卻趁公主駕車出外之機,誅殺了惡奴。這一打狗不看主人的舉動惹惱了公主,一狀告到光武帝劉秀那,劉秀想當和事佬,就命董宣與公主見麵,想讓董給公主賠個不是,叩個頭,但董死活不叩頭,因而落下個“強項令”的美名。在這段史實中,董宣可是和公主見了麵的。

    東漢末年,有一位很有名望的女文學家、女詩人名叫蔡琰(通稱蔡文姬)。此女博學有辯才、通音律。初嫁河東衛仲道,衛亡,回歸母親。漢末大亂,蔡文姬被董卓部將所擄,後流落“番邦”,嫁匈奴左賢王。愛才惜才且念舊的的曹操念及故交,用金璧把蔡琰贖回,令她再嫁董祀。後董祀犯法,蔡文姬光著腳、披散著頭發,到曹操和一大屋子男人聚會的地方為丈夫求情,從死神手中救回了丈夫一條性命。曹操聽說蔡文姬來了,就對滿屋賓客說:“故人之女在外,今為諸君見之”——願把蔡女介紹給眾人見麵,也不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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