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極力控製好了自己的麵部表情,嘴角揚起45°,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抬眸,雷公堂的正位上端坐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一黑一白。
男的虎背熊腰,女的身形纖細,一身白衣,白紗遮麵。
“堂下何人?”黑衣男人聲音雄厚粗獷,單單四個字,帶著凶猛。
寧安:“…….”
裴懿拇指微微動,滑過匕首上的紋路,眼中殺意不減。
寧安卻在此時拉著裴懿的手,自己往前走了一步:“你又是何人?”
她怕狐狸衝動。
明月神社在這一片的影響應該是根深蒂固的。
先不說能不能殺掉這兩個人,就算能殺,以神社的影響,這雷公寨的人大多都會站在神社一邊。
她的任務是鏟除惡勢力。
若是打草驚蛇,他們身單力薄,沒有一點勝算。
更何況...小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想到這,寧安下意識地握緊了狐狸的手腕。
黑衣男人眉頭緊皺,右手一拍桌子,不堪重負的木桌瞬間就分崩離析。
“護法饒命!護法息怒!”
這一下,黑煞也急急忙忙的跪下,求饒的聲音中都有一絲顫抖。
畏懼!
這是刻在骨子的畏懼。
寧安眯眼,一道軟軟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我當是誰呢!這大排場!”
“原來是神社啊!”
綿綿一身白裙,從寧安身邊經過,毫無畏懼地往前走了幾步,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黑衣男人。
神社?
神社算什東西!
若非百姓愚昧,又怎會相信神社胡言亂語!
那黑衣人見來者是綿綿,冷笑一聲:“就算你是城主之女,如此不敬妖神,遲早……”
惡毒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人打斷了:“貴客在此,不得無禮。”
一邊穿著白衣服的女人開口,眉眼盡是溫柔。
連聲音都空靈的讓人想要尊敬膜拜。
就這單單的坐在這,不鹹不淡的說這一句話,周身就好像籠罩著一層神聖的結界。
寧安挑眉,目光無聲無息的落在白衣女人身上。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好奇怪。
【出竅期修士】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震的寧安腦殼生疼,一瞬間拉回了寧安的思緒。
那白衣女人開口了:“我乃神社祭司,槐喜。”
“雲山北域,這多年,沒有來過這尊敬的貴客。”
槐喜的聲音輕輕的,柔軟如磅大海,似能包容一切。
世間萬物,花鳥魚蟲,都受到神的庇護。
槐喜開口,黑煞和涑河臉上的表情更見虔誠,眼神中充滿了敬意和狂熱。
甚至連一直都憤懣不平的綿綿,在槐喜開口之後,都閉上了嘴,用眼神表達不滿。
寧安嘴角笑容不減,甚至朝著46°的弧度努力著:“祭司認得我?”
福澤眾生?
這種感覺她倒是沒有。
隻覺得那聖潔的光輝之中隱藏著讓她並不舒服的東西。
說不清道不明。
裴懿默不作聲,一張本就不怎溫和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垂下的眸光落在寧安拉著他的手上,掩蓋了眸中的情緒。
槐喜似是微笑,輕聲說道:“上古的貴族,食鐵獸一族...甚是少見。”
“托貴客的福,開一開眼界。”
寧安:“。”
尬笑。
食鐵獸...
好吧。
行!
寧安覺得自己思想有欠缺,就知道自己是一隻熊貓,老是忘記自己還有這一個這霸氣的名字。
這說來,這個神社祭司還挺有點見識的?
涑河額角流汗,瞟了寧安一眼。
怎能這跟祭祀說話?
寧安: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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