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唐薛寧半夜內急,瞄了一眼另一側熟睡的海閔,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鑽進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這個點,洗手間空無一人,最麵一格卻傳出話聲。
“……情況大致就是這樣,閔也不肯她和淩曜間究竟發生了什,但醫生,她腹中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唐薛寧坐在馬桶上,對著電話惆悵道。
電話另一端,是一間漆黑冰涼的房間,房間的一角一盞台燈照亮,燈光在牆上勾勒出一個男人坐立的身姿,男人手指墊在尖銳的下巴底下,對唐薛寧的話有著深思。
末了,他唇瓣輕啟,聲音有種長時間沒話的沙啞:“我知道了。”
唐薛寧頓了頓,試探性問道:“你打算什時候過來見她?”
男人的手指沿著下巴上行,停頓在額角,眼眸在黑暗中透出一線冷光:“現在還不是時候。”
“啊?”唐薛寧有些不明白。
“你先在那邊看著吧,先別向她透露我的存在,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準備,她也是……”男人緩緩仰麵,臉對著花板,壓抑著粗重的呼吸。
唐薛寧:“……”
……
次日,尼莫又過來了一趟,把幫海閔修好的手機親手交給她。
明明他有什東西可以直接打電話讓薛寧下樓拿,不必麻煩跑上來一趟,但他好像故意製造跟她接觸的機會似的,特別是海閔無意間捕捉到對方的幾個眼神,都像是別有深意。
海閔搖了搖頭,最近被陰謀論陶熏的,看什都覺得有貓膩,尼莫對她這個親手撿回來的病人不放心,不忙的情況,來看望一眼無可厚非。
海閔打算把手機寄還給吉爾,手機修好後雖然能用,不過畢竟被她弄壞了,她又往信封塞了一千美金,算作賠償他一個新手機的費用,寫好地址交由唐薛寧幫她去投寄。
信封上寫的地址是城堡,達到的時候是第二,隻是吉爾已經回學校上課,幫他代收信件的是九叔。
信件上沒有寫寄件人,拿到手沉甸甸的,隔著牛皮紙袋摸到麵的東西的形狀,九叔心頭掠過狐疑。
孫子的信件,老人家並沒有拆開偷看的癖好,大概能確定不是什危險品,他便重新填寫了地址,轉寄到吉爾的學校去了。
吉爾收到信封已經信件寄出的第三,看到信封的東西,吉爾激動地打電話給九叔,告訴他這是少夫人寄給他的!
海閔離開城堡後,九叔和吉爾就一直心神不寧,擔心伊恩會對她怎樣,淩曜那邊海閔沒事,但九叔始終覺得事情不應該這簡單,而這個信封,卻間接透露了不少信息。
試想她若是被囚禁,又怎能往外發信件?
如果沒有人生自由,手邊更不可能有現金。
當然也可能是托別人幫她寄的,不過在被多重限製的情況下,對方肯定不會貼心的放上錢。
綜上所述,至少能推斷出海閔現在的處境不會太差。
九叔鬆了一口氣,給淩曜打了個電話去:“少爺,麻煩您轉告少夫人,東西我們已經收到了,感謝她的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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