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被村民給叫起來了。
我們來到屋外,那位大巫師和頭人就帶著幾位苗寨青年站在外麵。
“現在天亮了,我們為你們準備了一點幹糧,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那位頭人走上前看似客氣實則咄咄逼人地說道。
“我們在來之前就聽說了,說是貴寨中有些人存在病症,但是我們昨天初步檢驗了下水質,發現並非是由於山神降罪,而是因為大家中毒了。”
我沒有理會頭人徑直走到大巫師麵前。
大巫師默默地看著我,神色淡定,一言不發。
“不是山神降罪,為什首先病倒的都是進山的那一批人,這處寨子我們祖祖輩輩生活了幾百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這種事,自從那兩個漢人來之後,就~”
“日朗!”
大巫師突然大聲地喝住了那位頭人的話頭。
頭人滿臉憤怒和不滿地退在一邊,這時大巫師走到我的麵前。
“我和金酉大巫師曾經有過幾麵之緣,所以昨晚才容許你們在這借宿,現在天已經亮了,不管你們出於何種目的,請你們現在離開吧。”
從剛才日朗首領的話語中,我知道了他們已經承認師父他們已經來過,而且還將村子現在發生的事歸咎於我們外人的來訪,甚至是因為黑山被外人涉足。
現在要想打消他們對我們的戒備,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這一切是偶發的中毒事件,而非是外人涉足打破了山寨的安寧,引來山神罪罰。
於是我意念一動,團子從我的頭發飛出,停留到我平伸的手掌心,仰著半個身子像是伸了個懶腰,瞪著個小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大法師,您不相信我,應該相信它吧,如果是中毒我可以給你們族民醫治。”我將手掌朝向大巫師說道。
“這是,金蠶蠱?”大巫師看著我手中的團子吃驚地問道。
“是的,現在我是它的主人。”
“不能相信他們,之前那兩個人也說隻是隨便在附近采集植物標本,最後還是進入了神山。”
頭人急切地開口大聲道。
“不好了,木圖現在大口地吐血,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這時從寨子的一頭奔來一個年輕人,神情焦急地跑過來說道。
大巫師和那位頭人,聽完轉身就往寨子的一方走去,根本沒有再搭理我們。
我們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我率先跟在後麵也朝著寨子的一方走去。
什情況我們先去看看不就行了,或許我們還能借機發揮,讓事情有所轉機也不一定。
我們跟著人群來到一處屋子前麵,我擠進人群,看著屋中一個麵色鐵青的男子,形容枯槁,眼窩深陷整個人似乎有些脫水,嘴唇幹枯,嘴角還有些潰爛,地上有一攤暗紅色的嘔吐物。
我轉頭輕聲問了下跟在我身邊的薛凝雨:“小雨滴,這種症狀能夠確定是硫化汞中毒嗎?”
薛凝雨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硫化汞中毒,人會嘔吐腹瀉不止,口腔潰爛,上消化道出血,最後會造成嚴重的肝腎衰竭。”
聽到她這說,我悄然地來到大巫師身邊。
“這人已經出現大出血症狀了,要不讓我看看,或許我能夠挽救他一命也不一定。”
我站在邊上殷切地說道,但是大巫師還是你一言不發。
“與其看著他這死去,您為什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呢?”
這時那躺著的男子的老婆也抬頭看著大巫師,眼睛滿是祈求。
“你試試吧,如果沒有效果,你們馬上離開寨子。”大巫師終於緩緩開口了。
“你們去找些麻油過來。”我吩咐圍在身邊的人說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大巫師大吼了一聲:“快去!”,立馬就有兩個年輕人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有個年輕人拿著一罐麻油過來了,我扶起那中毒的男子,用手捏開他的下巴,將麻油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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