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池愣了一下,嘴的哈欠還沒有打完,就看到季景言將手上的瓷盤端過來,放在她的麵前。
蝦是剝好的。
暮池的目光從那剔透的瓷盤轉移到了季景言的手上。
修長的指骨上還沾著一些紅。
季景言這個人吧,暮池觀察了這久,發現他確實是有點潔癖在身上的。
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是就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暮池也能看出來,季景言不喜與人接觸的。
這些蝦蟹等需要剝殼的東西,在暮池之前,季景言的國師府似乎是從來不準備的。
所以,暮池也是第一次看到季景言剝蝦。
——居然還是給她剝的。
暮池又不是多沒有良心的人,季景言給她剝蝦,她當然也十分感謝。
但是……
“小白確實胖了些。”
暮池的腦海中又想起了季景言之前的這句話。
喵了個咪的。
心大概也是有氣的,暮池別過頭去,沒有理會季景言。
——既然你嫌棄我胖,幹嘛還要喂我東西吃!?
這樣想著,暮池氣哄哄地轉過頭,就是不搭理季景言。
季景言沒有聽到什聲響,捏著瓷盤的指骨微頓,似乎是愣了一瞬。
隨即,季景言抿抿唇,將瓷盤拿回到了桌麵上。
青冥以為,小白來膳廳了,師父的胃口應該會好才對。
但是青冥似乎猜錯了。
——小白來到膳廳之後,師父就沒再吃一口東西。
小青冥覺得,自己好像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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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言抱著暮池回到房間的時候,神色平靜。
暮池餓得肚子都軟了,所以完全沒有關注到季景言的情緒有哪不對勁。
直到兩人來到季景言寢殿,季景言將門闔上的時候,暮池突然打了個冷戰。
怎回事,今天天氣也不冷啊?
暮池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季景言。
此時的季景言已經將暮池放在了美人靠上,自己卻坐在了距離暮池不遠的書案前,拿出筆墨開始……練字?
暮池愣住了。
她歪了歪頭,不解地看向眼前的季景言。
什意思啊?
不知道是不是暮池的錯覺,暮池怎覺得……
季景言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剛才在膳廳好像什都沒有吃,小青冥看上去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暮池咽了口唾沫,眼神謹慎起來。
季景言……不會是在生氣吧?
這個念頭隻是在暮池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瞬,下一秒便被暮池笑著排除掉了。
哈哈,怎可能?
季景言是誰?南淵唯一的國師大人,那可是就連皇帝謝容暄就要敬畏三分的人。
怎可能會因為她不吃東西生氣?
暮池雖然表麵上是個紈,但也不至於將自己看得多重要。
畢竟現在的她隻不過是一隻貓而已,這位國師大人就算再憐憫眾生,也不至於因為她一頓飯不吃就生氣吧?
想到這,暮池聳了聳肩膀,不再關注季景言的動作。
她本來就沒有吃晚膳,現在餓了,抵禦饑餓最好的辦法——就是睡覺。
“喵。”
暮池對著季景言叫了一聲,想要告訴季景言她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等一會兒送你回去。”
一旁的季景言頭也不抬地這樣說,語氣平靜,甚至頭都沒抬。
暮池確切地點點頭,就說嘛,季景言這不是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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