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見鬼了!還是個洋鬼子!”張岩吐槽著,然後卷起衣邊毫無形象的擦拭了下巴上的牛奶,朝著路邊招手想要攔下一輛計程車。
該死的!他早該想到可以這樣節省體力的。
但在雨天的百老匯,那些計程車更願意接送那些西裝革履的人,尤其是那人還帶著公文包腦袋撇在肩膀上接著電話。
這些人往往會給司機一筆可觀的小費,至少大多數急著趕路的上層精英不會糾結車費的問題。
就在張岩打算轉移到下一個路段搭車的時候,那些【信標】突然集體共鳴,在一陣強烈的魔力震顫之後,又恢複了平靜,但卻快速的閃爍著朝他的方向靠攏了過來,其中最近的【標記】已經強烈到就在附近了。
張岩緊張的四下張望著,可周圍除了那些舉著隨便什東西擋雨飛奔的文職和路人,就隻有像他一樣狼狽躲雨的倒黴蛋。
可他並沒有在人群發現其他的魔力波動。
對方似乎使用了一種巧妙的躲避魔法,讓自己像獵豹一樣匍匐在獵物的周圍。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大廈,保安小跑著打開玻璃大門,剛撐起傘,就和一位儀態得體的中年女人一起被一堆人環繞著。
那些人有的拿著好幾個奢侈品的購物袋,有的拿著文件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宏偉的企業計劃書,隻有保安戰戰兢兢的舉著雨傘寧可讓自己被雨水淋濕,也不會讓一滴水珠掛在那位女士的頭發上,女士的助理也在焦頭爛額的奮筆疾書,記錄下她每一個精辟的經濟策略。
就是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無視了天空的雨水,迫不及待的將張岩擠到了路邊上。
一輛計程車緩緩停在了他旁邊,車窗搖下來並不是德州腔調的“嘿朋友,你需要幫助嗎”,而是一句略帶嘲諷的詢問:“需要搭便車嗎?張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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