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這是……這是巫支祁的法身？”我都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怎？巫支祁不能是女的嗎？”老頭子沒有抬頭，說話的時候也一直盯著麵前的冰塊。

    “呃……”我一時不知道說什是好，因為在桐柏山看到的上古渭水之戰，巫支祁是個孔武有力的金發壯男，雖說那場麵也未必就是百分百還原，但是男是女，巫支祁自己還是分得清吧？

    難道是巫支祁覺得自己失敗的原因在於性別？

    所以在夢境把自己變成男的？

    嗯……搞不懂。

    我搖了搖頭，暫時把雜念趕走，看著眼前的巨大冰球問：“現在咋弄？把它搬出去？”

    “嗯，按照來時的計劃，先放在外麵的大陣麵再破冰。”老頭子果斷回答道。

    我點點頭，放出了幾十個身強體壯的上古部落惡鬼戰士，讓它們一起把這塊巨大的堅冰抬到外麵的法陣之中。

    回到列陣的房間，老頭子站在法陣外圈觀察了一下那塊冰，然後讓我把所有鬼兵都叫出來嚴陣以待，包括孫三生在內。

    黃哥也意識到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也把小小黃從頭頂捧出來。

    我確認了一下靈道的狀態，可進可出，而且是最有利於我發揮的宇宙背景圖像，自身的靈力和氣場也是最近幾年的巔峰狀態。

    一切準備就緒，我深吸了一口氣。

    “好了，來吧！”

    老頭子那邊沒再多說其他，隨著他低聲念誦咒語，巽位和震位的法陣被點亮，牆壁的方磚也立刻進行著呼應，閃爍出了淡綠色的光芒。

    房間平地生風，一根根藤條從地下鑽出，圍繞著冰塊一圈一圈地盤上去，迅速吸收著冰的水分。

    當藤蔓幾乎充滿整個房間的時候，法陣中間的那塊冰不見了，隻剩那女人靜靜躺在地上。

    她一動不動，體內的氣場卻開始向外擴散，並且越擴越大，旺盛的活力根本不是尋常人所能達到的程度。但比起外溢的龐大氣場，軀殼的靈魂就顯得弱小許多，有一種很不搭配的違和感。

    “來了！”

    老頭子突然說出這一聲，緊接著一隻站在我身邊的惡鬼不見了。

    “是移形換位！”

    我大喊一聲。

    周圍並沒有出現那隻巨大猴子，但我很清楚自己應該看向哪。

    就在我將視線轉移到法陣中心躺著的那個女人身上時，她也睜開了眼睛，沒有坐的過程，就那樣直挺挺地呼地站起身來。

    強大的靈魂充滿了整個軀殼，並將原本身體的那一縷靈魂完全吞沒，此時的靈魂與肉身已經完美契合，強大無比。

    “沒想到，你們竟然真的做到了。”她微笑著說道，雖然是人聲，但語氣神態都和桐柏山的那隻大猴子一模一樣。

    她不是人，而是經過了數千年塑靈沉澱的上古水神，巫支祁。

    “別那緊張，我們是盟友還記得嗎？我不會把你們怎樣的。”

    巫支祁一邊說一邊要往我們這邊走，但她剛邁出一步，腳下便猛地刺出一把利劍。

    但這種攻擊並沒能傷到巫支祁分毫，眼看著利劍刺中了她的腳，但她卻像鬼魂一樣從利劍上麵穿過，腳上並沒有留下任何傷口，褲子鞋襪什的也都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