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上的爾東,傷心的看著一封信件。
在這個電話普及的時代,隻有一個人還會這樣給他寫信,那就收養的他的爺爺。
對於這個爺爺,他也知之甚少,兩人雖是收養關係,但在生活中,一般都是爺爺家中的管家,在照顧他。
這個名義上的爺爺,在他住在老房子的童年中,見到的次數也是不多。
在離開老房子後,就見得更少了。
在他為數不多和爺爺相處的記憶中,爺爺都會笑著看著他。
為他講述一個個神奇的冒險故事,或者將帶他帶入,那個宛如寶庫的地下室,參觀他豐富的收藏品。
他不知道爺爺,具體是幹什的,管家和爺爺也從未告訴過他。他隻知道一點,爺爺非常有錢。
爺爺的收養下,身患殘疾的他,渡過了物質充實的童年。
不僅如此,還讓他能輕鬆開創自己的事業,讓他畢業之後就擁有了自己的公司。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是爺爺拯救的。也是因為這樣,他很感激爺爺。
如果沒有爺爺,就僅憑殘疾這一條,他都不會有一個好的收養家庭會要他。
所以在離開老房子後,求學或者工作之餘,還會和爺爺互相寫信。
他也問過爺爺,為什要寫信。而不用手機電話之類的交流,他也嚐試過送給爺爺幾個手機。
一開爺爺都不回答,但後麵也許是煩了,專門給他寫了一封信解釋了一下,大致就是自己習慣了這種方式,不習慣新東西。
對於這份堅持,他也沒有辦法,隻能遵照爺爺的意思。
隨著,事業漸漸進入上升期,他的空餘時間也越來越少,書信交流間隔也越來越久。
尤其在老管家走後,他基本放棄主動寫信,而是有空,直接前往老房子看爺爺。
但前往老房子也經常撲空,也不知道這個奇怪的老人,經常跑到哪去。
他問過爺爺,但他每次都是神秘的說是秘密。
這個回答很是讓他頭疼,也讓他更加擔心這個老頭子。哪怕後麵經常會白跑,他還是會擠出一些時間,去看看這個倔強又奇怪的老人。
他不止一次嚐試過,想把這個老頭接到自己身邊照顧,但他總說不方便拒絕他。
又一次撲空後過了幾天,他收到了一封爺爺的來信。他本來沒在意,因為他去過老房子後,會在房子中留下自己信息,告訴爺爺自己來過。
等爺爺回來看到後,就會給他寫信。內容基本上都差不多,就是對不起,我又出去了,我現在已經安全回來了,不用擔心,下次來可以提前給他寫信之類的話。
在拿到這封信的時候,門口新來的前台還挺吃驚的。
說這個時代了,還有人寫信交流的嗎?
他還笑著和前台打趣,隨後控製輪椅進入了電梯,想著至少這個倔強的老人,至少還記得回信,應該沒什問題。
但打開信封,拿出信紙後,看到第一行字的他,笑容就凝固住了。
那行字是:小東,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你不用難過,爺爺已經活了夠久了。
他很快看完了整封信,然後反複確認字跡的真實性。
最後他絕望的發現,這就是爺爺的親筆信。
在有意識以來,他是第二次這難過。第一次是,知道老管家去世的消息。
他呆呆的楞在電梯中,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
期間,電梯上上下下,行人進進出出。
最終,爾東隻能接受現實,推掉了今天在內,此後一周的所有安排。
還讓司機即刻帶著他,前往老房子。
到了老房子後,他就讓司機開車先離開,有需要會打電話叫他。
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老房子,他緩緩推開了大門。
爺爺跟他說過死後安排,根據寫信的時間來看,骨灰應該已經撒到海了。
沒有送到爺爺最後一程,他很難過。
他也不清楚,為什爺爺的死會那倉促,臨死前不第一時間聯係自己。而是用寫信的方式,導致自己最後一麵都沒看到。
“或許遺囑,爺爺會解釋吧,”爾東拿著跟信一起寄來的鑰匙,看向了那個成年後就沒進入過的地下室。
一會後,他從樓梯上爬了下去。地下室沒有做過改造,輪椅下去就上不來了。他隻能自己爬下去,再爬上來。
他氣喘籲籲的看著,爬下來的樓梯,埋怨道:“看來得做個輪椅電梯了,不然太麻煩了。”
忽然,他回憶起以前,爺爺抱他上下的場景。
憂傷過後,他繼續往地下室的書桌方向爬去。
爬上以前爺爺常坐的位置,他看到了書桌上的遺囑。
遺囑的前半部分很正常,大致就是一些銀行賬戶的賬號密碼,一些不動產的統計。
到後麵開始,事情的發展就超出了爾東的認知。
“什?魂槍?魂界?”看著後半段信件的內容,他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他還是將信將疑的,按照遺囑的指示,找到了一個箱子。
打開之後,麵是一把非常漂亮的長管左輪,槍管下方到扳機的位置還有一體的刀刃。
“居然是這把槍。”爾東輕輕的摸了左輪。
這把槍他見過,曾經是掛在收藏品牆上的。他還向爺爺要過,爺爺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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