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趕到後與一旁的管笑笑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他預判了蘇萌不會吃東西,看了桌上紋絲未動的飯菜,將粥和豆漿放在她床邊。
蘇萌腦子亂成了一團糨糊,看到魏延,本能地說了句:“麻煩你了。”
“喝點粥,不管發生什,靠餓著也沒用。你自己一人餓著就算了,還想帶著小孩一起餓著?”
魏延在提及孩子時,管笑笑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他,被魏延注意到。
“你不就是想名正言順地留下孩子嗎,等你出院,我們就結婚,不會讓你為難。”
蘇萌不可思議地抬頭,不等她說話,管笑笑就急了。
“不行!蘇萌姐,你不能嫁給他!”
蘇萌看了眼桌邊的粥和豆漿,往嘴強塞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局勢。
就從大家的對話來看,江凝讓管笑笑勸說自己打掉孩子,不是因為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而是單純地認為這孩子是魏延的?
想來也對,那天晚上的他喝得酩酊大醉,嘴嘀嘀咕咕,對自己動手動腳,癱倒在自己懷求安慰的模樣,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模樣,他要能記住那晚發生了什,可就奇怪了。
原本壓抑的情緒,在想到那晚的江凝,蘇萌心莫名輕鬆。
可,如今的局勢,若是想保住自己的孩子,就更不能讓江凝知道真相,否則,樊如萱若是動手,自己有了後顧之憂,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思量再三後,蘇萌淺淺地說了句:
“笑笑,我要見他。”
管笑笑當然知道蘇萌說得是誰,但現在這個局勢,她根本沒辦法讓蘇萌見到江凝。
不等管笑笑回話,病房的門便被人推開。
樊如萱盯了眼蘇萌的肚子,心滿是得意。
“見他?你要見誰?你都懷了別人的孩子了,怎還賊心不死?”
樊如萱挑了眼一旁的管笑笑,保鏢立刻把人架了出去。
魏延將蘇萌護在身後,蘇萌則本能地護住肚子。
“走吧,送你去特級病房。”
特級病房?蘇萌摸不透樊如萱安的什心,但已有護士上前,推著蘇萌的病床,就要離開。
“樊小姐,把人逼上絕路,對你自己也不會有好處。”
魏延攔著病床的一邊,沒有退讓的意思。
“魏警官,你一個公職人員,給這女人當小白臉,也不怕傳到局,讓人笑話!”
“誰會看我這個小職員的笑話,現在你們在鏡頭前大秀恩愛,到時候東窗事發,笑話的隻會是你。”
魏延絲毫不懼樊如萱帶來的一幫人,繼續說道:
“我勸你不要挑戰一個警官的底線,更別想著和我動手,襲警的後果是什,樊小姐應該比我清楚。”
樊如萱的臉色越發慘白,眼透著冷意。
她頓了三秒,隨後冷笑道:
“魏警官這說的什話,我不過是念及舊情,想給蘇小姐安排一間更舒服的病房,你不用多想。既然你們不樂意,我自然也不會強求。不過,魏警官,你這每日有著要職在身,又能護得了她多久呢?”
樊如萱眼底的戲謔和挑釁讓蘇萌氣得發顫,她這是明著要找自己麻煩,徹底跟自己杠上了。
“樊小姐是不知道嗎?蓄意報複警察家屬,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什家屬?”
樊如萱怕是已經猜到了蘇萌有了靠山,但仍舊不死心地反問。
“我和蘇萌即將領證,我勸樊小姐做事還是三思而後行得好,迫害警務人員家屬,這個罪,哪怕是你父親,也擔不起。”
樊如萱眼充斥著不可思議,但轉念一想,似乎也很合理。
“她肚子的孩子,是你的?”
魏延沒說話,樊如萱自當他是默認。
樊如萱這次來蘇萌病房,目的很明確,她要搞清楚,蘇萌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若是沒有人承認,或者孩子父親壓根沒有出現,那她就得懷疑這孩子,是否是江凝的。
若這孩子屬於江凝,那蘇萌和那小孩的命,就得通通留下。
“好了好了,你們別那緊張,既然是誤會,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們。”
樊如萱笑得鬼魅,即便她已離開,蘇萌依舊冷得打顫。
“我給你安排轉院,你要是想穩穩當當生下這個孩子,跟我走。”
蘇萌緊攥著衣角,除此以外,似乎別無它法……
“好……”
晚上八點,在確定樊如萱離開後,江凝推著趙琳藝下了樓。
“江先生……”
王安攔下江凝,示意他不能離開。
王安,樊如萱身邊最信任的助理,之所以將王安放在醫院,明麵上是保護,實則是監視。
“怎?你們要軟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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