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氏果然上門卻約了蘭嬸,對方第一次見自己這個侄媳婦兒上門,有點驚訝,但是還是親切地接待了。
許氏將東西送出的時候,蘭嬸猶豫了一下,也不好拒絕,就回了禮,將東西留下了。
晚上,宋家任出活回來,一家人吃飯的時候,她將這件事說了。
宋家任道:“小躍有點小機靈,收下就收下吧,你以後多跟他媳婦兒來往點就行了。”
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桌子邊上還坐著年紀跟宋躍和許氏差不多的宋蓮,還有一個年紀才十一歲的兒子。
宋蓮嘴角一勾,朝著宋家任偏了偏頭,問道:“爹,宋躍怎樣了?”
“什宋躍!”宋家任臉一板,“你怎從小就這樣叫他,一點禮貌都沒有,那是你哥哥!”
“哼!不叫就不叫,你這凶幹嘛!”宋蓮不滿地嘟著嘴,她是宋家任和蘭嬸婚後一年就生下的長女。
常年受寵,脾氣有些嬌縱,被這一罵,頓時就有些不高興地一摔筷子,起身回屋去了。
“好了,”蘭嬸拍了宋家任一下,然後繼續吃飯。
宋蓮從小就喜歡跟在宋躍身後,前些年宋躍受了傷,加上娶了媳婦,她才不跟著了,要不是大家都是同族,蘭嬸都要懷疑她喜歡宋躍了。
但是這些,都隻是身為母親看在眼的事情,她是不會跟自己的相公說出來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秋收季節,因為這一次田產歸還到了宋躍的手,租用了他家田地的族人都到他家來商量續租的事情。
宋躍隻要回了幾畝山地,和河邊的一塊種菜的田,其他的田地依舊租出去。
家隻有他和許氏兩個人,他不可能把田地全部都要回來空閑著。
此時辣椒苗已經有十多厘米的高度,一個月前,宋躍和許氏就跟村養了家畜的人家買了糞便捂好發酵。
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辣椒苗不多,他們夫妻兩個也就沒有請人。
兩人將留下來的那片山地整飭出來,挖成排溝,然後挖坑填糞,再種上辣椒。
村的田地大多都相接,村民見到宋躍家種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頓時都好奇起來。
這天,許氏和村的婦人在田種時令蔬菜時,有人問道:“小躍他媳婦兒啊,你們在山上中的那個是什東西啊?怎大家都沒有見過呢?”
“聽我相公說,好像叫番椒,”許氏倒也沒有瞞著。
畢竟東西就種在那,瞞著也沒用。
“番椒?那是啥啊?”
番椒在這個朝代還沒有流傳開來,宋躍和許氏能在這種小地方遇上,那也是運氣,眼前這些村婦,十個有九個,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鎮上。
她們就更加不知道番椒是什東西了。
“是一種做飯的材料,不過好像沒有多少人會吃,相公說拿回來種了試試看。”
“哎呦,那你們可就虧了!花了不少錢吧!”
一個婦人坐在田埂上,一拍大腿,一臉的不認同。
“我們靠田地吃飯的,要是把田地拿去種這些沒用的東西,那可換不來錢!這每一季的賦稅,那可是壓得死人的,你啊你,身為婦人,怎不勸著點小躍啊!”
許氏咬了咬唇,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旁邊一道清悅的聲音響起,“男人要做的事情,女人怎勸得住,三叔總是往外跑,都不管家的田地,三嬸你不也管不住他!”
“耶嘿!你這死丫頭!”三嬸生氣地指了指宋蓮。
許氏杵著鋤頭,轉頭對著宋蓮抿唇一笑。
宋蓮手握著一把菜苗,見到許氏笑意盈盈的嬌美臉龐,臉上閃過一絲別扭,嘟了嘟嘴,小聲說道:“被人家說了也不會回嘴,笨死了!”
蘭嬸用手戳了一下宋蓮的腦門,低聲罵了一句:“怎跟長輩說話的!”
“哼!”宋蓮揮開她的手,絲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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