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車的構造看著是沒有出錯,不過具體的還是要一邊嚐試一邊改,我畢竟是打鐵的,對這種木工的事情還需細細琢磨。”
趙思義倒是不托大。
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
像這種需要用到榫卯結構的器械,他不敢保證自己能保證做成功。
宋躍笑道:“沒關係,趙大哥,到時候我們先把主要的部分想好,需要再改動的,我們去實地改裝就好了。”
趙思義點了點頭,指著另外一張紙上的短弩設計圖,說道:“這個,我先給你打出來。”
“好,”宋躍點了點頭。
雖然他覺得,孫悅晨和孫茂霖不會明著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暗地卻不得不防。
看著跟在他們身邊的人,哥哥都是武藝高強的,宋躍不會武藝,自然要一些武器來防身。
而此時的客棧,孫悅晨哭得眼睛紅紅的,氣道:“這個蠢蛋,我非要他跪著來求我原諒!”
“就是,”柳兒也氣得直直罵。
坐在他們二人對麵的孫茂霖臉上看上去倒是沒有多生氣,而是沉思了一下,說道:“咱們明日就回去吧,馬上就到年末了,再在外麵耽擱,娘親就要擔心了。”
孫悅晨甩了甩手帕,嘟著嘴道:“不行,我還沒有收服那個蠢蛋呢,要不是他今天故意來找茬,陰陽怪氣地罵了我們一頓,那些人哪能看我們的笑話。”
孫茂霖皺著眉道:“不許胡鬧,咱們在這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被父親的政敵知道了,那可不是小事。”
“父親已是江南道的巡撫,還用怕這些地方官不成!”
孫悅晨絲毫不在意地撫了撫指甲。
孫茂霖有點無語,半晌,無奈道:“晨兒!你當為什我們兩個來到源城這久,縣令連問都不問一聲?”
“你是說……”孫悅晨想起來不對勁的地方了,她猶豫了一下,問道:“難道源城的縣令,是父親的政敵?”
“就算不是政敵,那也絕對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咱們兩個這大搖大擺地進城,他肯定是知道的,可他卻對我們視而不見,可想而知,他不僅是不想跟我們結交,甚至可以說是不敢跟我們結交,再留下去,我們兩個,隻怕要成為別人的靶子了。”
孫茂霖想得清楚。
他說完之後,孫悅晨也反應過來了。
她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女兒,稍加思索了一下,也知道了其中的厲害,於是隻好忍下不願,點了頭。
第二天一早,孫悅晨和孫茂霖便帶著人,又找了馬車拉著那兩個受了罰的侍衛,離開了源城。
宋躍人緣好,早上賣了幾串燒烤,便套出了話來,知道了這兩兄妹已經離開的消息。
又是半個月後。
宋躍和許氏,還有趙思義,站在一片山腳下。
看著眼前帶著一掛瀑布的小山,宋躍轉頭問旁邊跟著的正道:“正,您說這片山原是要劃作耕地的,但是因為山石太多,一直沒有人願意買?”
已經年過半百的正一手抬至胸前,一手背在腰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所以說,現在要是你願意買下,那我可以便宜點。”
宋躍在心算計了一番,從孫氏兄妹那前後得來的五十多兩銀子,加上他們夫妻二人這些日子的積攢,已經有了一百多兩銀子。
買了眼前的這片山地,就要花費七十多兩,剩下的,還要改造水車,建造房屋。
哎!
不算不知道,一算,發現自己轉頭又要一貧如洗了!
“那正您能給我們便宜多少?”
宋躍試探道。
正旁邊還跟著一個衙門的文書,看著也是四五十歲的樣子,兩人走到一邊討論了一下,才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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