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躍將這幾句話在嘴麵念叨了幾遍,說道:
“這暗號是誰想出來的,還真是騷啊!”
那漢子喏喏道:“是,是我們田大當家的……”
“哼,果真是粗俗!”
旁邊的劉校尉冷哼了一聲,又問道:“你叫什名字?”
“小的,小的牛三郎……”
“牛三郎?”宋躍重複了一遍。
“是是是!”牛三郎連忙點頭。
“要是到了晚上,我們的人上去,發現你給的是假暗號,那後果你自己知道!”
宋躍的臉色冷了下來,看著牛三郎,嘴中卻說道:“小衫,給他點厲害看看!”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根樹枝插在了牛三郎眼前的土壤中,隻剩下小半截露在外麵。
牛三郎被嚇了一跳,心下害怕,連連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小的絕對不敢騙各位老爺!”
“哼,不敢最好!”
劉校尉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他知道宋躍身邊有一個高手,所以對這件事並沒有感到意外。
倒是他身邊站著的那幾個士兵正在四處打量。
風錦洞中,田大當家坐在石洞布置成的議事廳上首。
他嘴角已經起了一串燎泡。
這五六天來,風錦洞跟外界失去了一切的聯係。
派出去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連原本結盟的各個山寨也沒有了消息。
這一切,讓整個風錦洞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不過看似安靜,其實很多人卻都煩躁不已。
“大當家的,今早派出去的那隊人馬又失去聯係了。”
田大當家一拍椅子扶手,臉色變得更黑了。
“吩咐下去,不要再讓人出去了。”
“是!”
廳下的眾人麵麵相覷。
過了半晌,一個頭上綁著暗紅束額的年輕男子走上前來,問道:
“大當家的,你說那些山寨,是不是私下投靠那些官兵了?我聽說……”
“聽說什?!”
田大當家語氣一沉。
“這……我聽說,那些官兵喊話,隻要願意投降,就可以免去死罪……”
這幾日,官道上會有拿著銅鑼的官兵喊著招安的話。
那名年輕男子語氣猶豫地說完。
“不可能!”
他旁邊的另外一人怒道:“這都是那些人的奸計,要是真等我們投降,那才是將生死交到別人手了呢!”
“就是,咱們這些年燒殺擄掠,作惡可不少,朝廷真能免咱們的罪?我看你們可不要昏了頭!”
“我也就是一說……”
一開始的那個年輕人,看見這多人反駁自己。
他聲音頓時小了很多。
田大當家有點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先等等看吧,我懷疑咱們和各個山寨中間已經被官兵阻截了,不過,朝廷雖然隻派了五千官兵,但是五千人的吃穿用度也不可小覷,他們跟咱們比時間,肯定是比不過的,大家也不要太著急。”
下麵的人聽他這說,心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夜幕降臨,天空又下起小雨來。
牛三郎來到崖下,拿起一根鐵棍,朝著原本掛著懸梯的位置,敲了敲。
“鐺!鐺!鐺!”
鐵器敲擊岩石的聲音,在這雨夜中傳的並不是很遠。
不過,守在風錦洞洞口的兩個守衛,手中抵著岩石放置的長棍,可以接受到來自岩石的震感。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
“下麵是不是有人在敲?”
“我也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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