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躍驚訝道:“怎會要人命呢?”
虞山生怕被別人聽見的樣子,連忙湊過來說道:“大人,您可能從未去過北方,不知道這堅冰是會把人皮肉割破的!”
“虞捕頭,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叫人也跟著木頭一起下去吧?”
宋躍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虞山,那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虞山看他這副樣子,抓了抓頭,問道:“難道不是?”
宋躍嘴角微抽。
他朝著身後的幾個人抬手示意了一下,那幾個人立馬抬過幾根木頭,來到冰道上方。
將木頭傾斜著朝冰道放下。
隻見那幾根木頭,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從高坡上滑下,不一會兒就直奔山腳。
一些原本還不知道,宋躍叫大家辛辛苦苦踩出這條道路是為什的人,此時都明白了過來。
人群中間,有幾個各大家族派來的,名為來幫宋躍看管民工,實則是來監視的管事,此時麵麵相覷起來。
“想不到,這宋大人出身不好,到還有幾分小聰明,這種辦法都被他想出來了,我早先上來的時候,還這些人背著鍋,是上來做飯的呢!”
“你小聲些,要是被聽到了,咱們可就弄巧成拙了!”
“還算他有辦法,不然的話等將這些木頭搬下山,估計也得好幾天!”
“噓,別說話了。”
這幾個管事看著身邊扛著木頭回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都閉上了嘴。
生怕他們的話被人聽到。
木頭能順利下山,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山下的冰道直通河,無數的船隻被征用。
木頭一被拉回城中,就開始燒成炭。
宋躍在山腳的小村一待就是好幾天。
直到城中已經開始分發燒成的炭了,他才將這邊的事情交給了李文書。
自己則回了源城。
進城後,宋躍叫思賢先回去看看,林長樂在不在縣衙。
要是在的話,宋躍覺得,自己還得躲幾天。
畢竟從那天聽到的哀嚎聲來判斷,林長樂的胸估計能被捏青了。
這種時候,宋躍可不敢回去自投羅網。
思賢得了命令,先回了家。
宋躍則帶著路從懷在城巡邏。
他們一行人正騎著馬,剛剛轉過一條巷子,迎頭就碰上了幾個人正將一個瘦弱的少年按在地上打。
宋躍眉頭一皺,看了路從懷一眼。
路從懷心底一突,連忙下馬,帶著人衝了過去。
“你們幹什!”
他大喊了一聲。
那幾人一見他們穿著衙役的衣服,嚇得立馬轉身就跑。
宋躍看著路從懷去追人,他下馬,走到那個少年身邊,將他扶起來。
“謝……謝謝……”
那少年鼻青臉腫的,加上身上單薄,打著無數補丁,卻依舊破爛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淒慘又落魄。
他見宋躍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腳趾上,下意識地將腳趾縮進破洞的鞋子,可惜鞋子破洞太大。
這個動作隻叫他的行為顯得欲蓋彌彰。
宋躍看出他的不自然,於是移開目光,問道:“他們為什打你?”
那少年看了看宋躍身上的衣服,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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