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路從懷就帶著好幾個人,回到了縣衙門口。
一見到這多人,他立馬被嚇了一跳。
連忙喊道:“讓一讓啊,讓一讓,證人來了!”
最後的百姓一聽立馬朝著旁邊擠開,人擠人的,一下子,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不滿來。
路從懷大冷天的,冒了一頭的汗,他一把拉住一個證人,從讓開的缺口擠了進去。
遠處的百姓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隻知道自己被擠了,生氣之下,又往回擠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爭什氣。
路從懷和幾個手下,一人拉著一個證人,剛剛進了人群,就被擠得跟在糞坑掙紮扭動的蛆一樣,根本進不去縣衙。
他急得連喊帶吼的,站在他身邊的百姓們嚇得想躲開,不敢往這位衙役頭子身上靠。
但是偏偏遠處的百姓並不知道這的情況,隻管往這邊擠,一時之間,路從懷就跟被掛在青樓門口給人白嫖的絕世美女一樣。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從他的懷,背後,腋下,腿邊,擠的擠,推的推,貼的貼,還有用頭頂他的小孩。
路從懷滿臉焦急,直到,在擁擠摩擦間,他感覺到,有某個不可描述的硬物,卡在了他的臀縫。
這位年輕有為的衙役頭子眼睛一瞪,臉上又氣又羞憤,怒喝道:“**,誰他媽捅老子屁眼?”
他放開左手抓著的人證,反手就去抓身後的人。
誰知大家聽到他喊的話,死命地往旁邊躲開。
等他轉頭,已經分辨不出來剛剛是誰站在他身後了。
見這些人目光怪異地看著他。
路從懷又氣又羞,怒喝道:“閃開,妨礙衙役辦事,與罪犯同罪!”
這下,百姓們閃的更遠了。
跟在他身後的手下們,終於從人群中掙紮出來。
前麵堵著的人,見衙役們真的生氣了,生怕自己被牽連,紛紛朝著兩邊閃開。
宋躍等人在縣衙內,早就聽到喧嘩聲了,等見到路從懷等人帶人進來。
大家都呆住了。
隻見路從懷在內的幾名衙役,佩刀歪的歪,丟失的丟失。
還有人腰帶也鬆了,領口也開了,更過分的是,褲腿還被從鞋子拔出來的。
路從懷長得俊,胸口處還印著幾個大小不一,形狀各不相同的,女兒家的唇印,腰間的荷包也不知所蹤。
那幾個證人更是狼狽不堪。
宋躍嘴角微抽。
知道的,知道他們是去帶證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被蹂躪了呢!
“大,大人,幸不辱命!”
路從懷一拱手,右手的袖子緩緩朝著下方分開成兩半,掛在了腋下,露出了麵的白色衣。
“噗……”
“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被哪個小娘子撕了吧!”
“還好路衙役是個男人,不然說不定要被擠出身孕來!”
“哈哈哈哈哈……”
路從懷等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顯然是又羞又氣。
宋躍低頭咳了一聲,忍住笑意。
再抬頭,板起臉來。
對著路從懷等人揮了揮手,讓他們站到一邊去。
這才問被他們帶來的人。
“你們就是平安巷的住戶?”
“是的大人!”
那幾個百姓第一次上公堂,一個個都害怕不已,見宋躍板著臉,滿身的威嚴,便都唯唯諾諾地跪下了。
宋躍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那幾個項家的奴仆,還有項富康。
於是溫聲道:“你們幾個起來回話。”
“是……”
這幾人紛紛站起身來,卻還是低著頭不敢看宋躍。
宋躍問道:“你們看看,近幾日,可是這幾個人來給你們發木炭的?”
那幾個百姓轉頭看向項家的幾個奴仆。
項家那個一開始還敢跟宋悅頂嘴地奴仆,下意識偏了偏頭。
但是他們最近經常露麵,早就被百姓們看清了模樣。
於是那幾個賴作證地百姓紛紛點頭。
其中一人指著為首地拿個奴仆,說道:
“大人,就是他,我記得他,他頭幾天來給我們發木炭,還調戲了我家隔壁李四家的閨女,被李四婆娘罵了一頓,他就斷了李四家的木炭,大家因為怕他斷大家的木炭,也不敢幫腔,誰知道,這兩天,他們竟然提出要我們出錢買木炭,然後就斷了分發,讓我們受凍!”
“對對對,這件事我也知道,他們幾個仗勢欺人,還說我們是賤民,不配用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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