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掌櫃幾乎是來不及去管自己還在發暈的頭,撲過去抱住這名十三騎的腳。
口中慌亂道:“此乃縣令夫人的家信,還請交還與我!”
那名穿著十三騎官服的男子,抬腳踹開他,說道:
“此信中信息驚人,在下身為十三騎的人,身負百姓安全和查案之責,不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既說是縣令夫人的信,那咱們就到縣衙去一趟吧!”
陶掌櫃哪敢去啊!
他眼中幾乎要流下淚來。
慌亂之下喊道:“你可知我家夫人的娘家是何許人家!還有我家大人,可是豐城的縣令,你們雖是隸屬十三騎,但也是在我家大人的治下,你是想丟了現在的職位嗎!”
周圍的百姓瞬間露出鄙夷的神色來。
如今的縣令大人韋大人,上任不過兩年多。
百姓們對他的信任度根本就不高。
此時這個掌櫃這一喊,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頓時就不滿了。
“把信和這掌櫃送去縣衙!”
“就是啊,官員犯法與庶民同罪!縣令大人的夫人殺人,難道就不需要負責嗎!”
“走!大夥兒把他押去縣衙!”
這些湊熱鬧的百姓,仗著人多勢眾。
根本沒有人害怕。
眾人推的推,攘的攘。
將陶掌櫃就往縣衙的方向押去。
那名穿著黑魚服的男子,一揮手,站在人群外的另外幾個十三騎成員牽馬走了過來。
眾人下意識給他們讓了一條道。
由他們帶頭,百姓們越跟越多。
最後,烏泱泱的一群人,跟在了這隊十人的十三騎身後。
朝著縣衙走去。
好奇跟過來的人,一問旁邊的人。
人群中就開始有人將那封信的內容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很快,原本隻是湊熱鬧的人,竟然像是都成了苦主一般。
對縣令韋甫文和其夫人咒罵不已。
這是兩個階級之間的鬥爭,人命不過是一根點燃這場鬥爭的引線。
眾人倒了縣衙門口,正好宋躍剛剛帶著人趕到。
雙方在縣衙門口碰了個正著。
拿著信紙的那名十三騎,一見到宋躍,連忙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
“卑職見過知府大人!”
“見過知府大人!”
另外的九人紛紛行禮。
跟在他們身後的百姓們嚇了一跳。
有人小聲道:“這就是知府大人了?”
“知府大人來幹什啊?”
“誰知道呢?”
宋躍上前幾步,說道:“你們幾個起來吧!”
“多謝知府大人!”
那幾名十三騎站起身來。
宋躍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後麵突然變得靜悄悄的百姓們。
問道:“陳安,你們這是幹什?”
陳安,也就是那個拿著信紙的十三騎小領隊。
他在邊城訓練時,跟宋躍說過話,沒想到這幾個月,宋躍還記得他。
陳安雙手將手中的信紙遞上,高聲道:
“回稟大人,卑職今日巡邏歸來,在街上遇到有人打架,原想過去阻止,誰知道正好聽見了一件冤案,這才收了這張信紙,順便將這個涉案人送到縣衙來。”
宋躍有點驚訝地接過信紙看了一遍,臉上露出怒容來。
這時,他身後的馬車,思賢扶著兩個老人家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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