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的宋玲不知為何,心頭一跳。
信?
不!
不可能!
宋躍一個勢單力薄的知府,如何能料事如神,知道她寫了信?
再說了,這件事隻有翠枝和陶掌櫃知道。
他們兩個都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想到這,宋玲心放鬆了許多。
宋躍在上首再次一拍驚堂木。
然後說道:“帶縣衙廚娘蓮娘!”
很快,一個穿衣打扮都很得體,雙手指甲剪的很幹淨,頭發梳的很整齊的婦人被帶了上來。
她一上公堂,見到仵作後麵擺放的兩具屍體,先是垂淚。
然後滿臉恭敬地跪下。
“民婦拜見知府大人!”
宋躍一抬手,說道:“起來回話!”
“是,”蓮娘站起身來。
宋躍又道:“證人蓮娘,你說你能證明韋甫文曾調戲杏娘,可有什證據?”
蓮娘恨恨地瞪了一眼韋甫文。
然後才回道:“回稟知府大人,民婦跟杏娘自來關係匪淺,就算是民婦親自作證,隻怕也是難以服眾,不過,民婦知道有一個人絕對有證據,那就是縣令大人身邊的劉文書,劉文書管理縣衙前院的所有人,縣令大人每次都會傳信給劉文書,讓劉文書找借口帶杏娘出去采買,實則是為了讓縣令大人方便行事,杏娘隻去了一次,回來之後跟我哭訴過,說她位卑言輕,遭人作踐,我再細問,她不願再說,沒多久她就告訴我,可能年後要辭去縣衙的差事了,誰知道,誰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被縣令夫人以偷盜之名打死了!”
說到此處,蓮娘忍不住哭起來。
既像是在哭杏娘,又想是在哭女子在世的艱難。
抽噎了幾下之後,蓮娘再次說道:“杏娘和她相公,在我們當中是年紀最小的,他們兩個的品性絕對不會是偷盜東西的人!縣令夫人為何要打死他們兩個,民婦想,一定跟杏娘被調戲的事情有關!”
宋躍朝著剛剛去拿毛筆的那三人再次使了個眼色。
那三人再次離開。
韋甫文此時是真的慌了。
這個婦人,為何會知道他曾經傳信給劉文書!
這時,門外有人替他問出了這句話。
蓮娘朝著眾人一蹲,行了個禮,解釋道:“民婦的當家,也在縣衙做事,是劉文書在醉酒之後說漏了嘴,他聽見之後,回來跟民婦說的!”
韋甫文沒有想到,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問題竟然出自他最信任的手下!
因為身邊都被宋玲安插了人,一言一行都要符合這個毒婦的要求。
韋甫文這才采取了傳信的方式,每次的交代也都是說信內是公事。
沒想到,這樣的方法,一開始還覺得充滿了刺激。
現在想來卻直接讓他懊悔不已!
趁著那三人去取信的時間,宋躍轉問宋玲。
“韋夫人,你既說杏娘夫婦偷盜縣衙的財物,那縣衙之內,丟失了什東西?”
宋玲按下心慌,冷著臉不回話。
反正宋躍也不敢打她!
誰知宋躍連續問了幾個問題之後,突然說道:
“既然被告人韋宋氏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皆是默認,無一狡辯,大家也都聽清楚了,既然如此,把卷宗拿過去給她按手印。”
“你!”宋玲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她隻是故意給宋躍難堪而已,怎就成對那些罪名默認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