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林長樂手底下幹活的人,大多都是以前當山賊的家夥們。
這些人武藝好,性子也粗獷,跟著林長樂走南闖北時間久了,人也圓滑了許多。
如今幾乎都是能獨擋一麵的人了。
十一月底,曆經一個多月的實地勘測已經完成。
要修的國道,大部分的路段,還是沿用原來的老路,隻不過需要拓寬,和鋪上以石灰石煆燒之後,加水和黏土做出來的水泥磚。
為了不走太多彎路,宋躍和工部的下屬,還有幾個匠師,確定了需要用轟天雷炸開的三座山。
轟天雷還在不斷改進。
但是目前卻隻能用已經造好的。
林長樂帶來的五車。
或許用完了,這三座山都不一定能全部炸開。
所以林長樂隻得又帶著人,急匆匆趕回江南道去。
從瀾州境內,茫城連接平州盛皖城的國道,全長五百餘。
眾多人來回測算多時,才終於在十二月中開工。
雖然此時年節已近,但是有錢拿,工時還可以抵稅錢,百姓們都爭相參與。
有人,有錢,就免不了欺壓和貪汙。
宋躍對自己的幾個下屬和從江南道帶來的班底拿的十分緊。
哪怕自掏腰包,給這些人獎勵。
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手底下的人越雷池。
十二月二十九日。
宋躍正在書房內做測算時,思賢帶著一個穿著一身厚厚棉袍的中年男人衝進院子。
來人正是宋家任。
“小躍!不好了!出事了!”
別看著大冷天的,還下著雪。
宋家任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經淋濕了大半的棉袍,直直衝到宋躍的書房中。
宋躍見他這副模樣,趕緊倒了熱茶,請他喝下。
宋家任咕咚咚幾口喝完茶水,連吸了幾口氣,才說道:
“不好了,崇縣發生民亂了!”
“什?!”
宋躍一驚。
“怎回事?”
他趕緊問了一聲。
宋家任騎了幾個時辰的馬,早就累得不行了。
他隨意坐下,然後給宋躍解釋起來。
“崇縣原是你定好的,連接平州的最後一站,可是今天早上,崇縣縣衙管民工登記的文書說,手的名冊被偷了,需要重新造冊……”
“那工部附屬司的登記名冊呢?”宋躍插嘴問了一句。
宋家任一拍大腿,說道:
“哎呀,麻煩就麻煩在這!”
“據說是因為要發工錢了,昨夜工部附屬司的人將名冊拿去縣衙核對,所以一起丟了!”
開工已有十多天。
給朝廷做事的這些人,每人每天原本要得十文的工錢。
也就是說,名冊丟了,若是要重新造冊,那月底就發不了工錢。
今天已經二十九,原定的明天發工錢,等著工錢過年的百姓們。
突然就拿不到錢了。
不鬧才怪呢!
宋躍明白了。
他揮手止住宋家任還要嘮嗑的欲望。
“小衫!”
宋躍出門喊了一聲。
很快,一道穿著黑裙的纖細身影落在了宋躍身邊。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又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頭。
這才轉身叫思賢準備外出的衣服,然後直接帶著一隊二十人的護衛,就離開了茫城。
他急匆匆出門之後,院子,晚晚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左顧右望的,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讓宋躍這著急。
一路頂著雨雪和寒風快馬加鞭。
等宋躍到了崇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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