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發了神誓,要為仆。
又發了命誓,與人間共存亡。
與之前他所說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風葉、風陣他們都從麵聽到了風間的認真、肅穆。
反正是少了很計算的那一種。
但風葉還是有些不信,當然,也不想去信,因為風間把自己放得這低,這沒有底線的去舔,他該怎辦?
所以,風葉出口問道:“你之前說了,隻要實力變強了,就會殺了公子,得了公子的一切,但你現在又要為公子仆人,一個仆,能主嗎?”
風間沒有半點波動,“那是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公子手握風之源,從神族的認知上來說,就是至高無上的風神。我為風神之仆,豈能有主之念?我要戰死,也願化成一道風,為公子征戰!”
風葉心中大震,風間連這也放棄了?
偏偏風神這個稱呼,還真有那幾分道理!
但風葉現在就是不想講道理,他想打壓了風間,“可公子是你以往最瞧不起的人族,是你口中的爬蟲、螻蟻,我不信你的誓言,你肯定有辦法逃脫誓言,就像逃脫搜魂秘法一樣。”
抓住一個點,使勁攻擊。
風間仍然神情肅穆,“那也是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神族也好,人族也罷,對我來說都沒有關係。
因為我的眼中,隻有公子。
公子要殺神族,那我就去殺神族。
公子要護人間,那我就要去守人間。
其實,神族、人族,不都是為了活著,不都是為了資源,不都是為了名利嗎?
而我跟著公子,忠心為公子賣命,就能得到這一切。
所以,風葉,無論你說什,都不可能改了我的心意,你就不用白費功夫了。
我勸你,還是更好的想一想,怎為公子做事。”
風葉眉毛一挑,“你之前不是一直要和我們不死不休,想弄死我們,然後活你自己的命嗎?”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的我,隻想著活命,我當然要想盡辦法、不擇手段的弄死你們。
可現在,公子的事,是大事!你要死了,就少了一分力,你要活著,征戰風神族的時候,就會更加輕鬆。”
風間說得鏗鏘有力,壯大著風之源的江進酒,都不由多看了風間一眼。
不過,他感覺風間沒這簡單。
絕不僅僅是一個風之源,就讓他徹底臣服。
如果是臣服其他的神族,還可以理解,但臣服他一個人族,他是不信的。
但還是那句話,不管他打著什主意,能利用,就先利用著。
恰好風間發的誓言,無論是神誓,還是命誓,他都感覺到了濃濃的約束力。
風葉他們同樣給風間的話嚇了一跳,但都覺得麵有問題,風葉眼珠幾轉,忽然想到一個點,立馬大聲說來。
“風間,你是不是又在玩花樣,你這樣說,是不是又在表現你的智慧,然後想從公子手中拿到使喚我們的權力?”
“我有這想過!但現在,我不會!甚至,我可以聽你的話做事!”
“我不信,他們也不會信。”
風葉一說,風陣、風火他們齊齊搖頭,他們是真的不信,性子不可能轉變得這快。
換句話說,真那樣做了,風間還是風間嗎?
不是。
是另外一個家夥。
風間仍一臉冷然,“當然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讓我做的,是公子允許的,是對公子有利的。如果不是,我會殺了你,再用你的屍體去引誘風神族!”
風葉他們心中一寒,這個架式倒是像風間。
可是,風間是真的如此用心的維護那個渡劫者,是真的要認他為公子嗎?
還是說暗中另有目的?
想不明白。
但有一點卻是清楚的,隻要公子不殺他們,他們彼此之間,是能夠活下來的。
那公子殺不殺呢?
他們抬頭看向江進酒,江進酒仍然沒有發出半點指示,圍繞在他身邊的風劫龍卷大陣已經散去。
龍卷風也沒了。
然後風暴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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