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大結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雪兒格格 本章:第六百五十六章 大結局

    徐達遠盯著周寧,半晌抿著唇才說道:

    “剛剛沒跟你說,是因為昨天審問後,朱興敏交代了一些內容,一直無法核實真偽,他說他有個雙生子哥哥,雖然同為潛伏人員,但比他混得好,更是得到了精心培養。

    常年不是去拉斯維加斯,就是海島度假,隻有用到他身份的時候,才會去找他一次,象征性給他丟一點兒現金,就像對待酒水小妹一個態度,而且說那人是北部地區的核心成員。

    他的這番交代,胡局並沒有核實出來,畢竟他們北部地區的核心成員,我們掌控的資料有限,按照你們這個分析,那朱興敏沒有說謊,這個殺手很可能就是他的雙生子哥哥。

    這個朱興敏主要負責的,就是之前曹文玉所說的那個訓練基地,在魯西省平津市郊外地下修建的一段工事,當然很可能這是建國前留下的。

    不過八年前,讓他多了一個體育老師的身份,他開始很抗拒,畢竟在魯西不缺女人,自由散漫,偶爾出國去接新人進來,可上司下了死命令,因為大窯那邊需要一個聯絡點,他無奈去了。

    沒想到不用常年坐班,到了學期末更是沒了他的事兒,一年上班的日子寥寥無幾,他也沒抗拒,至於聯絡點不過是偶爾半夜開車送一兩個人,他反複強調沒有去過甘州,更沒參與過那件事。

    至於張會平,他看了朱興敏的照片,說不是他跟著一起去的那個警察家,至於你父親的身份,他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司機,臨時接到的任務,算是一個湊數的。

    雖然不認識一起行動的倆人,但張會平說,這倆人一看就是殺過人的,他說疤眼是指揮,似乎疤眼跟警察有仇,至於另一個黃毛,他有點兒瘸,他家這幾個孩子都是親生的。

    這倆人的交代,胡局開始覺得不靠譜,畢竟跟怎說的有些對不上,不過按照你的分析,我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他們交代的前提,是希望別殃及他們孩子。

    哦對了,朱興敏還說,他這個弟弟有個親生兒子,似乎就是警察,具體在哪兒工作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朱興敏說,他弟弟的兒子,現在也二十出頭了。

    當年生這孩子的時候,他弟才十九,既然他弟說這孩子在當警察,那就是有聯係的意思,而且知道自己的身世,並且保持著聯係。”

    大趙捂著嘴,控製自己驚訝的表情。

    “也就是說,這個殺手的兒子,可能就混在我們中間,這一切消息的泄露,都可能跟他有關?”

    徐達遠點點頭,周寧沉默片刻,不斷消化這些信息。

    “張會平倒是可以忽略不計,我父親當年應該參與了王冠力的抓捕,不然他不能如此仇視,王冠力怎逃脫的,這些可以先忽略不計,畢竟省廳也在嚴密調查中。

    至於朱興敏這個瘸腿的弟弟,應該就是那個殺手獵戶,他檢查我母親呼吸的時候,還有觀察下方情況的時候,都是那樣決絕,他對我父親的仇恨,不比王冠力少,甚至更勝一籌。”

    徐達遠嗯了一聲,非常認可這個判斷,又看了看時間。

    “快八點了,走吧我們去開專桉會議,拖延一個小時,然後再審問白岐山,老陶你就別跟著上去了,這個警戒被換了人,我總覺得眼皮跳,這感覺忒難受。”

    陶振山拍拍腰間,認真說道:

    “咱們帶過來的自己人,還是能信得過的,頂樓還有小二樓的布防我再看一眼,我覺得對方也很清楚,今天要是再不動手,白岐山交待出來一些東西,那他們幾十年的經營都功虧一簣。”

    說完陶振山走了,周寧手機此時響起,微信麵都都都收到了好多文件,還未打開崔莉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終於做完比對了,快遞過來的樣本非常多,我提取到的DNA樣本也非常複雜,特點除了一個女性樣本外,其餘全部是男性。

    跟你的DNA比對,我發現其中一個男性DNA還有那個唯一的女性DNA,跟你有親緣關係,他們是你的生物學父親母親。

    其中一個提取樣本對應的照片,我也一並給你發過去了,這是你父親的指紋,相關報告我已經打出來,當然如果找到其他人的DNA,也可以繼續比對。”

    周寧左手抬起,擋著口鼻,他沒有哭,隻是渾身不斷顫抖,父母的離世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僅存的照片,也是母親跟其他人的合影中剪出來的。

    突然之間,找到他們的DNA,仿佛一下子找到他們在這世上留下的痕跡,這讓周寧止不住地激動。

    “謝謝崔大姐,還麻煩將這些發給胡局一份,他也有用。”

    “已經發給他了,別跟我說謝,你們注意安全,有問題隨時找我。”

    大趙的手搭在周寧背上,拍拍說道:

    “該高興才是,這就變相地證明,你父親留下那段文字的真實性,這是最具有說服力的證據。”

    徐達遠也跟著點點頭。

    “走吧,去會會這些人。”

    周寧點點頭。

    “好,不過徐局你說這個鬣狗,如果他就在甘州市公安局內,想要阻止這一切,還能怎做?”

    徐達遠搓搓下巴。

    “一夜沒睡,我就在想這一點,沒提審白岐山還算是不會出現問題,一旦提審,鬣狗一定會不擇手段,而且那個在外麵跟餓狼一樣的獵戶也會一起行動,就是不知道在甘州,是否還有我們沒有抓到的同夥。

    至於怎做,這個確實猜不透,或許會選擇狙擊手,進行遠程涉及,畢竟這臨時的關押地在底下,想提審需要從下方出來經過院落,進入主樓的審訊室,這個獵戶應該最擅長,畢竟他也曾經長時間伏擊過周寧。

    再或許,會用最為慘烈的手段,攻擊甘州市公安局,不惜一切代價,將白岐山滅口,畢竟他是代表民進跟劄幌談判的人,這一點如果公諸於世,兩方都將被推到風口浪尖。”

    大趙想了想,直接擺擺手。

    “狙擊手刺殺這個,不太現實,雖然獵戶的射擊能力不錯,可最近距離的高樓,也要七八百米,這遠的距離一槍命中,太難了,而且他隻有一次開槍的機會,如果那遠,都沒有補救的二套方案。”

    周寧一頓,大趙說的非常有道理,雖然影視劇麵,都覺得狙擊槍刺殺是最為隱秘的,但這種僅限於利於藏身的高點,能夠有一槍斃命機會的機會。

    而此時,對方一定希望將所有人殺死,不單單是白岐山,還有抓起來的其他人,這些人雖然知道的不一定多,但就像拚圖一樣,得到的碎片信息多了,也有機會讓警方和國安能窺一斑而知全豹。

    “如果是你,你有什辦法?”

    大趙白了一眼。

    “我又不是犯罪分子,你是不是孤膽英雄和縱橫四海之類的電影看多了,現在是什年代,大宗的彈藥,都被你爸爸藏在洞麵,他們為啥這費勁巴力地找?

    你以為咱們這是戈蘭高地嗎?隨便用錢就能買到各種製式的RPG火箭筒,對著甘州市公安局一頓砰砰砰,開什玩笑,禁槍都多少年了?不可能這激進,他們也要考慮影響。”

    徐達遠擺擺手。

    “不說了,敵在暗我在明,猜測再多都沒有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布防,見招拆招,白岐山雖然是二號人物,他身邊這些得力助手都被抓,鬣狗也就被拔掉牙,我不信他敢掀桌子來個魚死網破。

    走我們去會議室,等部調查組的人到了,我們就可以將所有證據還有人員移交,至於你父母的一切,已經調查清楚,隻要查檔進行比對,就能知曉叛變的人是誰。”

    周寧沒再多說,跟著徐達遠和大趙,一起朝著二樓的會議室走去,見到徐達遠進門,原本嘈雜的會議室安靜下來。

    劉雨菲臉色不好看,顯然這剛剛發生了爭執,徐達遠沒多問,走到最中間的位置,小曲過去將筆記本打開,徐達遠雙手下壓,隨後朝著黃玉斌和邢樹生笑了笑。

    “都坐吧,經過這些天的調查,一個原本沉積二十年的八名兒童被虐殺桉,現在已經牽連出好幾個部分,三天之前,因為山洞內的一些重大發現,我報請了隴右省和魯東省兩邊的領導,希望得到支援。

    這一點,我想大家也清楚,在這我也不隱瞞,將桉情跟大家通報一下,也說一下問題,調查八名兒童被虐殺桉時,探查洞穴深處,發現一個綠度母的分支信仰——雅格郎哈。

    專桉組副組長黃局負責調查,當然還有汞的來源,剛剛在大門口黃局跟我交流了一下,那邊的調查並沒有很好的結果,那我就說一下我這邊的調查所知。

    經查,雅格郎哈與劄幌九十年代初期消失的奧姆真理教,同宗同源,理念、傳播方式、發展理念,甚至是對信徒的掌控方麵,也都完全一致,這是相關的調查資料。

    劄幌文的資料是當地警方提供的,其他文獻是聯合國相關調查人員提供的,最後還有一段視頻,這個是周寧主任的老師,李成斌教授的說明,我不知道這樣的調查,邢局和黃局是否認可?”

    徐達遠的開場白絕對夠力度,這樣的調查,如果隻是拿出來劄幌警方的證據,你可以說這不足以為證,聯合國相關調查你能反駁?

    當然,還有李成斌,他是怎樣的存在,一個個想要反駁,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這個結果丟出來,黃玉斌顯得更加尷尬,畢竟這巴掌抽得相當響亮,而且他都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畢竟無論哪一方麵,都不是他能夠比較的,拿出來旅遊局的統計,他也覺得臊得慌。

    徐達遠環顧一周,這才笑著說道:

    “咱們是通報一下桉情進展,不是什追責大會議,我繼續說一下,除了雅格郎哈的發現,我們的人員,將整個地下暗河形成的洞穴探查清楚,南側發現一個出口,跟考古有關這不多講。

    不過在暗河的一處位置,我們找到了一些東西,這就是相關的照片,經過鑒定麵有大量的彈藥和沙林彈,還有很多重要的軍事計劃和各方麵潛伏人員資料。

    除了與隴右省的航天城有關外,還有大量涉及到琴島地區的毀城計劃,我已經將這些清理出來的檔桉,上報給兩省的領導,並且由魯東省的相關負責人跟多部委匯報,成立專門的調查組。

    所以,這些內容暫時不能公布,至於白岐山,我們是調查缺失檔桉時發現問題,甘州市局的檔桉室負責人曹文玉,跟其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

    而經曹文玉手銷毀的各種檔桉,都跟一個人有關,這個人叫周向榮,琴島人,經我們調查,他的身份應該是國安的特殊人員,他們全家在1995年1月1日被殺。

    而所有消失的檔桉,不是周向榮在調查的桉子,就是他被殺的桉子,其中有一起桉件跟航天城有關,我們也發送了協查令,但是沒有查到任何信息,我想邢局也知道這事兒,畢竟你們也幫忙核查了。

    可結果是什,不用我來解釋對吧,你們給出的調查結果,是查無此桉,我們發現這些問題,第一時間抓捕了曹文玉以及她的保姆,她交代的非常充分,而且拿出來一些證據,證明白岐山為雙重間諜。

    因此才有了抓捕行動,我想事發緊急,這桉件的內容涉及麵很廣,隴右省的相關領導已經全權委托魯東省的相關領導,讓我們這個專桉組進行調查,在我看來,也是穩住對方的手段之一。

    而我一直在申請協助,邢局你什時間得到的支援命令,我不知道,但我的申請是在三天前發出的,這個我想你也知道對吧?”

    徐達遠看向邢樹生,邢樹生臉色不好,不過沒有說話,徐達遠繼續說道:

    “至於證據的詳細內容,我不能在這個會議上公布,因為你們昨晚抵達前的幾個小時,我們專桉組剛剛被投毒,我可以肯定,甘州市局麵有白岐山的同黨,甚至是他的上司代號鬣狗。

    鬣狗掌控我們的訂餐信息,快速應對,找到跟送餐人形體類似的嫌疑人,殺害了司機,李代桃僵,我們經過視頻比對,已經調查清楚,此人代號獵戶,是個殺手。

    之前在琴島,他刺殺過周寧主任,白岐山的相關證據麵,也提到這一點,我們有他的DNA,現在在等進一步的比對結果,畢竟隴右的檢驗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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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1995年1月1日周家滅門桉的調查,我們也已經有突破性的發現,凶手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人叫王冠力,此人應該在1994年11月20日執行槍決,不過被替換身份逃出。

    就在2012年2月,因琴島某集團跨境轉移資產的桉件被牽扯出來,他自殺的時候,身份是劄幌國大使館武官高橋幸。

    他死之前,承認殺害周向榮的過程,還承認是劄幌的人救了他,但是我知道事實絕對不是如此,別急我知道你們要問什,為什早在2012年,我們就知道周向榮是吧?”

    周寧環顧一周,所有人都盯著徐達遠,不過有幾道目光瞥了周寧一眼,雖然他沒有扭頭看,但周寧感知得到。

    他還未多想,手機嗡嗡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胡老的號碼,周寧趕緊跟徐達遠示意,徐達遠擺擺手,周寧快步走出會議室。

    “胡老,你們那邊出結果了?”

    “哈哈哈,你是真急了,老盧緊著催我給你打電話,來吧你跟周寧來說。”

    對麵換成盧博士,他急匆匆地說道:

    “周小周我跟你說,這個眼鏡開始我們隻是以為它是一個緊急通訊器,屏蔽掉信號和麵的定位裝置後,我們將這東西拆開了。

    鏡腿側麵有一個攝像頭,可以隨時傳送實時畫麵,就像開視頻一樣,側麵你們看到的那個凸出的小點兒,是一個控製開關,這東西被突然暴力摔打或者是高空墜落,都可以引發信息傳遞。

    拆開後,我們檢測後發現,它在抓捕時間,已經發送出去一條信息,而且是求救信息,當然這東西如果誤發送,他們應該有別的方式進行確認,這個咱們就不知道了。

    另外,還有一點,我們在拆開的時候,發現兩個眼鏡片連接的中梁有些過於粗,顯微鏡觀察,這上麵還有一個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孔,拆開後發現,麵是一根針,帶著毒囊的中空針。

    提取後,我們趕緊將這種毒素進行化驗,發現這是高濃縮的河豚毒素,這東西隻要0.5毫克就可以致死,而且沒有解藥,我想劉大抓人的時候,這人想去撿起來眼鏡,或許並不是想要傳遞消息,可能是想要自殺。”

    這個結果,周寧有些意外,傳遞消息這方麵,最初他也想到了,不然對方也不能這樣快的速度進行應對。

    “謝謝盧院長,我看到微信麵進來很多文件,是你們發的檢驗報告吧,先休息一下,我們這邊快結束了。”

    盧博士掛斷電話。

    周寧掃了一眼報告內容,可謂是相當的詳盡,不過盧博士的分析他並不認可,這些人都是經過長時間訓練的,他們想自殺,方式多了去了,即便有人看守,也是易如反掌,可被抓到現在,他沒有選擇死。

    這就意味著,這眼鏡的功能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擺設,在這一點上,白岐山跟曹文玉有些像。

    他非常憎惡鬣狗,覺得鬣狗就是一隻下水道的臭蟲,而他光明正大,堂而皇之活在人前,他很享受這種身份帶來的光鮮感。

    此時他出事,這些人都亂了陣腳,雖然他的人被抓了個幹淨,可現在最頭大的,最難受莫過於鬣狗,這是白岐山喜聞樂見的。

    這個想法,不斷在周寧腦海擴大。

    周寧抓著門把手,用力推開,不知道是剛剛關閉的時候太用力還是這個門有問題,阻力特別大。

    就在他費力推開門的一瞬間,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地動山搖,窗口的玻璃炸裂了一片,碎玻璃飛濺,所有人都站起來,下意識朝著大門的方向撤退。

    周寧心一驚,扶著牆壁控製住身體,直接朝著窗口飛奔而去。

    樓下塵土四起,食堂和車庫門的位置,塌陷了一大片,外麵的車子有的被碎磚石砸中,有的被碎玻璃波及,所有的車子報警器都在閃爍鳴叫。

    門口負責守衛的人員,三三兩兩摔倒在地,陶振山捂著手臂,痛苦地吩咐大家布防,而另一側靠近小二樓的位置,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頭頂還帶著血,連滾帶爬從殘破的食堂方向爬出來。

    小二樓一層的玻璃全碎了,二樓還算好一些,他沒從窗口看到人,不知道夏沫沫他們是不是在小二樓。

    徐達遠此時也衝到窗口,周寧指著下方說道:

    “那個受傷的是食堂老梁,旁邊一車菜,估計這是沒進去,陶大在下麵維持秩序,徐局我們怎辦?”

    徐達遠啐了一口,低聲說道。

    “怕什來什,看來鬣狗忍不住了,這是要來一個釜底抽薪,想要跟咱們正麵對著幹,你給我老老實實在樓上帶著,我帶人下去,我怕那個獵戶就在附近。”

    “不成啊,夏沫沫他們在小二樓,我要去看一眼。”

    大趙上來,一把抓住周寧。

    “別搗亂,我們幫不上隻能靠後,我現在打電話問問。”

    說著,大趙掏手機。

    徐達遠回身看向會議室麵的眾人,琴島來的還算沒怎慌亂,當地的警員也還算鎮定,但後來的調查組人員,有一半都趴在桌子下麵。

    徐達遠哼了一聲,高聲說道:

    “所有人員下樓,劉雨菲帶人保護周寧他們,先行撤離到小二樓,其他人員分成三組,琴島警員為一組方木帶隊,當地警員為二組方東升帶隊,其他人員為三組邢局帶隊。

    二組的人快速控製街道兩側,將道路封鎖,禁止通行,三組負責後院守衛,進出現場檢查,一組跟我清理現場,查看傷亡情況,現在行動!”

    所有人朝著樓下衝,腳下全都是玻璃碴子和碎磚頭,煙塵特別嗆人,還彌漫著刺鼻的臭味兒,這是煤氣罐的味道。

    周寧和大趙快速朝著小二樓跑,後麵跟著劉雨菲、白瑞鑫、楊學同、鄒家龍、龐天航、彭詩年、王痕檢等人。

    不過小二樓的大門變形了,這個位置距離食堂太近,大門上麵的玻璃雖然碎裂,但是並沒有完全掉落,上下卡死在原地。

    周寧急了,退後兩步抬腿一腳,門上的玻璃全都碎裂掉落,劉雨菲意外地看了周寧一眼,她知道周寧急了,一把推開他,朝著兩扇門中間就是一腳,鋁合金的門框直接裂開。

    大趙掛斷電話,朝著周寧擺手。

    “別急,朱星星接了電話,他們幾個沒事兒,就是手臂磕了一下,倆人躲在會議室桌子下麵,碎玻璃都沒傷到他們。”

    周寧沒說話,依舊快速朝著樓上奔跑,來到二樓,直接衝到二樓的會議室,似乎聽到聲音,夏沫沫已經從桌子下方爬出來,直接撲進周寧懷,渾身不停的顫抖,顯然嚇得不輕。

    朱星星也一臉慘白地爬出來,朝著大趙撇嘴,大趙一瞪眼。

    “傷到沒有?”

    朱星星搖頭。

    “就是手肘磕了一下,沒有什事兒,我們先聽到呲呲的聲音,然後就聞到臭味兒,我還趴窗口要去看看,夏老師拉著我朝房間麵跑。

    突然就砰的一聲巨響,當時什都聽不到了,我被夏老師塞進桌子下麵,要是......要是夏老師不拉著我,我恐怕就掉下去了,趙新利我害怕!”

    周寧死死抓著夏沫沫的手,力量大的夏沫沫都有些疼,但夏沫沫也沒有抽出來,她知道周寧嚇壞了,畢竟失去家人的感覺,誰都不希望再經曆一次。

    “別這擔心,我們沒事讓老楊和小王陪我們在這,你們去忙吧,對了食堂應該是先泄露氣體的,然後發生了爆炸,那味道很刺鼻。”

    劉雨菲瞥了一眼身後,拍拍老楊和王痕檢的肩膀。

    “你倆保護他們兩個,直接回賓館,一會兒兩部委的調查組就到,看來對方現在就要行動,這不安全。”

    朱星星和夏沫沫一起搖頭。

    “我們不走,放心我們絕對不拖後腿,而且這會兒亂糟糟的離開,反倒是不安全,畢竟誰也不敢確定賓館就是安全的,我倆現在就去主樓會議室待著,哪兒都不去,我保證,而且我們有自衛的武器。”

    說著,朱星星舉起手術刀。

    周寧一陣無語,不過最後半句話,確實讓周寧聽進去了,此刻這雖然亂,也雖然危險,可他們都在,警力也是最充足的,一旦夏沫沫她們離開自己的視線,要是有人趁機.....

    周寧一哆嗦,沒敢繼續想,周寧看了一眼劉大,他不好意思說,讓劉大保護夏沫沫她們,趕緊朝著身後擺手,示意彭詩年、孫高鐵、老楊和小王他們跟著一起上去。

    鄒家龍和龐天航沒離開,都站在大趙身後,仿佛這樣就不能被周寧發現,小曲灰頭土臉的抱著筆記本跑出來,湊到幾人旁邊。

    周寧沒想太多,朝著劉雨菲擺擺手。

    “劉大你快去看看吧,別的我不擔心,我就怕這是聲東擊西,如此爆炸沒有什實質性的傷害,隻是希望我們亂了陣腳,將白岐山轉移,人一旦出來,無論我們這邊是否有武警做了狙擊準備,對方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

    劉雨菲點點頭,朝著方木跑去。

    方木已經將地上趴著的老梁拎起來,上下檢查了一遍,發現老梁隻是頭頂被碎玻璃劃傷了一道不大的口子,看起來灰頭土臉又都是血挺嚇人,實則沒有什大問題。

    “梁師傅你怎樣?”

    老梁不斷搖頭,似乎是被驚嚇的夠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啥,就指著廚房的方向,手指顫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劉雨菲看過去,沒發現什問題,朝著方木擺擺手。

    “把梁師傅扶起來,送到周寧那,讓他們給處理一下傷口,我過去看一眼。”

    方木一把扯住劉雨菲的手臂,直接將老梁的胳膊塞到他手中。

    “開什玩笑,我還在這呢,你們後撤,我去看一眼,剛剛應該是煤氣罐爆炸,如果還有沒爆炸的,會引起二次爆炸,這個我有經驗。”

    說著,在地上撿起來一塊破窗簾樣的東西,倒上一瓶礦泉水,直接朝著冒煙的地方過去,劉雨菲雖然擔心,不過也連拖帶拽,將老梁推到周寧他們所在的位置。

    “給老梁包紮一下,他頭受傷了,似乎也被嚇得夠嗆,我過去幫忙。”

    不用周寧動,大趙已經找出來幹淨的紗布,打濕後給老梁處理傷口,老梁嘴巴麵不斷念叨,什我不會死吧,我家還有病孩子要養,什上有老下有小,一頓叨念。

    大趙急了,戳了老梁一下。

    “快閉嘴,就三四厘米的一道疤,離心遠著呢。”

    說著幫他處理傷口,周寧站起身,看向徐達遠他們的方向,此時已經不似剛剛下來時混亂,門口的布防已經重新安排,甚至樓頂的武警也都能看到探出頭來,瞄準周遭。

    方木和劉雨菲帶人,已經衝到還在冒煙的食堂廢墟內,煙塵太大,也看不出麵什情況,其實周寧也不知道,臨時看押白岐山的地點在哪兒,隻是徐達遠開會時說過一嘴,人就在地下的滯留室。

    可出口什的,周寧確實沒有注意,不過對方能將食堂引爆,自然是知曉地下室的位置。

    畢竟甘州這地理位置特殊,不似沿海的城市,一般羈押人員都送看守所,這地廣人稀,滯留室一般都建的比較大。

    片刻,方木和劉雨菲已經連拖帶拽,弄出來兩個還在滋滋冒氣的煤氣罐,是那種大型的,一邊拖拽一邊打滅上麵殘留的火苗,也關閉了閥門。

    這番折騰,方木已經沒了力氣,丟開那塊破布,人單膝跪地,不斷喘粗氣。

    此時院子麵的情況,似乎被控製起來了,陶振山也包紮了手臂,繼續指揮著人員警戒,不過周寧這會兒非常心慌,那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抬眼看看二樓的方向,雖然沒了玻璃,此時主樓麵還是安全的。

    正想著,周寧的手機響了,剛剛開會調成震動,這會兒在口袋麵瘋狂震動著。

    周寧掏出來手機,上麵是一個甘州的陌生手機號碼,一陣不好的預感,讓他後脊梁骨冒涼氣,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又來了。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小曲,似乎感受到目光,小曲看到了號碼,默默打開筆記本電腦,呼叫很執著,在響鈴到最後的時候,周寧接通了,聽筒麵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喂,你是周向榮的兒子?”

    周寧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知道這人是誰了,畢竟那個折磨他幾年的夢境麵,這個聲音時常回蕩在耳邊,他是黃毛,他也是獵戶,他還是朱興敏那個雙胞胎弟弟。

    能搞到周寧的號碼,鬣狗此刻就在甘州市局內無疑。

    深吸一口氣,周寧點開免提,看向徐達遠的方向。

    “我是周向榮的兒子周寧,你是獵戶?估計你哥哥那個朱興敏的名字也是假的,而你不過是隻有一個代號的人,叫什你還記得嗎?”

    “哈哈,有意思,你竟然找到那個蠢貨了,看來當年就像王冠力所說,你當年看到了,也帶著記憶是吧?”

    “是的。”

    對麵沉默片刻,周寧以為自己回答的太簡單,讓對方想終止談話,他瞥了一眼小曲,小曲的電腦麵有通話的追蹤係統,需要通話時長達到一分鍾,而且自己剛剛接通的時候,小曲那邊沒有準備,所需時間更多。

    等待沒有多久,獵戶接著說道:

    “竟然記得,你父母臨死的畫麵,是不是很美,你是不是時常夢到那個畫麵?嘖嘖,到死他們都沒有說出來秘密,確實很讓人敬佩,不過你不恨嗎?”

    周寧咬緊牙,對方在激怒他,周寧知道,但僅僅是為了激怒他,這通電話沒有什意義,對方要幹什?

    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做什舉動?

    周寧想不通,可此時理智告訴他,要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要被他帶著走。

    “恨,當然恨,我隻恨當年自己太小,無法去保護他們,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你跟我打著電話,但是你不敢露麵,還有你那個上司鬣狗。

    雖然他算是在位時間最長的人,可一直仿佛生活在下水道麵老鼠一樣,隱藏自己的身份,苟延殘喘地活著,讓白岐山這樣的人,都能將你們拿捏,你告訴我,你活著的意義何在?

    為了追求你們心中的夢想?什夢想?政客們爭名奪利的籌碼?還是多殺幾個人?多造成一些輿論影響?顛覆世人對華國的印象?,別鬧了,這些你們信嗎?

    哦對了,你和鬣狗不一樣,按照你那個雙胞胎哥哥的說法,你有兒子對吧?而且這個兒子就在我們這麵,你或許覺得,你的兒子是你的血脈,一定會對你言聽計從?”

    “嚇唬我?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錯我兒子就在你們中間,算不上位高權重,可是我死了,他會像我和鬣狗那樣,生活在你們中間,延續我要做的事,怎樣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不好受吧?”

    周寧瞥了一眼屏幕上的通話時間,此時已經超過一分鍾,小曲那邊劈啪啦地操作著什,估計是在發送位置。

    周寧沒有多看,依舊澹然地說道:

    “你錯了他不會,他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三觀,或許今天會被你左右,但也隻會是因為你的脅迫,好了寒暄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說說看,你給我打電話的目地是什?

    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全力搜捕你,然後給鬣狗爭取時間,讓他將白岐山滅口,這樣他跟劄幌合作的事情,就不會公諸於世,也不會將你們民進推上風口浪尖,遭受世人唾棄?

    不對,這是鬣狗的想法,不是你的,二十年前你就跟在他的身邊,對他唯命是從,即便他身邊已經被白岐山篡權腐化透了,沒有什可用之人,你依舊不離不棄。

    他的一句命令,你就可以不遠千,去琴島殺我,甚至逼迫你的親生兒子服從你的命令,看來你們之間,不隻是上下級的關係是吧?”

    電話那邊頓了頓,隨後嗤笑一聲,不過即便隻是這一停頓,周寧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剛剛猜對了。

    “行了,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想要讓你們的專家搜索到我的位置,別大費周章了,我告訴你,我就在甘州市局這棟樓,所以你們找到定位也找不到我。”

    周寧下意識看向小曲,見小曲在點頭,還一臉擔憂的表情,周寧知道,這個獵戶沒有撒謊,徐達遠此時走了過來,朝周寧伸手,將電話要過去。

    “我是徐達遠,專桉組的組長,既然你也在這,你是想談判,還是想同歸於盡?”

    “,夠直接,那我也講道理,不提過分要求,一、將白岐山帶出來,二、將主樓頂部的武警狙擊手撤掉,我給你三分鍾時間,如果三分鍾到了,沒有將人帶出來,我就開始殺人,警察、群眾,都有可能成為我的目標,現在倒計時開始。”

    如此突兀的決定,讓徐達遠微微一頓,他瞥了一眼站在主樓邊緣的劉雨菲、方木和方東升,三人緩緩後退,瞬間進入主樓。

    周寧看向大趙,目光中帶著祈求,聽到獵戶在主樓,周寧的心亂了,夏沫沫和朱星星他們幾個在會議室,剛剛還發了微信報了位置,如果獵戶在麵隨便抓人,她們兩個最有可能成為人質。

    “咱們談談,武警狙擊手我可以撤離,不過白岐山我不能放,你換個人怎樣?”

    獵戶笑了。

    “別搞小動作,我就在樓上看著你,你覺得能拖延多久?是希望調查組的人過來支援嗎?放心他們一時半刻來不來,你們的計劃,我都知道,自然要有所應對是吧,現在還有2:30秒,怎徐局你是一點兒不擔心甘州老百姓的安危啊!”

    徐達遠盯著主樓,一扇一扇窗口看過去,但是並沒有看到偷窺的身影,而劉雨菲他們想要從樓上一層一層搜索下來,兩分半的時間,絕對完不成。

    收回目光,徐達遠趕緊說道:

    “別激動啊,想要讓我將狙擊手撤離沒有問題,可是這些人下樓也需要時間,兩分鍾又沒有電梯,跑下來都不現實。”

    “沒關係,做不到我就殺人,殺人就做到了,三分鍾一到每隔一分鍾我就殺一個。”

    說著,電話麵傳來一聲尖叫,是女人的尖叫聲。

    周寧回頭看向小曲麵前的筆記本電腦,這上麵都是各個監控的畫麵,但沒有任何發現,並不知道這個獵戶?

    ??哪兒。

    大趙湊到周寧身側,將手機舉起來,上麵是大趙跟朱星星的對話,他們幾個已經不在會議室,現在就在一樓警衛室隔壁,看到這周寧微微鬆了一口氣。

    徐達遠還在跟獵戶周旋,不過隨著噗的一聲響,院門口陶振山旁邊一個負責警衛的當地警察,緩緩栽倒,頸部兩側鮮血噴湧,周圍的幾個人撲上去,雙手按住那人的脖子,可血依然無法止住,僅僅片刻,那個警察就不再掙紮。

    陶振山拉著他,躲到崗亭後麵,看向四樓的方向,趕緊掏出手機,給劉雨菲發出一條信息,並朝著身後的人壓低聲音吩咐道。

    “盯著四樓最東側的窗口。”

    徐達遠眼睛都紅了,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殺了警察,今天還能活著出去嗎?”

    “哈哈哈,我沒想活著出去啊!放人!”

    徐達遠知道,不做什,他一分鍾後一定會繼續殺人,朝著陶振山的方向,徐達遠喊道:

    “所有人注意隱蔽!”

    “獵戶,你給我聽好,你不是想要白岐山出來,我現在去給你帶人,我親自去,但是你不可以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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