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難道是我幻覺了?”
顧聽瀾迷惑地撓了撓頭,秀眉微顰,“可是我明明聽見有人敲門啊。”
忽然,她心口猛地一抽,隻覺身子一輕,被一雙有力的手拉入黑暗,旋即全身被炙熱又極具占有欲的氣息裹挾,劇烈欺負的呼吸如澎湃的浪潮,一下一下擊打她的胸襟。
她心髒狂跳,呼吸悶重,剛抬起頭,一枚又沉又狠的吻便奪走她的唇,深深汲取,將她柔膩唇瓣染成欲望的顏色。
“唔……唔……”
顧聽瀾喉嚨深處漫出細碎的嗚咽,在男人聽來,更像誘惑的嚶嚀。
她輕輕掙紮,又被他一次次以蠻橫的姿態摟緊,死死的按著,就像他稍稍鬆一點力道,懷中的人便會徹底消失,煙消雲散。
口腔都是熟悉的味道,是冷斐然,是冷斐然……
“冷……唔……”
顧聽瀾小貓眸淚汪汪的,被這男人霸道又火熱的吻,壓製得全身酥麻,幾乎不能呼吸了!
“瀾瀾……我好想……好想你……”
親吻的間隙,冷斐然紅著眼睛急不可耐地說出這句話,然後,他猛地打橫將她柔軟的嬌軀抱起走進房間,長腿一勾,把房門帶上了。
“冷斐然!你怎進來的?!”顧聽瀾終於得以喘口氣了,一雙玉臂本能地摟住男人的脖頸,又驚又怒地瞪著他明烈的眼眸。
他瘦了,瘦得好厲害啊。
以前記得,他的臉頰還是有一點肉的,現在清瘦的輪廓如刀刻般棱角分明,雙目幽邃又深陷,整個人已經瘦得脫相了。
顧聽瀾心口狠狠一顫,抿緊柔軟的唇瓣。
不心疼嗎,怎可能不心疼呢。
閉著眼睛都知道,他是為誰而變得如此憔悴,曾經陽光帥氣的少年感,曾經意氣風發的桀驁,渾然不見了。
“我是幹什的,你還不知道嗎?”
冷斐然喘了口氣,泛紅的鹿眸眯起,久違的笑容浮在唇角,“你們顧氏的安保係統雖然算比較先進的,但在我這個斐國頂級特工的眼,形同虛設。”
“你!你這是私闖民宅!”顧聽瀾氣惱,卻又不敢大聲喊出來,怕別人聽見。
冷斐然的笑容又帥又壞又溫柔,“闖就闖了,就算被顧叔叔發現摁地上揍一頓,我也要見到你。”
說著,這男人好死不死的,還掂了掂懷中小貓般軟萌的小女人,“咦?胖了啊,抱著比以前沉了一點,看來這些天,三小姐過得不錯。”
“你、你才胖了呢!我才沒有!”
顧聽瀾最討厭別人說她胖了,小嘴氣惱地嘟著,“就算胖了又怎樣?左右跟你也沒關係,你有意見啊?!”
“胖了好,胖了說明這些天你過得很好啊。知道你過得好,我就安心了。”冷斐然神色很難看定她,由衷地說。
顧聽瀾心弦狠狠一顫,酸澀感順著鼻腔倒灌,眸子漸漸濕潤了。
她其實過得,很不好。可似乎他過得,比她還要差很多。從前的舌燦蓮花風流少,難道真的為她消沉至此了嗎?
他真的已經把她中在心,那深,那深了嗎?
“好了……你看也看到了,可以走了。”顧聽瀾被他過於熱烈的目光盯得臉頰滾燙,忙別過臉去,眼眶濕漉漉的。
“剛開始,我隻想見你一麵,見到了你又想抱抱你。抱到了,可我還是不滿足,還想吻你……”冷斐然嗓音暗啞得厲害,磁性又撩人,透出濃濃情欲。
“那你已經什都做了!還等什?快走呀!”顧聽瀾說著紅著臉用力推搡了他一下,但一點兒用都沒有,男人的胸膛堅硬如鐵。
真是怪了,明明瘦了那多,怎肌肉一點兒沒見小呢?
“瀾瀾,我們還差一件事……沒有做。”
音落,顧聽瀾眼前一晃,低呼一聲。
旋即她柔若無骨的身軀,便被冷斐然高挑頎長的影子,完全傾覆,吞噬!愛閱完整內容
顧聽瀾不是第一次被這個男人壓著了,可這一次,她明顯感覺比上次有極大的不同。
冷斐然微微冒了些薄汗,雙眸浸透了眼淚,亮晶晶的,好似天邊最美,最令人心動的星辰。
他蒼白得仿佛一碰即碎的薄唇輕啟,由於壓抑得太痛苦,顧聽瀾甚至感覺到他喘息時噴薄在她鼻尖上的氣息,都是一波又一波激烈的熱浪,滌蕩在她顫抖的胸膛。
“阿斐……你不要亂來。”顧聽瀾含著淚別過臉,“別讓我恨你。”
“好……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馬上就走。”
“什……”
冷斐然蜂腰又沉了些,徹底與顧聽瀾隻穿了真絲睡袍的身子貼在一起,嚴絲合縫,仿佛他們已經相融。
“顧聽瀾,嫁給我。”
短短的,擲地有聲的六個字,令顧聽瀾瞳仁地震,耳畔嗡嗡作響!
“顧聽瀾……我愛你。我想娶你。”
冷斐然眼眶通紅,混著血,含著淚,但在向他表達愛意的時候,他的心前所未有地顫栗著,震痛著,就好像今天不說,他就再沒機會說了,那種迫切,那種渴望,那種希望日日夜夜都能看到這個女人的衝動,讓他明白了什是愛一個人的感覺。
曾經的冷斐然萬花眯眼,聲色犬馬,覺得愛情是這世上最廉價,最虛無縹緲的東西,他向來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後來,當他一路目睹自己好兄弟顧聽潮是如何與慕輕棠相愛的,如何堵上一切,冒著生命危險將嬌妻追到手的,他才明白原來愛情是這有生命力,這偉大和壯烈。他敬佩,羨慕,但卻覺得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擁有。
直到,他不知不覺對顧聽瀾動心,顧聽瀾其他而去時他的靈魂都要毀滅了,成了行屍走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她,近乎於瘋狂……
“冷斐然……你以為你說這個我會信嗎?”
顧聽瀾強自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淚光盈盈地冷笑,“如果別人對我說愛……我還能信,可你的愛,我真的沒辦法信任。”
“是真的……是真的!”
冷斐然一把緊緊攥著顧聽瀾微涼的小手,將她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心房上,“瀾瀾……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嗎?我的心從未為任何人這樣跳過,卻為你瘋狂悸動!一輩子……隻為你一個人!”
顧聽瀾不是死人,她當然能夠感受到掌心那激烈的,蓬勃的張力。
“顧聽瀾!你要怎樣才肯信我……難道隻有我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會信嗎?!那我就挖出來給你……”
下一秒。
冷斐然身軀猛然下沉,雙唇就這樣猝不及防和顧聽瀾緊緊貼合。
她這樣主動吻他,還是頭一次,他心髒狂跳,忘情地與她唇舌勾纏。
“顧聽瀾……你這樣……我會把持不住……”
“我知道。”顧聽瀾嗓音迷離,眼神卻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清醒。
冷斐然掌心一點點,劃入她裙下。
她輕嚀一聲,在他粗重的喘息中沉淪。
明天會發生什,誰也不知道,誰也不願想。
這一夜,他們隻希望融進彼此的身體,更深,更深……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
一整晚,顧聽潮由於即將領證心情過於激動,摟著慕輕棠到後半夜才胡亂睡著。
原本今晚他還想做點兒愛做的事,到底被慕輕棠叫停了,理由是明天是領證的大日子,必須精神飽滿才可以,要是沒精神,原本興奮的心情也會大打折扣。
“又不是拍結婚照,累點兒累點兒咯,大不了領完證回來補覺啊。”顧聽潮撫摸她的細腰,口中還在哄誘。
結果,慕輕棠由於太累,連招呼都沒打,一下子就睡了過去,害得顧聽潮哭笑不得,衝了半小時的冷水澡才敢爬回床上。
清晨,慕輕棠比顧聽潮醒得早些,照例去準備早餐。
剛到後廚門口,她就聽見有兩個傭人談論。
“昨晚也不知是不是鬧鬼了,我晚上起夜去上廁所,在走廊看到個黑影,時有時無的,可嚇人了!”
“哇!男鬼女鬼啊?!”
“男鬼啊!個字跟咱們二少差不多高,就那在三小姐門口飄過去,又飄回來……我當時太害怕了,都沒敢看,上完廁所回來時,那個黑影就不見了!”
“三小姐從小就體弱,聽說八字也弱,會招這些不幹淨的東西……
“哎呀你可別說了!嚇死人啦!”
慕輕棠站在門外,聽見這番話眉心用力一擰,隻覺蹊蹺。
她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自然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鬼。那就是說,昨晚有人,還是男人,靠近過顧聽瀾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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