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小家夥非常活躍,這不是炎冽第一次感受到胎動,但每次感受,一顆心都仿佛被什東西攥著,緊緊的。
這是他和柳青渝的骨血,融合著他們的血脈。
“他還有四個月就要出來了。”
柳青渝點頭,正要說是啊,所以你注意點,就聽他又道:“下一個孩子我們過幾年再生,這些日子孤忍的辛苦,等孩子出生後,你要好好滿足孤。”
“……”
這溫馨的時刻他說這話合適嗎?還下一個孩子,要生他自己生,她不生!
推開他的手,柳青渝躺下閉上眼睛,“時候不早了,陛下也早點睡。”
她真是昏了頭,竟然想著和炎冽一起感受孩子帶來的溫馨,這人滿腦子除了朝事就隻剩下那事了。
炎冽跟著躺下,手又回到了柳青渝的肚子上,隻是砸在柳青渝耳邊的呼吸依然沉重,聽的她心浮氣躁。
終是沒忍下去,柳青渝將右手伸了過去,“你快點。”
對於送上來的心軟之人炎冽自然不會客氣,最後柳青渝昏昏欲睡之際,後悔了自己的心軟。
這狗男人就不會快點!
翌日,天氣放晴,山莊池塘的蓮花經過一夜的洗禮,不僅沒有頹敗,反而開的更盛。
柳青渝用過早膳就被炎冽拉出屋子消食。
山莊下人見到人,都低垂著頭行禮,怕極了炎冽,看來昨夜的手段立竿見影。
“他們現在見到你就如老鼠見到貓。”
炎冽滿不在意,“孤是帝王,他們敬畏孤不是應該的?”
這話倒也沒錯,但人人都敬畏的人生不免孤單,高處不勝寒這句話就是這來的。
走到涼亭坐下,柳青渝問道:“你後麵打算如何做?”
昨晚她困,沒來得及問炎冽要怎處置楚國王室那些不安分的人。
“孤喜歡斷人念想,斬草除根。”
肖羽戟的兒子是那些妄想複辟楚國的希望,不斬草除根,他們永遠不會安生。
這道理她懂,但一想到那個乖巧的孩子,柳青渝不忍心,“不如這件事交給我來?”
炎冽意外看她一眼,“你不是一向不喜歡攬事?”
“隻是覺得那還是個孩子,不該就這死了,他也沒做錯什,隻是出生在了帝王家。”
柳青渝說著摸了摸肚子,“希望以後小家夥遇到事情,也有人能幫他一把。”
炎冽皺眉,“我們的孩子不會淪落到家破人亡,我可不是肖羽戟那個蠢貨。”
柳青渝一頭黑線,“我說的是遇到困難,人活著哪會遇不到困難的?”
“遇到困難就自己解決,不要想著讓別人幫忙,外人如何靠得住。”
“……”柳青渝撇開臉,和這人沒有辦法交流。
“去拿魚竿來。”炎冽吩咐衛公公。
今日天氣涼爽,釣釣魚打發時間挺好,柳青渝讓衛公公多拿一副。
湖麵水漲,一些魚遊在上層,柳青渝利索拋下魚食引得魚兒爭相搶奪。
“別喂太飽,不然一會兒不咬鉤。”
柳青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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