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兒,你去求饒,讓蘇霧過來見你,是娘壞,跟你沒有關係,你嬸娘人心好,應該不會怪罪你的,你以後還是可以有個好前程的。”
赫連川卻是麵色平靜。
“娘,你做錯的事情,兒子一並都有責任的,而且,兒子也沒有臉麵求到嬸娘麵前去。”
赫連川自然是不願意。
隻怪自己一直在外念書,根本不知道母親跟祖母竟然會對嬸娘做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情來。
自己都要羞愧死了,哪還有臉麵去求情。
“川兒,娘對不起你啊。”
魏秋月死不瞑目。
赫連川卻是流淌著眼淚,看著人把母親的屍體拖了出去。
在牢獄麵死掉的囚犯,也隻有亂葬崗的一席之地了。
沒出幾日,便是赫連家被發配邊疆的日子。
這天,天空陰沉沉的,黑色的雲層好像都要壓了下來。
赫連家的人手上綁著鐵鏈,步履蹣跚地艱難行走。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獄麵十多天,身體上的疼痛,都開始逐漸麻木。
尤其是老夫人,短短十來天而已,她就從一個富足的老太太變成了枯瘦的老嫗。
渾身都沒有幾兩肉,臉色蠟黃,在路上行走,感覺都會被風給吹走。
她低著頭,臉色跟她的心一樣的麻木。
她不知道,怎回事。
明明還是給蘇霧下藥的,這個毒性竟然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侯府有解藥,她卻也吃不到。
隻能硬生生地等死。
本來他們侯府,因為赫連謙戰死的關係,朝中也多有體恤,給了不少好東西,不少的補助。
全都沒有了。
到底是誰,那個殺千刀的,說他們是叛國。
他兒子,怎可能會叛國。
一定是蘇霧這個賤人,仗著帝辰的寵愛,在為所欲為。
老婦人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都快要把自己的嘴給啃破皮了。
威遠侯府這一群人,明明都是活人,卻是怨氣漫天。
他們佝僂著腰,步履蹣跚地行走著,好像行屍走肉。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行駛過來一輛豪華的馬車。
馬車上的寶石,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樣的光彩奪目,很顯然就讓這個發配的隊伍給停頓住了。
幾乎是所有人,都凝視這個隊伍,都朝著他們張望了過來。
魏紫先從車上下來,然後伸手把蘇霧從車上攙扶下來。
蘇霧的頭上戴著帷帽,在魏紫的攙扶之下,來到了看守的人麵前。
“行個方便。”
魏紫塞了銀子給人。
那人揮了揮手,他們這樣的人,長年累月做的都是這種苦差事。
想要撈點油水真的挺難的。
畢竟人都是趨吉避凶的,誰家遭遇大難,還會有人雪中送炭。
官差大哥開心地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荷包,感覺麵的銀子,似乎還不少。
看到了魏紫,老夫人他們自然知道,過來的人是蘇霧。
這個賤人,就是來落井下石了。
在所有人充滿恨意的眼神之中,蘇霧來到了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別來無恙啊。”
蘇霧淡淡的說了一句。
透過麵紗,她也看到,這個老虔婆現在形容枯槁,感覺下一秒都要死了。
現在她的心麵,應該恨透了吧。
“蘇霧!”
老夫人死死地盯著蘇霧,恨不得生吞了蘇霧。
都是這個賤人,要不然他們家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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