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寰不是圓滑勸酒的人。
但灌醉人這種事,他做起來格外得心應手。
過程相當簡單——
喬非晚是好騙,說這酒好喝讓她嚐嚐,她就會真的嚐。
幾樣酒都嚐一遍,她馬上就倒了。
孟月是實誠,夜總給的酒不敢不喝,哪怕敵敵畏也照常一口悶。
於是倒得比喬非晚還快,找了個房間去睡覺。
周冉那邊得靠秦兆上,用的是激將法,隻要一句“你看起來酒量不行”,就能讓周冉氣跳起來。
哪不行?怎就不行了?
她揪著秦兆,主動紮進了酒窖,今天兩個人必須喝死一個。
至於向初夏,她看著壓根不用勸酒:本來就心事重重,酒來了,她自己就一杯接著一杯。周圍人還多的時候,她就趴桌子上了。
四個人,眼看著都被“搞定”。
夜司寰先把喬非晚抱了起來。
“還、還不能走!”喬非晚迷迷糊糊的,還記著自己的任務,“我們要陪著初夏一起、等……”
等著芯片解析,查看一下麵的
腦袋還記得,眼睛卻快睜不開了。
“你困了。”夜司寰故意攪亂她的思維,也不說她喝醉,“你等得太久了,現在換我等。你睡一覺再過來替我。”
喬非晚:“哦……”好有道理!
思維被帶偏,她放心睡了過去。
夜司寰把人抱起來,打算找個房間安頓。
他還不忘命人“捎上”向初夏:“找個房間,送向小姐去休息。”
手下立馬照辦。
···
酒莊有的是休息室,裝潢考究,一間間隔開,像度假酒店。
夜司寰把人放床上,脫鞋子、蓋被子,整套動作一氣成,仿佛半點罪惡感都沒有。
做完這一切,他想了想,又把空調打開。
“你不怕把她熱醒嗎?”門口傳來說話聲。
夜司寰回頭,看到倚在門上的向初夏。
麵帶微笑,一臉清醒。
向初夏比劃了一下,示意:“又是棉被又是空調的……你好不容易把她灌醉的,不怕前功盡棄?”
夜司寰麵帶訝然,但隻是一秒的訝然,他便恢複如常。
連聲音都一如既往平和冷清:“非晚睡覺愛踢被子,熱醒總比凍感冒好。”
然後他抬腳走出去,把向初夏攔在門外,帶上了身後的門,“你裝醉?”
“是啊!”向初夏大大方方認了,“不裝的話,你們還得想方設法,一杯杯灌我。太麻煩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腦子聰明。”話雖是誇人,但夜司寰看過來的目光,分明是在看麻煩。
向初夏也不想領這份誇獎:“和聰明沒關係,你們的動機很容易被看透。非晚喝是因為她對你全方位信任,我不喝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感情。”
話說得直接又爽快,反倒是讓夜司寰的另眼相看。
向初夏微笑,這才說到聰明的地方:“所以現在夜總能賞臉,找個地方坐下談談,你們解析到了什嗎?”
···
夜司寰據實以告——
秀秀私藏起來的,的確是當年很重要的東西。
但經過這多年的科技發展,東西本身已沒多大意義,最多隻能輔助梳理過去的恩怨。
“你灌醉我們,是想把這些東西處理掉?”向初夏很快就聽出其中的漏洞,“既然沒多大意義,當著我們的麵扔又有什關係?我們本來也打算扔掉的!”
這其中唯一的差別,就是:本來直接扔的;後來知道芯片的內容,再扔。
腦子這一想,向初夏豁然開朗:“你不想讓我們知道麵的內容?”
不,再具體一點——
“你不想讓非晚知道麵的內容?”
別人不值得夜司寰費心力,也隻有喬非晚了。
夜司寰:“是。”
“這事和非晚還有關係?”這回輪到向初夏詫異了。
“……”夜司寰沒回答,麵色明顯開始不爽。
被人說中那種不爽。
向初夏隻能自己往下猜:“非晚也牽涉其中?她和秀秀有關係?還是她和追殺秀秀的人有關係?”
每猜一句,夜司寰的臉色便沉一分。
眼看著越猜越離譜,他終於忍不住出聲:“我剛說了,這個東西,隻能對過去的恩怨起梳理作用。”
他把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反正說了,不在乎再多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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