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到底是孩子,哭了半個時辰後累倒在她身上,呼呼睡過去了。
小錦悅終於喘一口氣,滿臉倦容的跟著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餓醒的,怎著,家是真沒有別的活口了是嗎?
見小女娃還在床上趴著,她費力地把孩子抱上來,自己掀開被褥起身,去外頭看看情況。
這是一間古樸的宅子,東西很少看起來空空曠曠的,但整潔幹淨,看出主人家的用心。
小錦悅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渾身疲軟無力,無人可靠唯有堅強。
係統審時度勢,猶豫著要不要在此刻出現。
小慫包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直接甩出背景信息,自己不要出現的好,安全。
小錦悅看到眼前忽然出現的一大串密密麻麻的字,嚇得往後一退,差點沒跌倒在地。
幸好雙手扶住了缸口,倚靠在缸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嚇死個人。
係統這家夥,越來越胡來了。
現在是人都不打算出現了,直接丟給她背景介紹了事?
她鼻子冒著粗氣,朝天翻白眼,這家夥最近怎怪怪的。
她尋思了會兒,又和係統說了幾句。
【係統,我們合作了一路多少有感情的,你怎和我這般生分?】
她等了會兒,沒等到回應。
還以為係統打算裝死,正當她放棄等待了,係統悶悶出聲了,【我哪有。】
小錦悅雙手環臂,也不多說,就那樣定定地瞧著緩緩冒出腦袋的黑團團。
係統撅撅嘴,想為自己解釋一句又最笨的不知該如何表達。
小錦悅難得耐心,沒出聲催促它。
係統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算了,你先完成任務,有什事我們回去再說。”
小錦悅剜它。
見它主意已決,她也不再多說,先做任務吧。
已經是掃尾任務了。
她叫黎曼,西北戰亂夫君從軍已有五年,他離開後兩個月她才發覺自個兒有了身孕,一人又當爹又當娘的把孩子拉扯長大。
他們家本來就窮,夫君一走就更揭不開鍋了。
別無它法,黎曼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當掉了祖傳的玉鐲,在鎮上偏僻的地方租了個鋪子賣餅,也就周遭的鄰照顧她買點,勉強夠她度日。
一個人又要顧店又要奶娃娃,每一日都是熬過來的。
孩子健康日子還能過,一旦孩子患病抱恙,她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急得團團轉,沒銀子舉步維艱。
五年下來,能當的嫁妝都給當了,一貧如洗來形容她家再合適不過。
小錦悅長歎口氣,怎最後一個任務還這晦氣啊。
她錦鯉小公主,怎能老吃貧窮的苦啊!
她扶著水缸長籲短歎,氣得直捶胸口。
緩了好半天,她才稍稍緩過神來。
她巡視了一圈周遭,果然家除了她和孩子,別無她人。
她生病的兩天時間,是好心的鄰居大嬸替她照顧的孩子,至於她,大嬸也隻能勉強照拂一二。
戰亂時分,大家手頭皆為拮據。
幫也隻能幫到這個份上了。
幸好小錦悅過來了,不然孩子都不知該當如何。
她摸去廚房倒了盞水,潤了潤嗓子,喉嚨還是灼燒的像是要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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