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聶蒼昊的再三催問,安然隻好勉強答了一句:“哎呀你別催,我得慢慢考慮好了再回答你。”
就這樣她考慮了一路,直到睡著了。
聶蒼昊把熟睡的妻子放到雙人床上,幫她脫掉鞋子,細心地蓋好了蠶絲被。
他看了一眼腕表,計算著抵達帝都機場的時間。
他在腦子考慮著接下來要麵對的一大堆事務,以及相應的處理方式,唯獨沒糾結妻子是否愛他。
無論愛不愛他,她還不是嫁給了他;無論愛不愛他,她還不是要跟他一起生育後代養育後代;無論愛不愛他,她還不是隻有他這一個男人!
糾結愛不愛的男人都沒什出息!
作為絕對的強者和勝利者,他隻需要享受自己的戰果即可,根本沒有時間去患得患失。
飛機順利抵達帝都城北機場的時候,已是除夕的前一天。
景凱和莊岩帶著兩隊獵豹影者開著車過來接機,一隊接聶蒼昊一行人返回天鵝畔濕地別墅地區,另一隊接龍峻和朱虹返回九章別墅。
返回天鵝畔的路上,安然好奇地問丈夫:“龍峻那個外室的事情怎處理的?”
據她對朱虹脾氣的了解,如果龍峻不把那個外室處理幹淨,估計她絕不會同意返回九章別墅住。
因為朱虹生秋生之前就為那事鬧得天翻地覆,還把九章別墅的房子給燒了。
龍峻賭氣扔在那也不肯裝修,後來還是在聶蒼昊軟硬兼施的勸說下才重新裝修了別墅,換了新家俱。
隻是當時他跟外室粘粘乎乎,甚至幹脆雙宿雙飛,把朱虹氣到早產。
朱虹生下孩子還沒滿月,龍峻就奉命去y國執行任務。
等到朱虹出了月子,她就隻身去y國追尋龍峻去了。
這一去就是四五個月的時間,返回來的時候小秋生都快半歲了。
朱虹竟然絲毫沒鬧騰,乖乖跟著龍峻回九章別墅,也沒再嚷著讓聶蒼昊做主,說明夫妻倆已經前嫌盡釋了。
但是安然並沒有聽朱虹提起這件事情。
聶蒼昊道出了真相:“龍峻為裴姿言在二線城市開了一家大型美容機構,並且購置了房產和豪車,算是把那段孽緣給了結了。”
安然驚奇:“裴姿言不是演員嗎?她怎改行了。”
“臉蛋被劃了一刀,就算再怎整容她也不可能完全恢複。據說她以前從事美容行業,現在也算回歸老本行了。”聶蒼昊耐心地答道。
安然明白了,笑道:“龍峻還算有點良心。”
聶蒼昊接道:“他跟我說過對不起朱虹。尤其這趟y國之行,更讓他認識到什叫做夫妻一心,患難與共。所以還沒回帝都的時候,他就已經命令這邊的獵豹負責人安排好了裴姿言。”
“但願他以後能浪子回頭,徹底痛改前非,朱虹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安然放心下來。
回到天鵝畔的別墅,聶蒼昊立刻就開車出去忙事情了。
安然習慣在飛機上睡覺,所以並沒有因為時差犯困。隻是安森和小宇畢竟年齡還太小,適應不了時差到家很快就睡著了。
她拍了兩個孩子一起熟睡的照片,發送給了詹理斯。
詹理斯幾乎秒回:“兩個寶貝太可愛了!他們有你這樣細心的媽媽太幸福了!”
安然:“……”
這家夥都不睡覺的嗎?閱寶書屋
她算了一下時差,y國那邊應該是深夜吧。
還不等她回複下一句,詹理斯就直接打過來視頻電話。
安然:“……”
太陽島,已是深夜。
雷格終於得到特赦,可以帶著龍鳳胎搬回了藍月居住的二層別墅了。
他自覺把寶寶們用的物件都搬進了藍月的臥室,正想著他可以借機跟她住在一起,赫然發現臥室多了一張沙發床。
雷格確定這玩意兒是剛搬進來的!
前些日子他晚上偷偷摸摸進藍月的房間,摟她一起睡覺的時候沒看到這個。
腦中警鈴大作,但他不敢明著跟她抗議,更不敢把沙發床再搬出去。
他得一步步慢慢來,先爭取晚上能留宿在藍月的房間,然後再慢慢想辦法跟她睡一起。
這可能是個漫長而曲折的過程,不過他有信心重新擁她入懷。
深夜,雷格準時給兩個寶寶喂了奶粉,換了尿布。但他準備躺回去睡覺的時候,目光不聽使喚地看向大床上熟睡的藍月。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想著她睡得這沉,也許……
剛靠近床邊,還沒來得及躺上去,就聽到藍月清冷的聲音:“去睡沙發床!”
雷格:“……”
她聲音這清醒?看來兩個寶寶啼哭的時候把她吵醒了。
作為影者,睡覺時原本就十分警覺,更何況是血脈相連的親骨肉啼哭。
見她醒了,他索性耍了點賴皮,小聲地抗議:“沙發床太窄了,我都沒辦法翻身。每晚起夜好多次,休息不好,白天也沒精神……”
藍月沒再說話,卻仍然脊背對著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再睡著。
雷格試探著躺在床邊,見她沒反對,心不禁大喜——就知道藍月心疼他!
他能躺上床已經是不小的勝利了,因此規規矩矩地睡覺,不敢亂來。
過了一會兒他就睡著了。畢竟再過兩個小時,他還得起夜照顧龍鳳胎的吃喝拉撒。
藍月轉過身,把蠶絲被的一半搭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闔起眸子也睡了。
等到她睡著,雷格才睜開眸子。
昏暗的臥室內,他的黑眸卻分外明亮——藍月幫他蓋被子,她就是心疼他!
雷格盯著她的睡靨,不停地咽口水。
暗島影者強大的夜視能力讓他在昏暗中看清女子的容顏和細微的表情,還有她微微起伏的豐\滿曲線。
他就想,等再過幾晚也許可以碰她了。
就是單純意義上的碰,比如說摟抱和親吻。他詢過醫生,產婦得等雙月子過完之後才能發生關係。
這些事情他都滾瓜爛熟了。
可是這想著想著,他的手就不聽使喚了,鬼使神差般探過去。
剛開始他沒敢亂摸,就輕輕地試探著搭在她的細腰上。
她沒動,也沒出聲斥,他就開始得寸進尺。
等他大手沿著她的細腰往上滑,想探進她的衣襟麵,卻被拍了一下。
“不睡覺瞎摸索什!”藍月沒好氣。“不到兩個小時又要起來喂奶了。”
哎呀,被發現了!
雷格縮回了手,重新規規矩矩。
藍月卻是知道他的這種規矩其實就是蓄勢待發,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又心疼。
都這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總想吃糖。
兩人剛睡著沒一會兒,龍鳳胎麵的一個先哭起來,另一個也跟著哭。
這次不等雷格起身,藍月先爬起來了。
“不用你忙,你躺著!”雷格趕緊彈跳起來,伸出大手按住準備起身的藍月。
可是由於動作過猛,他不小心按到了不該按的地方。
藍月:“……”
“呃,”他趕緊抬起手,一臉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孩子們哭了,你還傻怔著。”藍月嗔了一句。
雷格這才緩過神,轉身照顧兩個寶貝的吃喝拉撒。
他一邊忙碌著,一邊回憶著她的銷魂觸感,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照顧小嬰兒的流程已經十分嫻熟了,就算半睡半醒他也能熟練地完成,並未出現什差錯。
等到重新把兩個孩子都伺候睡了,他這才躺回到床上。
藍月實在撐不住,這次很快就睡著了。
她卻不知道,黑暗身畔臥著的這頭野獸仍然饞涎欲滴地盯著她,盯著她……
她也不知道,他盯著她直到天亮也沒敢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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