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曼茹乘出租車路過一家商店時,她中途下車,進去買了個指虎。
雖說已經雇傭了保鏢,但畢竟求人不如求己。萬一保鏢不在的時候,自保很重要。
盛曼茹把指虎放進了包,順便給安然打了個電話,準備催促一下對方。
電話響了好久,才聽到安然略帶哽咽的聲音。
盛曼茹有些驚訝:“安然,你哭了。”
“現在沒事了。”安然很小聲,但能聽得出來她仍然有些委屈。
“你自己一個人嗎?”盛曼茹又問道。
“阿豪在這。”安然聲音有點兒嘶啞,吸了吸鼻子。“我剛才一直喊他,他不理我,我就哭了一會兒。”
盛曼茹:“……”
“阿豪已經出來了,現在沒事了。”安然說到這,突然意識到什。“唔,你那個……那個事情我記著呢,會盡快安排。”
盛曼茹見她記起來了,也就不再多說。“那我不打擾了,你們聊吧。”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怔了一會兒,想到眼下雜亂無章的局麵,不禁油然生出幾許迷茫。
手機震動,霍言打過來電話了。
盛曼茹手一抖,差點兒把手機給扔了。
她連連深呼吸,竭力控製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頻率,然後接通了電話:“在外麵逛呢。”
“還跟安然一起?”霍言溫潤好聽的熟悉聲音隨著電波傳了過來,一如從前那般,令她有些恍惚。
“安然已經回去了,我一個人再隨便逛逛。”盛曼茹百無聊賴的聲音。
“唔,小宇兩歲生日的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用再買。”霍言提醒道。
盛曼茹一怔,本能脫口而出:“小宇什時候過兩周歲生日?”
“後天過生日……安然沒告訴你?”霍言語氣有些疑惑。
盛曼茹腦中警鈴大作,知道自己可能無意間犯了個嚴重錯誤,她隻能極力彌補:“安然一直擔心阿豪不理她,剛才通電話聽她哭了,可能她忘記跟我說。”
今天她跟安然在一起那久,安然沒跟她說起小宇後天過生日的確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安然是個藏不住事情的性格。
可因為盛曼茹準備跑路的事情太嚴重,就分散了安然的注意力,所以對方忘記說了。
霍言肯定感覺出不對勁,他可能已經生疑了。
“唔,”霍言溫淡的語氣聽不出什變化,他甚至還跟盛曼茹開了個玩笑:“三人行就是累,幸好我倆之間沒有保鏢。”
盛曼茹:“……”
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還是話趕話太巧了,她瞬間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冷汗都流出來了。
她輕咬著嘴唇來克製情緒,手指也不由捏緊了手機。
“開個玩笑。”霍言話鋒一轉,接著問道:“晚上想吃什?”
盛曼茹有些頭皮發麻,她突然特別恐懼再跟他見麵。“沒什胃口,晚上節食減肥。”
“晚上還要去健身房擼鐵,不吃飯怎行。”霍言還跟平時一樣,對她的衣食住行樣樣操心。“我親自下廚,簡單地吃一點。”
“好吧。”盛曼茹應了一聲。
“幾點回家?”霍言又問。
“我再逛一會兒,五點前到家。”盛曼茹拚著理智,竭力讓自己遵循平時的生活規律。
霍言的規矩是:晚六點後禁食,七點進健身房,八點散步或者去聽音樂劇,偶爾也去夜店消遣。十點前回家洗漱,十一點準時熄燈。
盛曼茹跟他一起生活的三年,作息絕對規律,而且他幫她調整了晝夜顛倒的夜貓子習慣。
她平時已經習慣按照霍言的安排生活,現在關鍵時候當然不會打破他定的規矩,以免打草驚蛇。
等到霍言掛了電話,盛曼茹整個人才慢慢鬆懈下來。
她發現自己的脊背又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不知不覺間,她對霍言的恐懼感竟然這深了。
她沒有把握麵對他的時候能做到跟平時一樣泰然自若,而且小宇生日這件事情極可能令他起了疑心。假如被他識破了她已經恢複記憶……
盛曼茹瞳孔收縮,不敢再想下去。
她穩穩神,忙拿起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給剛雇傭的影者封奕:“你時刻在我身邊嗎?”
很快封奕回複:“我一直都在,但不會打擾您的日常生活。”
“今晚我男朋友可能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你能隨時隱藏在我的身邊保護我嗎?”盛曼茹又發送了一條。
“你男朋友也是影者?”封奕回複。
“他不是影者,但他是催眠師。”盛曼茹編輯到這,想了想,又補充道:
“如果你發現他催眠了我,請立刻出現打暈他!請你務必記住不要跟他溝通或者對視目光,以免他催眠你。請你盡量從後麵偷襲他,否則你再厲害的身手也可能沒有施展的機會。”
對方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回複了兩個字:“好的。”
紀千翔接到了聞佳樂的求救短信——千翔哥快來,劉建波又來騷擾我了!
他立刻仗義地飛車趕去了半山別墅,逮到劉建波就是一記拳頭掄過去。
“哎喲!”劉建波捂著被打的下巴,踉蹌後退幾步,不禁瞪眼睛:“你幹嘛打我!”
“我警告過你不許騷擾佳樂,你總不長記性,得拳頭警告才管用吧!”紀千翔擺明了為聞佳樂出頭。
“什騷擾,我是追求好吧!”劉建波辯解道。
聞佳樂躲到了紀千翔的身後,忿然道:“我都拒絕過你很多次了,你還不死心,就是騷擾!”
三人吵鬧間,劉美君過來了。“你們在吵吵什呢!”
“姑媽,你給評評理!”劉建波趕緊拉著劉美君,訴苦道:“我在正常追求佳樂,紀千翔非冤枉我說我騷擾她,還動手打人!”
劉美君看著侄子紅腫的下巴,臉色很不好看地瞪向紀千翔。“千翔,你在我家打人,未免太不把我這個長輩看在眼了吧。”
“誰讓他騷擾佳樂!”紀千翔忿然道:“佳樂說了很多遍不喜歡劉建波,他還是糾纏她!”
劉美君看了看躲在紀千翔身後的聞佳樂,再看看自己的侄子,真心為這些各懷心思的年輕人感到頭疼。
“佳樂是我看著長大的,跟我的親女兒差不多。如果建波真欺負她,我第一個不會饒過他!再說佳樂的親爸還在呢,誰敢在家欺負她啊!”劉美君看著紀千翔這個憨憨,不禁搖頭。
紀千翔偏偏就是搞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仍然義憤填膺地護著聞佳樂:“你們都向著劉建波!聞叔重男輕女,他不疼愛佳樂!”
劉美君震驚地看向聞佳樂——她就是這對外說她父親的?!
“爸爸沒有重男輕女,他隻有我一個女兒。”聞佳樂小聲地為父親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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