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s!”
酒杯輕輕碰撞,鮮紅的液體晃動,在溫暖的燭光下散發著瑩潤的美麗光芒。
盛曼茹淺啜一口紅酒,感受著窖藏陳釀令人回味無窮的醇厚甘美。
“好酒。”她頗為驚豔,問道:“至少窖藏十年以上了吧。”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x國皇家酒窖的專貢陳釀。”霍言慢慢地講解道。“亞瑟伯爵曾經是我的病人,這是他贈送給我的答謝禮之一。”
盛曼茹點點頭,並沒有多問什。
霍言經常出席國際學術研討會議,每到一個國\家,會有許多達官貴族慕名求醫。他治愈的高官富豪不計其數,其中y國的那位手握重權的高官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聶蒼昊在y國跟埃德溫、布萊克兩大教\父周旋時,他手的王牌之一就是霍言。
霍言已經跟y國的一位高官達成協議,等布萊克勝出之時,就以官方名義出麵對布萊克施壓。
布萊克父子倆忙著跟官方周旋,一時半會兒就騰不出兵力和精力對付聶蒼昊了。
聶蒼昊製定那個計劃主要是為了防備布萊克的兒子邁爾斯的報複,來助力自己順利脫身。
不過後來因為詹理斯的上位,使整個計劃擱淺。
但也充分證明了霍言人脈的強大:關鍵時刻,甚至聶蒼昊都要借助他在國際官方的人脈關係來施使推進行動計劃。
盛曼茹跟霍言再次碰杯,她不知不覺就喝幹了杯中酒。
霍言拿起醒酒器,再次為盛曼茹和自己的杯子斟上了紅酒。
盛曼茹雙頰染起了胭脂般的緋紅,嗔道:“這酒好喝,但後勁大。”
“慢慢喝,反正在自己的家,醉了就上床休息。”霍言再次舉杯。
盛曼茹擺手,道:“我得緩一緩。”
她不能喝醉了。
如果擱從前,她在霍言的麵前可以很放心地把自己灌醉,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霍言從來不會勉強她,聞言就放下了酒杯。“嚐嚐我做的菜。”
盛曼茹切了一塊鵝肝,慢慢地品嚐著,不由驚豔:“好美的味道,選購優質原材料也很費時間和精力,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中午在醫院吃過食堂,我就去了最好的生鮮超市購置剛剛空運來的新鮮食材,然後回來準備晚餐了。”霍言告訴她:“我想親手做一頓好吃的,向你表達歉意。”
盛曼茹聞言停下了咀嚼,有些疑惑:“為什要跟我表達歉意?”
“是我連累了你。”霍言誠摯地向她道歉:“原本是我個人的問題,現在變成了兩個人的煩惱。如果你當初沒有選擇我,現在就不必跟著我承受這一切。”
盛曼茹沉默,好久才勉強道:“你不必想這多。”
如果她今天沒有發現昨晚的錄音,也許她會相信他是真心向自己表達歉意。
但現在她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他的外表看起來永遠溫良無害,但她知道這隻是他的偽裝而已。
溫良儒雅的皮囊下麵,包裹的是令人無法直視的猙獰。
“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像個林黛玉,時時刻刻患得患失,可是你的行為讓我沒有安全感。”霍言終於吐露了自己的煩惱。
盛曼茹一怔,下意識地抬眸看向他。
霍言溫潤如墨玉般的俊目竟流露出黯然的傷心,似乎她做出了什極度傷害他的事情。
“我、我做什傷害你的事情了嗎?”盛曼茹隻好問道。
霍言見差不多了,這才隔著餐桌抓住了她的一隻纖手,道出了自己的委屈:
“你想讓阿姨出國治療為什不跟我說?卻舍近求遠去找安然。其實安然給阿姨安排的x國某醫院,並不是那最好的醫院。”
“如果你跟我說這件事,我會立即聯係亞瑟伯爵,他完全可以把阿姨安排進x國最好的皇家專屬醫院。”
盛曼茹嚇了一跳,本能地掙脫開了他的大手。
她下意識地退後,驚懼地看向他:“你、你怎知道這件事情的?你跟蹤我!”
太可怕了!她有種不祥感覺——她做什事情都瞞不過他!
“我沒有跟蹤你。”霍言被女子眼的驚懼刺疼,語氣帶了幾分委屈:“隻是給你打電話時得知安然沒有告訴你小宇後天過生日,我覺得不太對勁,就讓聶少幫忙問了幾句。”
“安然都對聶少說了?!”盛曼茹隻覺得透心涼。
“怎可能,你對你的閨蜜太沒信心了。”霍言輕輕搖頭,接道:“聶少隻是試探了安然幾句,知道她有事瞞著他,就派人調查了她的行蹤。得知她下午托人幫你媽媽安排出國治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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