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你怎跟紀少在這呢!”盛曼茹疑惑地看著那兩個站在車旁交談很久的男人。
紀千翔一怔,混沌的大腦有片刻的清晰,他下意識地看向盛曼茹。
“我未婚妻過來找我了!”霍言一句話就磨滅了紀千翔剛剛騰起的希望,不客氣地驅趕道:“你趕緊回去吧,別再自討沒趣!”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走向盛曼茹。
霍言挽起盛曼茹的胳膊,挑釁地看向紀千翔,同時對他擺擺手,再次驅趕:“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
紀千翔眼的光再次黯淡下去,行屍走肉般踉蹌地回到了車上。
盛曼茹驚訝地看向霍言,不解地問道:“你怎在這?你跟紀千翔說什了?”
“我恰巧路過這兒,看到他下車就過來問了幾句。他說約你在這單獨見麵,我有點生氣就教訓了他幾句。”霍言輕描淡寫。
盛曼茹有些淩亂:“這巧嗎?”
她怎隱隱感覺哪不太對勁呢。
盛曼茹抬眸再次看向紀千翔,見他已經躲進了車,伏在方向盤上似乎睡著了。
“確實挺巧的。”霍言雙手插兜,凝視著盛曼茹:“難道你都沒有什想對我解釋的?”
盛曼茹這才意識到自己私下約見紀千翔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更不光彩的是她竟然被霍言抓了個正著。
盡管青天白日的沒幹什有傷風化的行為,可是她就是有些莫名心虛。
“他說有個加密的音頻要發送給我,還說我跟他約定好了……”盛曼茹說到這,突然想到了什。“咦,上次安然也是這說的,還發送我一個加密的音頻文件,隻是那個文件打不開了。”
她聯係過安然,但是安然拒不接電話。
再後來……她就把這事兒給撂到腦後了。
沒想到又過了一個星期,紀千翔同樣也來一遍,說約好了私下見麵發送音頻文件。
盛曼茹直覺他倆都不可能無中生有。
霍言聞言俊目閃爍,語氣似乎有點兒悶:“那個東西很重要嗎?”
盛曼茹無法回答,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
“既然你都說不清楚重要不重要的東西,為何非要單獨來跟紀千翔見麵?你明知道那個家夥一直對你不死心。”霍言語氣仍然溫潤,卻毫不掩飾自己的醋意。
盛曼茹隻好先把那個傳說中的神秘音頻文件放到一邊,先哄霍言:“好嘛,是我不對,不應該單獨跟他見麵。”
霍言見她承認錯誤,這才重新露出笑容。
“你陪我過去一趟吧。”盛曼茹見紀千翔一直沒有開車走人,就想過去問清楚了。“搞清楚什情況,省得我以後總是惦記這件事情。”
有霍言陪著她跟紀千翔交涉就合適得多了。
盡管紀千翔再三表明要單獨交給她,可霍言是她的未婚夫,她跟他是一體的。
霍言隻好陪著她慢慢地走過去,心琢磨著接下來該咋辦。
盛曼茹到了車前,見紀千翔仍然伏在方向盤上似乎睡得很熟。
她有些驚訝地跟霍言對視了一下目光。
霍言猜測道:“他可能被我抓了個正著有點惱羞成怒了,就裝睡逃避麵對我倆。”
這個理由倒是立得住腳。
盛曼茹又看了一眼闔目伏在方向盤上沉睡的紀千翔,還是不放心。“車窗閉得這嚴實,他萬一真睡著了有危險。”
霍言沒有辦法,隻好敲車門。
不知是不是盛曼茹的錯覺,她隱約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指聲。
“叭”那聲響指夾雜在敲擊車門的叩響聲中,如果不注意並不會發現。
紀千翔猛然驚醒過來,他茫然地看向車窗外的兩個人。
窗玻璃落下,他有些困惑地看著他們,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聽你有東西要交給我未婚妻?”霍言以未婚夫的身份代替盛曼茹說話。
紀千翔脫口而出:“我記錯了。”
盛曼茹微張眼睫——他是故意耍她玩的!
“紀少,希望你以後別再打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幌子約我未婚妻私下見麵!”霍言義正言辭地警告。“你這種行為很不道德!”
紀千翔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記憶不是很清晰。
他隻記得自己約了盛曼茹見麵,剛下車就被人家未婚夫逮到了。至於自己為什約她,卻記不清楚了。
因為霍言對他的催眠並不成功也不完善,還被兩次打斷,所以他的記憶有點亂。
盛曼茹忍不住問他:“你要交給我的音頻文件呢?”
紀千翔再次條件反射般否認:“記錯了!”
他說完之後又微微瞠目:什音頻文件?
霍言已經目露不耐之色,他隻問成曼茹:“我們還要在這待多久?”
盛曼茹隻好放棄。
她囑咐紀千翔:“紀少回去的路上慢點開車,以後沒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因為我未婚夫容易吃醋。”
紀千翔可憐巴巴地眨巴著俊目,想說什來挽回一下,可是張了張嘴巴卻又辭窮。
他還有什可說的呢!
說一千道一萬,人家兩個人都訂婚了,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
自己的行為的確不太光彩。
“我們走吧。”霍言攬著盛曼茹的纖腰,一邊跟她走著,一邊道:“我請假了,今天陪你去試穿婚紗……”
紀千翔聞言好像又在心口插了一刀,他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
他頹然伏在方向盤上,再次陷入了沉睡。
*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千翔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
他接了一個電話,混沌的大腦漸漸清晰起來。
腦子重塑的記憶告訴他,他再次嚐試追求盛曼茹仍然以失敗告終。
人家小情侶已經晉級為未婚夫妻,還當著他的麵前秀恩愛,徹底絕了他僅剩的一絲希望。
他猶記得盛曼茹站在車前用憐憫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似乎怕他受刺激過度做傻事一般,他不由更加煩躁絕望。
他寧願她拒絕他冷落他,也不想看到她對他投來這種同情弱者的憐憫目光,對他的男性自尊心是很大的傷害。
紀千翔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他發動了車子,飛快地駛離了原地,從此再也不想見盛曼茹了!
*
盛曼茹試穿完了婚紗,想起紀千翔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她就對霍言說:“我看紀千翔的狀態不太好,你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問一聲,他平安回去了沒有。”
霍言拿出手機,對她解釋:“我不想直接聯係那小子,還是讓聶少派個影者過去瞧瞧。”
他性格溫文爾雅,言語一向得體禮貌,卻對紀千翔用了“那小子”的稱呼,可見他對此人印象糟透了。
盛曼茹無奈地抿唇,知道他吃醋了。
霍言打通了聶蒼昊的電話,大體說了今天的事情,讓聶蒼昊派影者過去看看紀千翔的情況。
掛了電話,他對盛曼茹說:“聶少親自安排,你可以放心了。”
盛曼茹這才點點頭,不再提此事。
中午兩人一起吃過午餐,霍言又回醫院上班去了。
盛曼茹獨自躺了一會兒,卻始終都睡不著覺。
心有個模糊的疑點在慢慢放大,令她越來越不安。
安然和紀千翔都說有個加密的音頻文件要單獨私下交給她,還說這是他們之間約好的。
但是她對這兩件事情卻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安然和紀千翔出現的時候,霍言也恰巧出現了,並且以不同的理由攆走了他們。
盛曼茹始終沒有得到那個神秘的音頻文件。
紀千翔臨陣反悔,直接否認他要交給她的東西,還說他記錯了。
安然已經把音頻文件成功發送給了她,但是那個文件卻毀損無法正常播放。
為什這樣?
盛曼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記起來了:當時霍言突然出現,驚嚇到了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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