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樽的話過於突然，赫連越下意識擰起眉心——

    “若凡人不得入內，玲瓏又怎能進？”

    甚至於，他一開始提出讓元樽送玲瓏入昆侖時，元樽也不曾說過，玲瓏不能進。

    “你剛才應該也看到了。”元樽顯然知道他的疑惑，隻神色淡然，道，“凡人是不可能抵禦得住泉先的怨力攻擊的。”

    換言之，

    司玲瓏不是人。

    ……

    “我怎可能不是人？”

    司玲瓏冷不丁聽小陸吾提起關於昆侖那非妖獸不得入的禁製時，手的雞翅都差點被驚掉了。

    尤其是當小陸吾篤定自己不是人的語氣，怎聽都怎不像是玩笑。

    小陸吾對於司玲瓏的反應卻是莫名，小表情十分嚴肅地回她，“你一看就不是人。”

    司玲瓏：……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你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罵我。】

    小陸吾顯然也不知道她為什會露出這驚詫的表情，“昆侖自來就有禁製，凡人想要入內必受結界阻攔，你不知道？”

    說著又扭頭看向一旁還在憤憤啃雞腿的雪殺，“你也不知道？”

    司玲瓏也下意識看向雪殺，卻見雪殺肉呼呼的臉上露出些許茫然，“我為什會知道？”

    她隻是個寶寶啊。

    就算從小在昆侖長大，也不代表她很了解這嘛。

    司玲瓏看著雪殺那小模樣險些無語。

    一瞬間隻覺得手的雞翅也不香了。

    她好好一個人進了昆侖，怎就突然不是人了？

    她，司玲瓏！

    種花家根正苗紅的正宗地球人！

    哪不像人了？

    “如果我不是人，那我是什？”司玲瓏又問小陸吾，後者隻是看她一眼，表情像在說你真奇怪，連自己是什都不知道嗎？

    因它生來便有記憶傳承，知道自己乃是天地唯一一隻陸吾，亦有守護昆侖山門的責任，所以下意識認為司玲瓏也應該有記憶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