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的眉頭瞬間皺成一個圈子,他雖然也是年輕人,但長這大,還從來沒有來過這嘈雜的地方。
那混雜著汗水的荷爾蒙氣息,讓他感覺渾身不適,更重要的,在這酒吧當中還彌漫著濃濃的陰邪之氣。
在他的眼睛,他甚至能夠看到,酒吧那些迷蒙的幹冰霧氣中,幾乎化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鬼臉,那男的從在場這些瘋狂的男男女女身上,吸食者氣血和氣運。
雖然,每個人身上吸食的氣血和氣運都隻是一小縷,但擋不住積少成多,幾百上千人聚集在一起,那所累積的數量,恐怖的讓人難以想象。
而一個人的氣血和氣運都是有數的,生來就是固定,然後會隨著年歲的增長,一點一點的減少,當減少到零的時候,也就是死亡的那一刻!
在場的這些人,雖然本人感覺不到任何異樣,甚至還感覺興奮不已,但實際上他們的壽命多少都受到了影響。
按照李陽估算,至少每個人都已經縮短了三年的壽命,再這瘋狂下去,再過三五個月,這些人基本就要死翹翹了!
然而,在場的人不懂這些,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瘋狂當中。
李陽正常的深吸一口氣,下意識的拉住一旁的趙誌浩,沉聲問道:
“浩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發現有人用超乎科學的手段,來謀害他人性命,你們會管嗎?”
趙誌浩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李陽說的是什意思?
然而就是因為反應過來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回答,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歎了一口氣道:
“李陽,我是個執法人員,想要懲戒一個人,必須要有能夠用科學解釋的證據,如果完全找不到科學依據,那即便是我,也無法用法律去懲戒他人。”
“這一點,我很無奈,也很悲憤,但事實就是如此,所以……”
趙誌浩猛然抬起頭來,臉色嚴重的看著李陽道:
“如果你有辦法去懲戒這些混蛋,那就盡情放手去做,我會幫你善後的!”
“可你若是這樣做了,那等於是在包庇我,會讓你這光輝的職業,也染上陰影,你確定這做值得?”李陽挑眉問道,語氣充滿了試探。
他已經發現了,如今這個社會,很多東西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而這些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自然也沒有辦法用法律來懲戒。
而他雖然自認自己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可他作為一名玄門中人,也需要為自己積累功德,那碰到肆意妄為,殘害人命的邪修,就不能放任不管。
可他說是真的想管,那不可避免的就會留下很多隱患,如果沒有有實權的人幫忙善後,那會給他惹來很多麻煩。
他雖然想要功德,但他現在最重要的目標,是找到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禍首,然後為父母報仇。
麻煩多了,就會影響到他的這個目標,這一點他無法接受。
而趙誌浩的身份,以及他的背景,在整個青陽縣乃至於整個歐江市,都是有點分量的。
若是能夠把他拉到自己這一邊,讓他來幫自己善後,那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隻不過,他們直接畢竟隻是泛泛之交,即便對他的性情多少有點了解,但李陽也很難去相信人性。
所以,試探是無法避免的東西。
而趙誌浩也不是傻子,又豈會聽不出李陽話麵隱藏的意思,略微沉默了片刻後,便滿臉決然的說道:
“對於值得或者不值得這種問題,我覺得根本就沒有標準答案,有些事情,哪怕不值得去做,可不也一樣要去做嗎?”
“我竟然穿上了這身皮,坐在了這個位置,那我怎也都得無愧於民,無愧於心。”
“所以,隻要你不去傷害普通民眾,那你盡管放手去做就行,有些畜生,他本來就不應該活著!”
李陽聞言,黑布後麵蒙著的眼睛,深深的看了趙誌浩一眼,然後突然一把扯下黑布,指著那雙泛著銀光的眼睛,嘴角微彎道:
“浩哥,既然你都這說了,那我可就不留手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便毫不猶豫的走進人群當中,然後按照王丹丹的預約,準確無誤的找到自己的卡座坐下。
跟在後麵的趙誌浩和趙一陽,頓時忍不住懵了,對視一眼道:
“他的眼睛……怎是這個顏色?而且看起來,怎好像沒有瞎的樣子?”
趙一陽突然響起李陽玄師的身份,有些不確定的猜測道:
“也許他真的沒有瞎,至於他的眼睛為什是這個顏色,估計和什修煉功法有關吧!”
說到這,他突然轉過頭,伸手拍了拍趙誌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趙隊長,李陽一直蒙著黑布,將他的眼睛蒙起來,不讓人看見,可他現在突然把黑布摘下了,我想你應該知道他的意思吧?”
“如果你知道他的意思,我想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該怎做,對吧?”
趙誌浩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了趙一陽一眼,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原本還以為,你說你以後要跟著李陽混,隻是權宜之計而已,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這忠誠。”
“他能讓我活命,還能讓我報仇雪恨,我為什不忠誠?”趙一陽淡淡的說道。
也許之前,他心頭還會有點不甘心,但是現在,他的這點子不甘心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以李陽如今表現出來的手段,他不但有腦子,也絕對不缺乏實力。
跟著他,虧不了!
而趙誌浩聽到這話,也是不由羨慕的歎了口氣,低聲說道:
“你說的也對,放心吧我知道該怎做,我會對外宣稱,李陽的眼睛是移植的玻璃球,純粹隻是為了酷炫而已,其實沒有半點作用。”
“知道怎做就好!”趙一陽滿意的點點頭,我毫不猶豫的轉頭朝著李陽走去,在他旁邊坐下來。
看著趙誌浩也過來,李陽召過來服務員,緩緩開口道:
“把你的老板叫過來!”
服務員是一個小帥哥,臉上抹著厚厚的粉,身體瘦弱的像根麻杆,渾身上下都彌漫著頹廢而墮落的氣息。
在他的身上,氣血氣運已經極其微弱,估計再過不了多久,他的壽命就要走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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