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輝領著葉家一眾長老聞訊趕來。
當看到眼前的慘狀,盡皆驚震呆愣當場,足足好一會兒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了解完情況後,個個表情無比冷森凝重。
葉川這廢物命泉不是被廢了嗎?
此情況葉家所有長老都親自確認過,斷不可能會出錯。
若非如此三年前豈會留他葉川一命?
葉宇可是引氣境九重的武者,竟會被葉川完虐,那此子的實力恐怕——
最少是靈動境一重吧?
這到底是怎回事?
莫非他葉川一直在裝傻,暗中積蓄力量,隱忍到現在才爆發?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此子的心機城府就深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三年前真該殺了他的……
“爹,葉川廢了我的命泉,快替我殺了他,將他千刀萬剮,我要他生不如死——”
葉宇拚盡全力的嘶吼出聲。
聽到這話,葉正輝頓時渾身激顫,瞬間憤怒到了極巔。
命泉被廢,他兒前途就被毀。
此次他要當眾處死葉川,就是為了討好楚家,替葉宇謀一個靈劍宗弟子的名額。
可萬萬沒想到——
“葉川——”
葉正輝聲音劇烈發顫,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要吃人的猛獸一般:“小畜生,你敢廢我兒命泉?”
“今天老子要將你剁成肉醬喂狗!”
葉川冷笑了一聲道:“廢你兒命泉又如何?我還敢殺了他呢,你信不信?”
“你——”
麵對葉川的挑釁,葉正輝怒不可遏。
但此時葉宇的命在葉川手,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一眾人死死地盯著葉川,都像是要吃了葉川的樣子。
葉正輝極力壓製住心中的無盡怒火,冷聲道:“葉川,隻要你放了葉宇,我可以放你離開,今天之事既往不咎。”
“你應該清楚,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哼哼!
葉川卻是譏誚冷笑了起來:“好一個既往不咎,葉老狗你可真大方。”
“葉川——”葉正輝聲如怒雷地吼道:“那你想怎樣?莫不是你當真找死?”
想怎樣?
哼哼哼!
葉川冷笑不已,怒不可遏地盯著葉正輝一眾人道:“三年前的賬,是不是該算算?”
算賬?
葉正輝等人神色頓時陰寒。
此子裝傻三年,隻為替父報仇?
那就更留此子不得。
必須讓他死。
隻有死人才不會有半點威脅。
葉正輝眸中閃爍過了一抹極寒的殺意。
“葉老狗,你為一己之私,勾結楚家算計我父子二人。”
“通敵叛族,害死族長,謀權篡位,罪該萬死!你這奸伶狗輩還有顏麵當葉家之主?”
“還有你們這群助紂為虐的狗東西,真無半點愧疚之心嗎?”
麵對葉川的審判,眾人臉色都更加難看。
葉正輝冷笑一聲,倒也懶得狡辯:“弱肉強食,世道本就是如此。”
“想要往上爬,那就要不擇手段,就要將別人踩下去。”
“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非凡手段,哪能位極人臣?”
聽到如此人性扭曲的話,葉川怒火中燒地道:“算計自家人就是你所謂的不擇手段?”
“你要踩別人上位,怎沒膽去算計一下楚家?”
“哦對,你本來就是楚家的一條狗。”
“為了討好你主子,要將我公開處死。”
“今天我葉川,與你們這群畜生割席決裂,誓為我和父親向你們討回一個公道。”
葉正輝不怒反笑了起來。
眾長老也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葉川。
就算他葉川命泉恢複了,也才不過短短三年時間,他撐死也就靈動境一重罷了。
笑過之後,葉正輝森然出聲:“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打算拿什討回公道?”
“這個世界哪有什公道可言?隻是拳頭。”
“在拳頭麵前,公道就是個屁。”
“我不弄死你爹,那我這輩子都無法成為葉家之主。”
“不弄死你這個小畜生,我兒葉宇一輩子都被你壓製著。”
“你說,你們父子該不該死呢?”
哼哼!
自私的話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葉川也懶得再跟這種人多說半句。
葉川冷冽出聲:“葉老狗,你去我父親墳前自刎謝罪,我可饒你妻兒一命。”
“至於你們這些幫凶,自斷一臂跪在我父親墳前懺悔七天,我便既往不咎。”
這一次,眾長老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看來腦子還是壞掉了。
誰給他的勇氣?
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殺了他!
葉正輝突然發難。
快若閃電一般地向葉川殺了過來。
他要趁葉川不備救下葉宇。
但顯然,他的如意算盤沒打好。
葉川早有所料,又豈會讓葉正輝得逞?
鏘!
利劍陡然出鞘。
一道淩厲鋒芒的劍氣向葉正輝斬殺而去。
“什?不好——”
剛要殺到葉川跟前的葉正輝臉色陡然大變,失聲暗叫,連忙後退躲閃。
可是依然還是晚了一步,身上被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子。
這一幕,驚駭了所有人。
都目瞪口呆的死死盯著葉川。
“好強的劍氣。”
“葉川,你竟成為了劍修?!”
“這怎可能?”
葉正輝他們盡皆傻眼,心中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難以置信。
葉川竟然是名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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