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見獄卒退走,等了一會兒,,見縣丞遲遲未來,頓時皺起眉頭。
獄卒說縣丞要見他,為何不見縣丞?
燕南飛略一思量,然後露出不屑之色。
想要讓我心浮氣躁,然後趁機而入?
想著,燕南飛緊緊地握住木杖,然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良久。
燕南飛聽到身後“咯吱”一聲門響,回頭一看,就見一個滿臉憂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來。
“賢侄,你好糊塗啊!”
燕南飛還未說話,便見衛河歎恨道:“賢侄,我也知道陛下焚燒典籍,禁止天下人求學講學,是打斷了你的求學之路。
可是,你也不能因此懷恨在心,竟然在墜星上刻字詛咒始皇帝。”
說著,衛河露出又怒又急之色,大聲道:“你可知墜星從天而降,與天意息息相關,在墜星上刻字,就是假借天意,在墜星上刻字詛咒始皇帝,這就是假借天意詛咒始皇帝,這可是滅族的大罪,你怎就這糊塗啊。”
燕南飛見縣丞一開口,就要坐實自己詛咒始皇帝的罪名,頓時麵色一冷。
若不是之前聽到你威脅叔父出賣我的話,我都以為你真是關心我呢!
想著,燕南飛語氣平靜的道:“不管你信不信,刻字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衛河搖了搖頭,失望的道:“賢侄你現在不承認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可是已經晚了。
剛剛縣令已經詢問了許多你們周村的百姓,還有為你醫治的大夫,以及你燕家的奴仆。而他們都已經向縣令招供,說你昨日黃昏迎親之時,雖然被馬撞了,但是傷的並不重,而且腳也沒有被馬踩斷。”
“什?”燕南飛心中一驚。
縣令乃是一縣之長,由皇帝親自任命,而且現在始皇帝征發百姓頻繁,縣令權勢極重,所以村民、大夫和奴仆,這些人為縣令所迫,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這是縣令用強權或者金錢收買了這些人。
想著,燕南飛心中略微沉重,但麵色依然不為所動,道:“昨夜我昏迷半夜,這事人盡皆知,不是兩三個人的話就能改變事實的。”
衛河見燕南飛依舊不認罪,繼續道:“賢侄,你以為你不認罪就可以了,不,有了這些人的指認,縣令完全不用你認罪,便可以定你的罪。
而且,你的奴仆還指證,自從始皇帝焚書禁止講學,你回到家鄉後,一直在家中長籲短歎,憤憤難平,對始皇帝十分不滿。
而大夫指證你,昨夜上半夜為你治傷的時候,你的腿還是好的,而今天你的腿就斷了,而據大夫驗傷,這並非是馬踩斷的,而是被木棍打斷的,這就是你刻字詛咒始皇帝後,意圖斷腿逃避罪責。
同時,你的奴仆還將你敲斷自己小腿的木棍,還有你在墜星上刻字的短劍都獻給了縣令。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即便你不承認,縣令也能定你的罪。”
燕南飛聞言,頓時冷哼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衛河見燕南飛還不認罪死心,不禁微微皺眉。
雖然縣令已經在給燕南飛羅織罪名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最好的情況還是讓燕南飛主動認罪,這樣才萬無一失。
想著,衛河沉吟了一下,再道:“賢侄,明日縣令就要親自審批你,將你定罪了,以目前的情形,詛咒始皇帝的罪名,你肯定躲不掉了。
賢侄你是知道,去年鹹陽城中,
諸生非議始皇帝的事情,這都是私底下說說,然後被人舉報,就這,始皇帝一口氣殺了四百多人。
而你刻字詛咒始皇帝,不僅有人舉報,而且還有人證物證,這種情況下,你必死無疑。
可是···”
說著,衛河突然加大了聲音,看著燕南飛道:“賢侄,你死了也就死了,無論是刻字詛咒始皇帝,還是私底下非議始皇帝,都是死罪。
可是賢侄你難道不為你燕家考慮嗎?不為你叔父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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