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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裹著輕寒，透過殘破的窗欞，斑斑駁駁照來，明卉再一次用手指撫過自己的麵頰，光滑細膩，沒有凹不平的疤痕。

    她又把手伸衣裳摸自己肩膀，膀上的膚同樣平整，那道跟隨她多年的刀疤也不見了。

    明卉深吸口氣，借著月光，她重又仔細端詳著坐身邊的不遲和不晚，她們還她記憶中的樣，鮮生動，正一憂色地看著她。

    整整一，無論是在馬車中，還宿在這座四透風的破廟，自家姑娘已經無次重複這一作，摸臉、摸肩，然後就像現這樣，盯著她們看。

    姑......

    不遲剛剛開口，明卉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簾子外傳來話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因為隻隔著一塊薄布，卉還是能聽得清清楚。

    那個丫頭不給祖父守靈也就罷了，還早早就睡了，真是不孝！

    到這個聲音，明卉怔了怔，想來了，這是明達，她侄子！

    明達口中的那個丫頭當然就是她這個姑了。

    果然，明達話音剛落，明老爺開口訓斥：你的書白讀了？那是你的小姑姑！再說，咱們這多人，用得著讓個小姑娘守靈嗎？

    明達嚅著不敢搭腔，一旁的明老爺連忙圓：行了，大哥，明達還隻是個孩子。

    是啊是，明達還是孩子。明三老。

    孩子？大老爺冷笑，他十了，那位......位才十二，他個當侄子的，比姑大四歲，四歲啊！

    破廟烤火的位老爺，重又陷入，身上的斬衰孝服被火光映得像要燒起來樣。

    一簾之隔，明卉眼中浮起一抹和此時年齡不符的無奈，一切都和記憶中一樣，這是在扶靈回鄉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