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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過雨,快天亮時雨停了,空氣中帶著潮濕,被雨水衝刷過的樹葉得透亮,早起的鳥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出來覓食了。
城門打開,幾個身穿粗布衫子的男男女女,夾雜在出城的百姓中,催馬走上了官。
一行人,是花家姐弟三人和他們的隨從,花大姐三十多歲,皮膚微黑,從鼻翼到嘴角,兩條深深的紋路,讓她看上去比實年齡要老上幾歲。高的顴骨、淩利的眉眼,花大姐就把強勢二字寫在臉上了。
和花大姐相比,花老和花老三就份氣了。
可能是從小被大姐當成兒子一樣著,花兩個兄弟看大姐的眼神,都是畏懼的。
花老二十六七歲,白白淨淨,五官生得普通,眉心一顆朱砂痣,讓他多了幾分陰柔之氣。
花老三十一歲,或許更小些,瘦瘦小,像是營養良吃不的,他人小腿,踩不到馬蹬子,隻能和花大姐同騎,因此,便越發個小可憐了。
兩名夥計都十出頭,一個蓄著小胡子,另一個是個臉漢,單從外貌,兩人都算得出挑,好在眼神靈活,著是懂得察言觀色的。
路經安陽,們沒進城,投宿在城的客棧,恰好有一位商帶著七八隨從和腳夫也住在這。
這座客離城門不遠,大多數人索性進城投宿,還能順逛逛安陽城,但凡是住進這家棧的,都著趕路的,不用等著城門開啟,天剛蒙蒙亮便又整裝上路。
因此,家客棧的生意也不錯,大堂兼著飯堂,還到飯點就坐滿了人。
花老三然是餓了,剛鍋的大包子熱氣騰騰,他伸手就要抓,花姐瞪他一眼,讓小二把吃送到房間,她首挺胸,帶上兩弟弟回屋去了,叮囑兩個隨從吃飽足不要到處亂逛,明早還要繼續趕路。
兩個夥計找了張小桌子坐下來,吃包子喝粥,旁邊的一張大桌子上,坐著的是行商的那幾個隨從和腳夫,行商沒在,顯然也是嫌這太吵,回房間吃飯了。
為首的隨從白淨麵皮,斯文清秀,穿長衫,拿折扇,像是個帳房先生。
著衝這邊的兩人招手見麵是緣,兩兄弟,不如坐過來吧,人多一起吃多熱鬧。
兩夥計有認,原本不想過去,可是看那桌上有酒有肉,再看自麵前的包子和,咽咽口水,拿上碗快,厚著皮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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