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早已嚇得噤若寒蟬,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你特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啦!”
姓付的醉漢說著,出手就要給唐棠一拳。
一旁的趙瀧辰看了,正要出手,卻不知何時身後多了一人,一把便將這嚇得快哭了的服務生拉開。
“唐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自己不能喝就別喝這多。走路不看路,又不小孩子了。怎摔倒了,還怪到別人頭上?”
趙瀧辰定睛看著這擋在唐棠麵前,一身服務生打扮,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心倒對她的勇氣生出幾分欽佩。
那姓付的醉漢正要發怒,就見酒吧經理魏鳶急忙跑來。
“田沁,你在這吵什呢?”
“田沁?”趙瀧辰扭頭打量著身旁這個十八九歲的女孩,風眸中掠過一抹驚詫。
他記得之前在淩耀堂,好像耀武也是這稱呼青天。
不過無極之大,沒有同名同姓,但是現實中同名同姓的不少。應該不會這巧吧?
隻見田沁一臉不悅,向魏鳶說:“這位客人喝醉了,自己不好好看路摔了一跤,還訛上唐棠了……”
“住口!”
不等田沁說完,魏鳶連忙將她喝住,向姓付的醉漢賠笑說:“付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兩個小丫頭計較。她們都是剛剛畢業的學生,年輕不懂事……”
“去你娘的!”
姓付的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魏鳶的臉上,直打得魏鳶暈頭轉向,偏倒在旁邊的牆壁,差點摳不下來。
然而姓付的忍不解氣,趁著酒勁上來了,還要對田沁動手。
可他這手剛高高抬起來,就被趙瀧辰用力擒住了手腕。
“道歉也已經道過了。這不是你該撒野的地方!”趙瀧辰好聽的聲音,此刻說不出的冰冷。
“哦喲,痛痛痛痛痛痛……”
姓付的直被趙瀧辰捏得,好像骨頭都要碎了。
陪同的兩個人見情勢不妙,於是暗中通了眼色,一人便急急忙忙跑去找人了。
“酒醒了嗎?”趙瀧辰冷聲問,卻仍是沒有減輕半點力道。
“醒了,醒了。”
姓付的原本就紅的臉越發疼得紫了,縮成一團,活像裹著黑色棉布的大肉球。
趙瀧辰這才撒開手。
姓付的半天才緩過疼來,怏怏地看著趙瀧辰,怒吼:“小子,有種的,報上名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道:“趙瀧辰?想不到竟然是你!”
趙瀧辰循聲一看。
原來那跑出找幫手的人,竟然是把碩灃集團的太子爺施邵傑找來了。
碩灃集團是緊跟趙氏集團後頭,成為全球第二強企業的公司。
兩家集團雖然合作不少,但由於涉及的生意領域也大致相同,便也是商界最強勁的對手。
施邵傑和趙瀧辰同歲,兩人父親除了有不少生意往來,他二人從小學到大學亦是同學。
不過兩人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關係一直不好。
“施邵傑?”
趙瀧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跟施邵傑碰麵。
姓付的清醒了幾分,向施邵傑問:“傑少,你們認識?”
“這可是我們以前學校的學霸!”
施邵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趙瀧辰,繼續問:“你不是最看不起我們這些,成天泡夜店的花花公子嗎?怎轉性了?你可別跟我說,堂堂趙氏集團總裁,跑到這酒吧來是談生意!”
“趙氏集團?”姓付的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望著趙瀧辰,“原來是趙氏集團的趙總!失敬失敬!”
說著,伸手剛才被趙瀧辰捏得現在都有些顫抖的右手,就要跟趙瀧辰握手。
然而趙瀧辰卻不屑看他一眼,亦不伸手。
就在這時,隻聽莫永飛的聲音從吵雜的麵飄出來:“瀧少,你怎在這兒不進去?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莫永飛?”
施邵傑有些意外地看著莫永飛,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之前聽同學說,你進了趙氏,在趙瀧辰身後跟進跟出。這兩年馬屁拍得不錯,借著趙氏這棵大樹賺了不少錢,還開了酒吧。原來就是這間!”
趙瀧辰見施邵傑辱罵自己好友,正要發難,卻被莫永飛連忙拉住。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傑少,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今天的事就這算了。今晚一切開銷,算我的,算我的!”
看著莫永飛拍著胸脯賠笑,施邵傑這才算消了氣。
隻見莫永飛又向杵在一旁的田沁催道:“一會兒再拿一打酒,送去傑少那一桌。”
“哦。”田沁乖巧地答應。
畢竟老板的話,她一個小小服務生,可不敢不聽。
施邵傑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看著趙瀧辰的眼神充滿了挑釁,這才心滿意足地向姓付的說:“付總,你不是要上廁所嗎?走,我陪你一起去!”
看著施邵傑一群人大搖大擺地消失在昏暗酒吧的人群中,趙瀧辰隻覺晦氣。不過在莫永飛的拉勸下,半推半就地去了卡座a。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施邵傑,理他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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