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魄在這個院子修了一個涼亭,平時就喜歡在這喝喝酒,思考一下人生。
到了冬天,夏魄又靈機一動,在這安上了棚子,然後麵放上三個火爐,立馬就變成了一個簡易暖房。
沒辦法,房子太大了,如果在房子放暖爐,供暖效果完全沒有這樣好。
走進這個棚屋,柳岸然直接就把外套脫了下來。
“還是你小子腦袋好使,弄了這一個地方。”
夏魄麵帶微笑,一邊拿出酒杯和早就準備好的鹵肉,一邊說道。
“你可別這說,我就一武夫,您可是狀元,要說腦子,我怎可能比你還好使呢?”
一聽這話,柳岸然的臉竟然是紅了。
“我那狀元是怎得到的,其他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其實柳岸然一直在考試,從入贅到夏家開始就沒停下來過。
但是無論怎考,他就是考不上。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五年前,人都快三十歲了,還是個秀才。
雖然在這個世界很正常,但是夏魄總覺得很奇怪。
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給他灌輸了大量前世的經典名作。
結果上次科舉的題目剛好可以用《滕王閣序》來作答。
果不其然,他的文章轟動一時,被無數讀書人視作萬古佳作。
也因為此,他在朝廷中撈了一個正六品的文官,加上有夏長遠這個嶽父的背景,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對了,夏思稠那小子呢?他不是天天都粘著你嗎?”
“哼,那小子也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最近看上了李家的小姑娘,整天跑去騷擾人家。”
夏魄苦笑,順手往柳岸然女兒的嘴塞了一塊鹵肉。
這個女兒是柳岸然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一個女孩。
平時柳岸然就喜歡這個女兒,走到哪都帶到一起。
“說道談婚論嫁,為什你一直不找個老婆?就這孤身一人,難道不孤單嗎?”
說到這,夏魄有些動容。
他作為一個長生者,壽元無盡,試問天下間哪個女人能夠陪他走完孤獨的一生呢?
別說女孩了,夏思稠和柳岸然這兩個也終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想到這,他隻是歎了口氣。
“沒有那種欲望。”
聽到夏魄這話,柳岸然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你不會是有龍陽之癖吧?”
“滾!”
酒過三巡之後,柳岸然不經意間終於是開始說正事兒。
“其實我被分配到了一個縣城去當縣令,算是你口中的升職加薪了。”
“這是好事兒啊。”
“所以明天,我們一家就要離開京城了,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回來一次。”
這個時代的交通並不發達,如果是離得比較近的縣城還好。
可是稍微遠一點,路程就得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更何況為官一任,不可能說會花上很長時間離開那個地方。
所以柳岸然這次一走,還真不知道什時候才會回來。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好半天,夏魄開口了。
“總的來說是一件好事兒,以後混好了,不就隨時都能調回京都了?”
夏魄說著就舉起酒杯,繼續和柳岸然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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