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消息,那肯定最方便的地方就是酒館了,那些老爺們兒一天最大的娛樂愛好就是聊天聊地,雖然說的東西有時候挺離譜的,但是從這些話捕風捉影,總能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京都城說得上名號的酒館其實也就那幾個,結果天淵王朝亂了今年,破敗的就剩一個了。
夏魄走到這個極為熟悉的酒館麵前,以為能看到和以前一樣,麵坐著各種喝酒的爺們。
可是當他走到這酒館前的時候,卻被這一番破敗的場景震驚到了。
那木門估摸著能有幾十年的曆史,門上破了能有三個大洞,根據觀察,這三個大洞應該是鐵器所致,估計是酒館有人鬧事兒。
不過好在這酒館到底是沒有倒閉。
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坐在櫃台前,一臉死氣沉沉的打著算盤。
現在夏魄已經把自己的容貌易容成了四五十歲的樣子,他走到這掌櫃的麵前,開口道。
“小福子,你也老了啊。”
聽到這話,掌櫃的眉頭輕皺,抬起頭看了夏魄良久,這才略顯遲疑的開口道。
“你是……你是李不覺?”
夏魄點了點頭。
見夏魄承認,他的臉上露出微笑。
“你這廝,這多年都跑到哪去了?”
“去其他國家辦了點事兒,最近回來看看老朋友,話說鄒掌櫃呢?”
夏魄一邊說著,一邊東張西望起來,似乎在尋找什。
聽到“鄒掌櫃”三個字,小福子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憂慮。
“鄒掌櫃他……這就說來話長了。”
鄒掌櫃是這小福子的兄長,前些日子來了一群官兵,說是要征稅。
可是這年頭,稅款都收到將近一百年之後去了,這鄒掌櫃哪來的錢去交這稅款?
於是就被抓走了。
其實這抓走基本上和死也沒有任何區別,因為被抓走,基本上就會給你送去當苦力,然後一當就是一輩子。
夏魄聽完後看向酒館內部,發現這酒館早就沒了往日的生氣。
就那幾個老漢坐在那,一臉疲憊的喝著茶。
見狀,夏魄強擠出一絲笑容。
“半斤燒白,一疊茴香豆。”
如果是以前,夏魄來喝酒是要吃肉的,但是對方的親人剛剛被抓走,按照天淵王朝的規矩是不能沾葷腥的,幹脆吃點茴香豆罷了。
夏魄一直在角落喝著悶酒,不知為何,這最辣口的白酒居然是顯得寡淡無味。
在此期間,他特意向周圍幾個喝茶的人打聽關於雄國的事兒。
本來這幾個人還不樂意搭理夏魄,但是看到夏魄將一串銅錢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立馬就見錢眼開了。
“雄國啊?這年頭,誰不知道雄國啊!”
“哦?說說?”
一個大爺一邊分著錢,一邊露出笑臉。
“你給我們這些錢,屬實是吃虧了,因為雄國的事兒早就已經名滿天下了,那雄國的君王可真是個能人啊,隻是苦了雄國的老百姓嘍。”
聽到這話,夏魄心中一喜,看來夏萬功那家夥是真的按照自己信中寫的去做了。
“就在八年前吧,雄國的那個什王,突然就開始朝著周圍的幾個國家開戰,我聽一些年輕人說,那雄國的士兵簡直就不是人,倒像是一群狼。
那家夥,看到敵國的人,就跟狼看到了羊一般,眼睛都放光!”
“哦?是嗎?”
那可不得放光嗎?
畢竟在那些人眼,敵國的士兵哪是人命啊,那就是能行走的錢和地位,這種最直接刺激的是會讓迷戀錢與權的凡人癡迷的。
那些人,到了戰場上就不能被稱之為人了,隻能說是一堆戰爭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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