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搏殺的鮮卑勇士看著自己勇猛無比的主將被漢人當場射殺,剛剛被檀石槐煽動起來的膽氣頓時蕩然無存。
本就是硬頂著箭雨進攻的鮮卑大軍攻擊節奏一下就緩了下來。
自顧自的把自己身體龜縮在盾牌之下,慢慢的前進。
“把雲中城的床弩拆下來用作野戰,竟然還藏了這一手。”檀石槐舔了舔嘴唇,一下便想清了其中關節。
不過想明白歸想明白。
想要破開這一招,光靠前鋒的兵力,定會使得自己手下的鮮卑勇士損失慘重。
檀石槐沉思片刻,對著站在左右第一列的兩人說道:
“東獰王,西羆王何在?”
兩個彪形大漢站了出來,用手輕捶胸膛,單膝下跪。
“王,臣在!”
檀石槐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你們二人是我鮮卑除我以外的武道最強者,現在我要你們帶人把那卑鄙的漢人床弩方陣鑿穿,可否?”
“漢人雖強,可在吾等看來,不過土雞瓦狗罷了。”東賢王和西羆王點了點頭,一揮披風,邁步走向帳外,“左右親衛,跟我來。”
帳內站著的十來位護衛跟了上去。
全身披甲,隱藏在頭盔下的眼神淡漠,一看就是難得的好手。
東獰王與西羆王戴上頭盔,拿上彎刀。
各自帶領部落中的四千青壯騎士,策馬出營。
剛走出營門時,正好看到弩車齊射的場麵。
數十支弩箭鑿穿鮮卑勇士的進攻方陣。
還有箭矢的幹擾。
他們自己固然不怕箭矢的襲擾。
可手下的士兵怕啊。
想要從正麵突破這道防禦,當是千難萬難。
西羆王看向旁邊的東獰王,這個家夥一向鬼點子多,說不定這一次也有什辦法。
“東獰王,對漢軍的弩車,你有什辦法?”
東獰王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哼,就說你是個莽夫還不信,正麵突破不了,那就從側麵。”
西羆王捏緊拳頭,正想教訓他一通。
東獰王看出了西羆王生氣,還不待他發作,便說道:
“我剛才已經讓手下看了,漢軍那些離譜的騎兵都不在左右兩翼,老子還不信了,區區一些普通漢騎,也能攔得住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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