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來到宮門,下馬的騎士受宮門守衛接引,邁向溫室殿。
此時的宮殿隻有劉宏和幾個侍中在座中話閑。
殿中恍如春日,仿佛感受不到寒冬臘月的嚴寒冷酷。
劉宏身穿單衣,暢飲著酒水。
雙眼略微迷蒙,笑眯眯的看著殿外的風雪。
一時興起,饒有興趣的賦詩一首。
“京都不知寒,唯見冬雪來。天落白玉塵,地現白玉城。”
“好!聖上好文采。”幾個侍中不斷鼓掌,絲毫不吝讚美之詞。.81zw.??m
畢竟侍中這個位子放到現在,可以理解為是皇帝的秘書。
要的就是一個皇帝的恩寵。
侍從皇帝左右,出入宮廷,與聞朝政,非親信不可任。
劉宏聽得在座幾位親信的讚美,滿意的點點頭。
“哈哈哈,不過有感而發罷了。”
“不過諸位覺得今年的生辰宴當如何舉行?”
侍中互相對視一眼,一個留著胡須的侍中先行開口,“聖上,今年的生辰宴便參照往年慣例,京城內大小朝官盡皆攜帶家眷來宮為聖上祝壽。”
張讓這時也有眼力見的從懷中拿出一份竹簡,雙手承著遞給劉宏,說道,“各地方官員為聖上送的賀禮也陸續到了,這是賀禮的單子,請聖上過目。”
劉宏打開竹簡看了看,微微倒吸一口涼氣,“謔,不小的手筆,怎今年的賀禮比去年的賀禮貴重了如此之多?”
張讓嘿嘿一笑,今年自己在各地縣令郡守麵安插了不少閹黨一派官員,撈的錢數不勝數,這不過是抽調一點用來糊弄住劉宏的雙眼罷了。
把這位伺候好了,明年撈錢的機會隻會更多。
平民百姓就是一茬茬割不完的韭菜。
根本不用擔心他們的生存。
一揮衣袖,整個人拜伏在地。
“那自然是因為聖上治國有方,任臣為賢,這才使得我大漢國力蒸蒸日上。”
“瑞雪兆豐年,明年大漢定會再上一層樓。”
“奴婢為聖上賀!為大漢賀!”
服侍了劉宏這多年,他的心思,張讓已經摸透了。
貪圖享受卻自認為可創一番豐功偉業,誌比天高,能比紙薄,說好聽點是眼高手低,說難聽點就是好大喜功。
漢代三百餘年,能出這一個好糊弄的皇帝可真是不容易。
張讓一邊想著,一邊朝幾個閹黨侍中使眼色。
幾個侍中受到張讓的暗示,也跟著拜了下去,“臣為聖上賀!為大漢賀!”
聽到他們的言語,劉宏極其開心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言過了,言過了,朕不過是做了一點點小貢獻。”
“來人啊,筆墨伺候。”
劉宏興致大發,在一塊牌匾上寫下四個大字。
瑞雪豐年。
侍中當即拍手叫好。
“好!好字!”
“聖上書法造詣還是如此精深。”
趙忠在一旁獻媚道,“隻希望我大漢年年有這般的瑞雪。”
就在賓主盡歡之時,門口的羽林衛走了進來。
“聖上,國師那邊送來的戰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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