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站起身,在主位上踱來踱去,仔細推敲著語言,咳嗽一聲,手指在空中晃了晃,沒指著人。
“有亂軍造反的確是大事。”
得了這句話,王匡衣袍甩開,就要邁步向營帳外走去。還沒走到外麵,就被袁紹一個眼神給攔住。
守在帳門的兩名戈士伸出戈矛,擋住去路。
“盟主,你這是什意思?不是大事嗎?”王匡不解的轉過頭,手指輕搭在劍柄之上,河內郡是自己的基本盤,萬不能失,若是袁紹硬攔下,就算自己實力不及他,也要拚個魚死網破。
兩名王匡帶來的護衛跟著默默把手搭在刀柄上,隨時準備動手。
袁紹往下瞥了一眼,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正因為是大事,我才要讓你停下,我問你,我們現在是什關係。”
“盟友?”王匡沒有放鬆,手依舊搭在刀把上。
袁紹臉上帶著笑容,隻是怎看都有些虛假。
“對,就是盟友,還是歃血為盟的盟友!於情於理,都得派軍為你收複城池。”
王匡將手移開刀把,興奮的拱手道:“多謝盟主!”
“哈哈哈,不用謝。”袁紹繼續笑著,眼神往旁邊一轉,顏良文醜會意,顏良慢慢走到他的兩個護衛旁邊,把自己的刀鋒靠在隨時都能殺死他們的範圍內,文醜護在袁紹跟前,一攻一守,極其默契。
顏良衝著袁紹點點頭,袁紹滿意的笑了笑,對王匡說道:
“隻是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對付太平軍才是重中之重,這樣吧,等下一戰,聯軍救下皇室,援助洛陽成功後,吾等陪你一起攻打叛軍。”
王匡一驚,就想拔劍,轉頭一看,自己兩個護衛已被顏良控製得死死的,一隻手握住一道劍柄,縱使得他們用出吃奶的力氣都動彈不得。
無奈心氣一泄,對著袁紹說道:“可是......”
其餘諸侯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開口勸道:
“哎呀,可是什可是,公節啊,你就按盟主說的吧。”
“是啊,是啊,公勝於私,王公節,為公為節,你就為了國家,犧牲一下又怎了?”
落井下石者,幸災樂禍者不知凡幾,惹得王匡怒火衝天,怒斥道:
“合著叛軍沒在你們域內,就不關你們事了?”
“要我說,遇到這樣的事,保準你們比我還急。”
“,一派胡言!”其餘諸侯義正言辭的反駁,就算心是這樣想的,現在也絕對不能承認,因為他們可是正義之師!
北海太守孔融更是直接站了出來,言辭鑿鑿。
“莫要說吾等與爾為伍,我敢立誓,就算域內發生叛亂,奪我府衙,也絕不回援,一心一意拱衛漢室,如若違背,定受萬箭穿心之刑,此誓,蒼天為鑒,洛水為證!”
一幹諸侯紛紛鼓掌。
“彩!”
“文舉不愧孔聖人之後,言語間盡顯我大漢儒道正氣。”
“文舉年幼時便以讓梨聞名,今日言論,定可使得文舉義名再上層樓!”
一言一語,直把王匡逼進角落,張著嘴,發出的聲音淹沒在了諸侯的討論中,起不了半點波瀾。
最終恨恨舉手握拳,砸在地上,發泄情緒。
袁紹淡淡看了他一眼,得意轉過頭。
想跑,門都沒有。
就算王匡手下的兵不多,好歹也是股力量不是,用來當肉盾都能擋幾刀呢。
“行了,諸位,既然公節的事情解決了,那便開始商議是怎攻入......”
就在這時,營帳外再有一騎士騎馬而來,受持令牌,一路奔到營門,把守營門士卒接過令牌後便來到帳門前,“報!!!”
“又是何人?”袁紹皺眉問道。
怎今天這些家夥都是趁著自己講話打斷我,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
營門士卒走了進來,說道:
“稟報盟主,來者自稱北海太守孔融麾下一守城官吏。”
剛剛坐下的孔融心一,整個人跟觸了電一樣僵住,如同土像木偶緩緩轉過頭。
不會吧,不會這倒黴吧?
那名孔融麾下官吏跌跌撞撞跑了進來,一下子撲通在地,絲毫不顧及形象禮儀,哭哭啼啼的說道:
“主公!北海郡內賊兵四起,守軍完全抵擋不住啊!屬下與諸位同僚盡力維係,可賊軍遍布全郡,如今北海郡已十失五六,還請主公早日回軍,守衛郡城!不然北海必失!”
孔融心抱著一分希望,探著腦袋,問道:
“那賊軍,是不是叫黃巾軍?”
官吏止住哭聲,疑惑不解,反問一聲,“主公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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