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命。」
殿內暗處浮現出一雙眼睛,隨即身形顯現在燭光下。
其狀如犬而身環豹文,頭上有角,其角如牛,其音如吠犬,見則其國大穰,其名為狡,狡猾之狡。
而這,正是歸屬於神狡的職權。
這隻竊掌神權的妖狡嘛......
見則其國大殍!.
一聲令下,昆侖皆知!
武威郡所駐妖神與張掖郡所駐妖神更是騷動起來聯合起狡帶來的昆侖妖神,向涼州州城聚集,妖神一個接一個,烏泱泱的,妖氣衝天,似漫天烏雲,不閃雷霆,卻是震在州城每一個幸存者心頭。
看著這將天邊與地麵都浸染成一種顏色的妖神們。
哪怕他們擁有全涼州最高聳的城牆。
哪怕他們已經洞悉什是自己的對手。
哪怕他們早已身經百戰。
卻是升不起半點反抗念頭。
即便是州城最勇猛的將士。
「完了,我們完了。」
他們絕望的說著。
一人從城牆陰影處走來,望著漫天獸潮,頓感頭皮發麻,餘下眾人見狀,卻如見了救星一般,團團圍了上去。
「賈文和,你可還有什法子,快快使來!」
賈詡感覺嘴巴發澀,一時間不知說些什才好。
他早些年在涼州各地遊曆,不曾想天地大變,使得整個涼州變成一座樊籠,涼州人恍如麵困住的鳥雀,出也出不得。
無奈之下,賈詡隻好來到這涼州最堅固的城池--涼州州城,以待後效。
這些年來,州城所遇大小困難,賈詡多有參與,因此惹得賈詡聲名鵲起,在這城內有了個先生的名號。
但眼下這般情形,擺明了這妖潮要這州城傾頹!
無論如何也保不下來!
賈詡閉著眼睛,腦海瘋狂思索,聯係著近日種種情報,竟找不出任何一種護下此城的法子。
心中一陣發狠。
賈詡咬著牙,催動儒家神通,浩然正氣在其衣袖鼓動。
「命!」
其以修身為基,立神通為命。
所求者,無非為在亂世中保下自己一條性命。
賈詡全身的浩然氣湧向眉心,於眉心處出一痕,極似一瞳,亦似一砂。
在這命運長河中不斷翻湧,隻為借勢衝刷上岸。
在賈詡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道靈光自東南方顯現,賈詡頓時大喜過望。
「棄城!」
咬著牙說出兩字,隨即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此番拚命催動神通,體內再無半分浩然氣,麵白如紙,短時間內已無力恢複。
賈詡隻覺雙眼眼皮重達千斤,困倦難當,這是精氣神消耗頗大的表現,需要睡覺來填補一二。
但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強撐著身子,吩咐著眾人,「眼下別無他法,要想活命,當得組織城內男女老弱,或騙或欺,使其往北麵逃去,以血肉性命引誘部分妖物追去,而生路卻在東南,需要城內兵丁以命拚殺,殺出一條血路,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東南出城十五必可獲救!」
此計一出,眾人砸舌,有些許道德之士憤言道:
「這是要以全城人為我等去趟一死路啊,好毒的法子,有傷天和,實在是有傷天和!」
也有些人搖了搖頭,「不對,依著探子來報,前些時日,東南方的妖物明明多了不少,怎會是東南邊是生路,莫是文和誆騙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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