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把目光看向吳景,低頭問道:
「你便是吳景?」
吳景因為嘴巴被堵住,說不出話來,隻能嗚嗚直叫喚。
諸葛亮眼神示意一下,幾名士卒把他嘴的破布取出來。
嘴的破布終於被拿走,吳景大口大口喘著氣,本來打算求饒,但看著諸葛亮年輕的模樣,心生一計。
似乎這些讀書人都以能收複敵將為榮,那自己隻要表現的剛烈一點,說不定能在這太平道謀得一個好差事。
到時候進可率領手下的士兵,跑去江東;退可在太平道中作威作福,豈不美哉。
想到這,吳景的腰杆子頓時就硬了。
「正是你爺爺我!我什都不會說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啊!殺了我!」
諸葛亮懶得與其廢話,早就通過徐庶的書信知曉他是什人,而且身上的血怨之氣洗都洗不掉,吃飽了撐的才去招攬這一個人。
「哦,砍了吧。」
「啊?」吳景當即傻了眼,這咋不按劇本走,直到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架起他,吳景才回過神來,連聲高呼,「不是,這快,等一下,我還有用,我還有用。」
「別,不要砍我頭,商量一下,砍我手好不?啊!」
一陣聒噪聲後,院內徹底清靜下來。
稍微把吳景府內這一個月送來的公務基本處理一下,諸葛亮便出了吳景府,來到了校場的空地處。
張繡把所有抓來的曆陽守軍都集中在了這,還有一些被逃出城去,暫時追捕不到。
值得一提的是,那負責靠近長江的城門守軍還挺盡職的。
看到一群潰兵朝他們奔來,硬是不打開城門,守軍砍死了之後,就變成了自己人火拚,誰都想更快的出門。
待張繡趕到時,他們自己內訌就死了不少人,也省得張繡追去的功夫。
諸葛亮來到校場,讓張任帶領騎卒,請城內百姓都過來,參與批鬥大會,整個校場四周都點起了火把,照亮每個人的臉,方便百姓辨認。
曆陽的百姓由於這一個月的經曆,已經對軍隊有了不小的陰影,一開始死死的躲在家不敢出來。在知曉這是太平道的隊伍後,才有了那一點相信的勇氣,走出門外。
隻因之前的曆陽城也有太平道分舵,不過是躲在暗處,在吳景任由士兵作亂後,躲在暗處的太平道忍不住百姓被這糟踐,紛紛起義,為百姓出頭
結果被吳景下令血腥屠殺,包括太平道為其出頭的百姓。
雖說隻有寥寥百來號人,卻在曆陽百姓心中種下一顆相信的種子。
校場外,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每個人看著場內被控製住的曆陽守軍,都帶著滔天的怒火。
諸葛亮看著百姓來得差不多後,直接拉著曆陽守軍上台接受審判,浩然氣聚於喉嚨,把聲音擴大,好使所有來的百姓都能聽到。
「我,太平道諸葛亮,為民做主,待會拉上台的守軍,隻要你們認識、有欺壓過百姓的,指出來!太平道支持百姓報仇!」
諸葛亮說的很短,因為他知道,現在隻有血,才能讓曆陽的百姓感到痛快。
一揮手,南征軍立刻行動。
每十個為一組,辨認時間為三十秒,分三個台同時審判,膀大腰圓的劊子手就在兩邊,隻要有被百姓點到的,當即格殺!
諸葛亮沒時間來仔細探究他們的罪過有多大。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拉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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