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下邳郡城的城門一下子就打開了,孫靜帶出去的下邳軍瘋了一樣跑進去,跑著跑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城內守城的弟兄跟他們一樣,身上都沒有穿甲,而且手上的武器都扔到了地上。
守城校尉舉著雙手,帶著守軍緩步走出。
對著注視自己的地方軍喊道,「我們投降,下邳郡降了。」
程昱挑起眉毛,沒有太過高興,因為他的第一反應是:
「這容易的投降了?難道有詐?」
生性謹慎的他決定派出一隊騎兵入城,把麵大大小小的軍官、官吏都給抓出來。
沒有大腦的帶領,一個人就算再強壯,也是具屍體,翻不起風浪。
倘若下邳是一個人的話,那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吏、軍官,就是構成控製這具人體的神經。
程昱要把這些神經統統給抽出來。
讓這個人隻剩下骨骼和肌肉。
稍過一會,派出去的騎兵們把軍官校尉都綁起來,帶到了城外,嚴格看管,下邳軍的甲胄和武器則統統收繳起來。
除了一人,站在城樓上的下邳國相笮融,為了表達對這位國相的重視,程昱派出兩位地方軍騎兵校尉。
「下邳國相,陪我們兩個走一趟吧,底下兄弟們都在等著。」
笮融沒有搭理二人,看著城頭上變換的旗幟,自言自語道:
「可惜了,最後沒有享受到那兩個漂亮的舞姬。」
「孫靜,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對不起主公與大漢,但我會還的。」
「用命還。」
下一秒,笮融從城頭跳下,身子在地上重重的摔出一聲,暗紅色的血液流在大地上,讓原本安靜下來的下邳守軍們開始騷動起來。
「怎回事,國相怎死了?」
「對啊,我們都投降了,他怎死了,不會要對我們下手吧?」
「我們要個解釋,就算是死,我們這些俘虜也要死的明白!」
看著這些剛剛投降的士兵開始騷亂,程昱麵色微冷,對著地方軍喊道:
「弓弩手,箭矢上弦,膽敢騷亂者,格殺勿論!」
這道聲音在俘虜營中掃過,四周看管俘虜的弓弩手們自覺上弦,把箭頭對準了俘虜們。
俘虜們被這一嚇,更加暗流洶湧。
一名有些桀驁的下邳郡兵靠近老兵校尉,壓低聲音說道:
「校尉,現在弟兄們都有怨氣,隻要你揭竿而起,說不定能把這支先鋒軍給吃了。」
身為老兵的校尉沒有被他這句話給迷倒,既然被人家俘虜了,還想著反抗,這是什逆天操作。
按照校尉的看人眼光來看,這支隊伍的主將一定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然幹不出拿敵軍來攻城的事情。
落在這種人手,老老實實待著還能保下命來。
要敢反抗?
那是覺得自己命長。
「滾蛋,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被校尉嗆了一句後,桀驁士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有官職沒大膽的孬貨。」
隨即跟十幾個玩得好的同鄉士兵用跟他們一樣的俘虜做掩護,手拿著從地上撿的石頭,悄悄摸到看守的黃巾地方軍附近。
十幾個人一躍而起,還真把經驗不足的幾名地方軍給摁倒了。
那名桀驁士兵趁機大喊道:
「這些太平道連國相都殺,咱們這些大頭兵肯定是順帶的事,大家夥跟他們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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