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好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別看自己現在可以領著七千郡兵,這完全就是劉繇無將可用的情況下,才點了自己做統兵大將。
先前自己剛來廣陵的時候,就拜托相熟之人在劉繇那推薦自己,還花了不小的代價。
結果劉繇怎說的?
「我若用子義,許子將必會笑我不識用人。」
瞧瞧,這哪像一個明主。
許子將便是撰寫月旦評的人,為了一個玩弄口舌之人,拒絕一個統兵大才,隻令太史慈偵視軍情。
說是暴殄天物也不過分。
劉繇之所以能從一個揚州刺史淪落到這隻掌半州兵權,愣是被孫堅做了這江東之主的境地,與其昏聵的性格和眼光不無關係。
但凡眼光好一點,早點把兵權交到能用兵的人手上,現在揚州還是姓劉。
「投降是不會投降的。」
太史慈覺投降二字太過屈辱,永遠都不該出現在自己身上。
這是武將的榮耀問題,不容褻瀆。
程昱彎起嘴角,一雙眼睛好似能夠洞徹人心,斟酌一下用詞,開口道:
「那我換種說辭。」
「願不願意一直盯著我,讓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
說完,程昱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把手掌放在太史慈麵前,等待他的選擇。
「對於你這種惡人,的確得有人看著。」太史慈對上程昱的眼睛,沉默一會,拉住他伸出的手,用盡力氣站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哈哈哈,歡迎加入太平道。」程昱雙手握住太史慈的手,用力的搖一搖。
「程昱,字仲德。」
「太史慈,字子義。」
自我介紹完後,程昱看向被俘虜的一幹廣陵郡兵。
「子義,這些是你的兵,能聽你指揮嗎?」
這是要看自己能不能展現價值?
應該是吧,一個單獨的武將和帶兵來投的武將不一樣。
太史慈覺得自己應該是想明白了,於是點點頭。
「可以,是自己人。」
誰知程昱有些可惜的搖搖頭,好像對這件事很遺憾。
「咳,可惜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能下手了。」
「子義,待會我留下一封書信,等到曹將軍來了,你再把這信給他,說明子義加入我太平道。」
「不用慈去攻城?」太史慈詫異問道。
程昱聞言來了精神,有道理啊!
故作姿態說道:「總不能強迫讓子義轉頭就去打老東家吧,這種缺德事,我對自己人幹不出來,會被主公罵的。」
太史慈在心腹誹不已。
缺德事不是自己人就幹得出來了是吧!
算你還是個人。
還不待太史慈說什,程昱便開了口,還是那副為難的模樣。
「當然,若是子義自己想要去騙開廣陵郡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子義乃義士,既不想讓曾經在廣陵朝夕相處過的士兵兄弟戰死城頭,又不想讓新的黃巾弟兄死在攻城的梯子上。」
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太史慈。
太史慈半張著嘴,被眼前這個家夥的臉皮給嚇住了。
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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