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帝國遠征軍行軍了一日,這才趕在天黑之前見到精絕城的輪廓。
日天洳照常打馬上前,就要招呼第三批騎卒入城。
每一次抵達新城,日天洳都會帶著新的騎卒。
一次兩次霜茨奴不會感覺奇怪,但連續三次......
這不由讓霜茨奴起了濃濃的疑心。
「日天洳將軍,你且等著,這一次我們一起過去。」
日天洳心咯一下,似笑非笑的轉過頭問道,「菩薩,這是為何?」
「精絕國王曾對我國來信,其國王室崇信佛法者較多,隻要貧僧親自出麵,精絕必然接納我軍。」霜茨奴與日天洳隔著紗簾對視,雙方都不知道彼此的表情,隻能在紗布上顯露出大體輪廓。
隨著時間流逝,霜茨奴菩薩越來越緊張,口中不由輕誦佛經,一輪佛光在其背後悄然出現。
若這日天洳露出異常,霜茨奴必定出手,將其拿下。
身旁二子亦是拔出刀劍,一左一右護持在菩薩周遭。
過了片刻,日天洳才讓開身子,笑了笑,「既然菩薩與精絕國主有舊,那我便不打擾菩薩雅興了,請吧。」
霜茨奴揮了揮手,散去背後佛光,讓力夫抬著自己靠近精絕城。
長長的隊伍跟在轎子身後。
不知不覺間,日天洳與些許貴霜士兵落在隊伍最後。
這些人中,既包含了前幾日日天洳帶進二國的騎卒,也有部分在二城中住得離日天洳比較近的步卒。
騎步相加,人數高達近萬。
聚攏在隊伍後頭,仿佛是在趕著羊群入圈的狼群。
霜茨奴沒有注意到這一幕,此時他的眼中全是麵前的精絕城。
隻要入了城,困擾自己這久的西域各國問題就都有答案了。
但越靠近精絕城,霜茨奴心的壓力便越大一絲。
無論是用什方法都緩解不了。
霜茨奴帶著各種情緒前進,來到了精絕城下。
隻見精絕城門緊閉,城牆上則有人影攢動,仿佛是因為他們這一支軍隊到達而陷入慌亂當中。
見到守軍這副模樣,霜茨奴菩薩紛亂的心總算安定下來一些。
露出笑容,高聲道,「城牆上的小友,吾等自貴霜帝國而來,乃是要與你家都護商討要事,麻煩代為傳訊,便說霜茨奴親至,還望打開城門。」
不曾想話剛說完,一直緊閉的城門忽然有了動靜。
厚重的鐵包木城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自己的名聲已經這廣了嗎?連遙遠的西域都聽聞過自己的名號。
或者是西域都護早就有交代給這些守城士兵,讓他們聽到自己名號就開城?
種種思緒在霜茨奴心一閃而過,但也沒多想什,便號令力夫抬自己入城。
至於城中的埋伏?
就更是笑話了。
貴霜帝國的數萬大軍與自己這尊菩薩連同坐鎮,哪怕是精絕國男女老少一起上都不怕。
而且霜茨奴菩薩相信,太平道的西域都護絕對不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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